莫非人一旦被打上反派雜兵的標籤之後,智商就會直接下降到標準線以下?
雖然就道理上來講,智商比較低的敵人相對比較容易搞定,也不算是壞事,但有的時候看上去就會覺得莫名的不爽。
這其中最讓柴烈火感到不爽的就是意識不到自己戲份的智障反派。
像皇珠仙這種同樣智商捉雞的類型,因為存在感極高所以完全沒有問題。
本來就沒有什麼存在感,結果還要硬刷存在感,這就很煩。
「哼,這就不行了?真是浪費期待。」
臉上有刀疤的老大鬆開了青年的手臂。
他的小弟們非常配合地開始鬨笑,嘲諷,這群人剛才明明還算比較低調,現在一下子全都變得陰陽怪氣,令柴烈火不禁懷疑是不是特地做過了大量練習。
練習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啊?直接給老大打尻應援嗎?
「呼呼好疼」
沒什麼出息的智障反派青年像蝦仁一樣彎曲着身體縮在地上,想要按着手腕卻又不敢按,被老大捏住的地方已經明顯變得青紫。
骨頭肯定受傷了,但應該沒有斷裂,大概只是一般的挫傷,柴烈火對傷勢的判斷多半不會差。
無數冷冰冰的視線如同從天而降的刀子,一束束扎在他的後背上。
沒有人同情,包括柴烈火在內。
柴烈火不同情他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平日惡行的報應,因果輪迴這種東西不值得信任,但惡人遭到惡報總是讓人心情不錯。
而其他人的無情,完全就是因為這裏的規矩。
弱者不值得同情,僅此而已。
「都看見了吧?看見沒?」
一個不知道是擔任什麼角色的小弟叉着腰,狐假虎威地向着四面大喊,聲音的確相當洪亮,估計是專門負責喊話的?
沒人回答看見了或者沒看見,青年還在地上痛苦地彎曲着,怎麼可能看不見。
「既然看見了,就乖乖地把天元丹給我們老大全部交出來,還有你!」
另一個大概也是負責喊話的小弟狠狠踢了一腳爬在地上的青年,豎着眉毛威脅道。
這兩個人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但這時候卻能隨隨便便的踢人打人,都是因為跟了靠譜老大的緣故。
不少人的心悄悄活起來了,站在這裏的人幾乎個個貪婪,柴烈火覺得可能也就只有自己和吳一文例外,這時候看到了絕佳的機會,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機會溜走。
可以肯定,今天以後就會有不少人去乞求老大收他們做小弟,藉此乞討一些修煉的資源,雖然卑劣,卻還算是人之常情。
「快點!聽見沒!」
第一個喊話的也跟着自己的同伴一起不斷踢打倒在地上的青年,兩人得意洋洋的樣子醜陋得讓柴烈火不願意直視。
而老大雖然表面上放開了青年,這時候卻笑嘻嘻地看着小弟們對他拳打腳踢,完全不會去阻止,只是把這個當做了日常的餘興而已。
「別別打了,我交出來現在就交出來」
青年受的傷其實不算重,但現在卻好像十分虛弱,連聲音也變得嘶啞了,低三下四地哀求道。
「呸!」
「快點啊!」
兩個小弟暫時停止了對他的攻擊,啐了一口之後退到了一旁。
看樣子青年已經不想反抗了,他已經失去了自尊,失去自尊的人和垃圾沒有什麼區別。
他慣用的手不可能這麼快回復,腫脹得幾乎無法動彈,於是只能抖抖索索地用另一之手在懷中摸來摸去。
不少人看到他的慘相之後紛紛笑了,有些人笑得還很大聲,生怕當事人自己聽不到。
就是為了進一步羞辱他,才會笑成這樣。
「哼,早知如此,何必呢?」
老大倒是沒有怎麼主動對青年進行羞辱,只是十分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連手都沒有伸出去,一會兒自然會有小弟代替他將收來的天元丹送上去。
身為老大,這點權勢當然還是要有,不需要親自動手。
「是是的,在這裏」
青年用不慣用的左手顫顫巍巍地托着剛剛拿到手的天元丹,依然弓着腰,幾乎在地上一邊爬一邊送上。
「去。」
老大揚了揚下巴。
「是的老大,這傢伙真囉嗦!」
小弟之一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搶過青年手中的小瓶子,一轉身,整張臉上就堆滿了討好的笑意,將天元丹呈給老大。
這時他正好背對着剛剛站起來的青年,因為一心想要向老大邀功,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背後發生了什麼。
「去死吧!」
已經好像廢人的青年突然再度暴起,使出最大的力氣伸出了看上去不太靈活的左手。
這是義肢?
柴烈火將他一系列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在青年暴起發力的瞬間,他的左手從手腕上脫離,從手腕內部彈出一柄極其鋒利的尖刀。
像這種專門為了戰鬥當中偷襲而不惜自殘身體的人,據柴烈火所知,在習武之人當中不算特別罕見,藏着刀劍之類的還算好,甚至有加裝上槍炮的,往往關鍵時刻就會奏效。
嗤——
特製的尖刀又細又長,刀刃鋒利,刀身也異乎尋常的堅硬,輕輕一刺就直接插入了那個倒霉小弟的後背,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抵抗就直接透過了他的身體,幾乎沒有沾血的尖刀從他的胸口撲哧一聲鑽了出來。
這時候,已經暴走的青年從後面用力推動倒霉小弟的身體,將他當做了臨時的盾牌,刺出去的利刃直接奔着鎮定自若的老大而去。
「就這點本事竟然還想偷襲?」
老大本來實力和他就不是一個層次的,這點雕蟲小技完全難不倒他,可是當他正準備反擊的時候,事態卻突然發生了驟變。
「那你去死吧!」
另一個喊話的小弟臉色一沉,從側面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你」
老大同時發覺了那個小弟準備偷襲自己,揮手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臉上,將這個二五仔打得滿臉開花。
哧——
當他的拳頭還沒有收回來的時候,充滿殺意的利刃也正好逼近,輕而易舉地刺進了他的肋骨當中。
一團鮮紅色迅速染紅了他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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