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的死亡率是什麼概念?
柴烈火對某遊戲抽卡的概率進行過精密研究,這期間頂着對數學的無盡憎恨咬緊牙關研究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數字,得出的結論是有保底的情況下出ur的幾率大概是百分之一,饒是如此,照樣有無數一次11連就直接出ur的歐洲人。
大建6772外加20紫菜出大和的幾率大概不到百分之三,其他建造公式上下浮動一般不超過百分之一,基本上都在百分之三以下,第一發大建試水就直接出貨的從來就沒少過。
更不要說某些單發出ur的歐皇,所謂歐洲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柴烈火身為一個資深酋長,每一天都在對歐洲人的怨念當中度過,體內積累了無數負能量。
所以說三成,也就是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實在是令人無法想像。
臉黑一點的,連續紮下去大概一連扎死十個而是個都不成問題,這還是柴烈火頭一次對自己的酋長運氣感到欣慰,雖然這種欣慰大概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仔細想想好像和自己的運氣關係不大,只能說是朱天道或者愛夏的運氣比較好。
所以說自己還是酋長,沒有任何的變化,根本不可能偷渡歐洲。
大多數人都跟着院長去看熱鬧了,好吧這不算看熱鬧,人家是學術研究,而且人命關天,所以是很嚴肅的行為,柴烈火看到外面就剩下好像有點不放心的蕭展摩一個人。
「百分之三十的幾率很高?」
愛夏以迅速的手法拔出朱天道胸口上插着的十字架,雖然很想用「小心翼翼」四個字來形容,但現實卻不是這樣,畢竟她還有閒心和柴烈火聊天,態度上也看不出哪裏小心。
十字架刺進去很深,然而傷口部分竟然依然沒有流出半滴血,反而奇蹟般地一點點平復了,很快就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小坑。若非愛夏進行了一點消毒工序,蕭展摩甚至會以為十字架只是個變魔術的道具,可能根本就沒有插入朱天道的心臟部分。
「百分之三十已經很要命了好不?又不是充話費買七送三,搞不好會連續死人的……」
柴烈火晃了晃有些發木的腦袋,啞着嗓子苦笑道,當然也不是真的發啞,只是吐槽能量無法全力釋放讓咽喉有些乾燥而已。
很難想像,一個能說出「救助人命最優先」的修女竟然會放心大膽頂着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出手,儘管她成功了。
「相信神賜予的恩典……以為我會這麼說嗎?」
愛夏收起了足以充當兇器的銀色十字架,雲淡風輕宛如看透一切的隱世高人,又好像在隨意談笑。
「抱歉我真的這麼想過。」
沒有掩飾現在的心情,柴烈火老老實實地承認了自己的想法。
信仰這種東西可是很厲害的,有了信仰加持,人說不定就會做出超出自身勇氣極限的事情。
「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是最後的結果,然而,這裏面包括各種各樣的狀況,首先是中毒者的大腦,我考慮過兇手在他的大腦當中留有後手的可能性,也許我對他進行的刺激反而會加重毒性分泌,所以我才選用了最為保守的辦法,儘可能避開這種可能。」
比起修女的身份,此時的愛夏更像一個耐心向患者解釋病情的醫生。
「可能性?」
柴烈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至少愛夏的這種說法是沒有問題的。
「是的,可能性,此外還有各式各樣的可能性,比如他體內筋絡血肉的詳細結構,血液流動與呼吸的頻率,甚至心臟的位置,中毒的情況,這些容易釀成意外狀況的可能性一點點累積起來就形成了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死亡率,可是我只要避開這些能夠導致死亡的因素,到最後,死亡率就會被削減到百分之一以下,我以我才有足夠的信心。」
像是要對柴烈火和蕭展摩訴說什麼,愛夏的口氣又是一變,完全成了老師的模樣。
「信心……」
蕭展摩默默地咀嚼着這兩個字,情緒忽然黯淡了些,因為這個詞與她毫無關係,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很多人都認為她是個極度自信的人,包括家族,親戚,但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
那種自信只能稱之為硬充好漢,在被逼無奈的時候不得不裝出自信的樣子來給予自身一點勇氣。
「我早就注意到了,你們兩個的實力甚至已經可以稱之為一般人眼中的傳奇,然而為什麼你們心中連一丁點自信都沒有?你,雖然看起來身材那麼大,殺氣十足,怎麼偏偏就這麼膽小?還有你,我知道你習慣於深思熟慮,然而你真的覺得凡事都必須要有足夠的把握才能出手麼?有時候也該嘗試着挑戰一下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吧。」
「……」
柴烈火沒有回答,他看到蕭展摩更是深深地低下了頭,由於面具的模樣實在是過與猙獰,一低頭就顯得好像在謀劃某些殺人陰謀一樣,很有幾分恐怖的氣質。
因為愛夏的話並沒有說錯,自己雖然每天都在破釜沉舟的絕望中掙扎,但這些絕望僅僅限於手遊抽卡而已,除了心情以外什麼都無法影響,既不會有人因此而死,也不會有人因此而活下去,其實都是些無所謂的東西,
有信心的時候才會發揮出全力,沒有信心的時候就會理所當然地退縮,甚至失落,情緒上的波動永遠都不正常,然而……這些都是自己早就清楚的東西,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簡直是奇蹟,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貝爾蒙特博士,請繼續給病人進行解毒處置吧!」
幾乎球狀的院長興高采烈地擠進了門,身為醫者,他自然也會因為病人的痊癒而感到興奮。
「事情還沒結束,我只是排除了病人直接致死的可能性而已,並沒有真正治好他們,接下來請放心按照我所指示的對其他的病人進行電擊療法,每隔一小時一次。」
「是!馬上去做,不過如此說來,病人暫時還無法清醒是嗎?」
「這一點正是接下來我想知道的東西,馬上我就會離開這裏,順便問一下,有一位名叫杜潔的中毒者是否也送到了這邊?還是說她被更妥善地保護了起來?」
愛夏看似輕鬆地抬眼問道,這句話卻令柴烈火的心臟猛地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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