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也即是地面,大地的表面,地表,外裝甲,怎麼說都好。
這種東西一般來說好像並不能隨隨便便豎起來。
現實當中掀桌的時候非常多,某種意義上桌子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人掀的……大概。
柴烈火精通掀桌十多年,無論是現實掀桌還是腦補掀桌都已經輕車熟路,稱之為大師級掀桌也絕不過分,就算把範圍擴大到世界級也絲毫不虛。
雖然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世界級掀桌這種說法。
但是,掀地皮這種事情,柴烈火卻見所未見。
從難度上就遠遠地甩過掀桌一個層次了,真的很厲害,因為桌子是完整的實體,地皮卻不是實體。
一般來說,所謂的地皮,除了地表鋪的路以外,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泥土。
把鋪好的路掀起來倒是不難,可是,遠遠的那邊被掀起來的地皮是一塊差不多有十幾米長,不到十米寬,甚至有兩米左右厚度的一個方塊,而且不是整塊的石頭。
清清楚楚地能夠分辨出來壓實的泥土和表層鋪的磚頭之間的區別。
這一招,若非是真正的強者,斷然使不出來。
好像非常不服輸的樣子,蠕蟲怪物緊接着放出了第二輪尖刺,這也難怪,無論什麼招式,假如被掀起來的地皮擋住,估計誰都會覺得不甘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感覺智商被掏空」的感覺。
不,其實就是不爽……
所以連放出去的尖刺好像都十分不爽的樣子。
然而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不爽而生改變,甚至看情況還會讓更加不爽的事情一起生。
被掀起的地皮依然不動如山地屹立在那裏,尖刺的確能夠稍稍刺入地面,打比方的話大概相當於在石頭上敲出一個缺口的程度,成千上萬的尖刺連番轟炸之後也的確能夠起到一點作用,但是遠遠不到將其擊潰的水準。
兩輪攻擊眨眼之間過去,被掀起來的地皮還剩下一半的樣子。
柴烈火也感到有些驚奇,按理說表層的地面之下就是土,眼睛看到的也是如此,但是下面的土好像驚人的堅固,和岩石的硬度相差無幾。
「可惡啊可惡啊可惡啊!為什麼誰都有膽量和我作對!老老實實去死就不行嗎!」
紙鶴兩輪攻擊都沒有收效,氣得忘記了已經撤退到遠處的柴烈火咬牙切齒地盯着被掀起的地面。
也許蠕蟲怪物感受到了他的震怒,背後伸出的大量觸手稍稍縮進了一些,也許是因為壓縮的緣故,觸手的口部稍稍擴大了一些,邊緣也呈現出稍稍外翻的模樣。
「這個形狀……」
柴烈火痛苦地扭過了頭。
當然也知道有些東西隨便聯想的話會非常糟糕,但是這個實在是太……
不,不能聯想,要鎮定,要不然腦子會爆炸的,並不是什麼奇怪的形狀,真的不是!所以不需要打碼什麼的多餘措施!
費了千辛萬苦,柴烈火終於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了下來,而蠕蟲怪物新的攻擊也到來了。
果然,這一次它後背射出的尖刺形狀完全不同。
其實那種長度已經不是「刺」了,而是真正的長槍,每一根都有三米以上的長度,不,等一下。
柴烈火從第一根噴出去的長槍當中就看出了問題。
長槍似乎周身生滿了棘刺,算上這些棘刺的話似乎反而比噴射口還要大一些,究竟是如何射出去的呢?
只能認為長槍和尖刺並不是以填裝的形式所搭載的武器,很有可能是「製造」出來的。
一根根恐怖的長槍狂風暴雨般地飛向殘破的地皮,這一輪攻擊威力絕非小可,柴烈火也覺得地皮的防禦力已經到頭了。
「那個……烈火?」
「嗚哇!是學姐啊,咦?學姐你沒躲在那個牆……地皮後面嗎?」
柴烈火一回頭才看到居然蕭展摩站在自己的身後,當然還是孔明z的形態,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沒有啊,我一開始就不在那裏。」
「咦?記錯了嗎?」
轟——
柴烈火剛要詳細詢問,突如其來的地震聲嚇得他趕緊轉過了頭。
這一次親眼看到了。
大量的長槍剛剛飛出去,還沒飛到一半,忽然從地面豎起的長方形「土塊」竟然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雖然比不上密集的槍雨,但土塊的重量也相當誇張,將擋在面前的長槍紛紛折成兩段。
一塊二三十米長,寬度相差無幾的巨大物件殺氣十足地砸在了蠕蟲怪物頭頂的肉瘤上,竟將它龐大的身軀砸得晃了一晃。
好大的力量。
柴烈火在心中由衷地讚嘆了一聲,能夠將如此巨大的重物丟到這麼高的地方,真是不知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難道,就沒有人教過你這裏是誰的地盤嗎?」
高高的廢樓頂端,月亮終於從雲層當中露出了遮掩已久的臉。
淡銀色的月光落在妖嬈嬌媚的身影之上,鍍上了一層清冷的顏色。
那姿態,就像白銀鑄成的女神雕像。
啊……
柴烈火趕緊板起了臉,雖然現在好像已經不必要了但是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性格設定,嗯。
「什麼人!」
紙鶴色厲內荏地喝道,幾次攻擊都沒有奏效,他已經有一點不安。
「哼哼哼,在人家的地盤上戰鬥,竟然連主人的樣子都不記得,那就只好讓你跪地道歉了!」
仿佛一切都無所謂的嘲諷笑聲自高空迅降落,雪鈴的身影隨着降落而迅變大。
她一如既往地以長柄戰錘當做武器,但是今天的戰錘似乎比上次見到的巨大很多。
「去死!」
紙鶴現在已經經受不起任何挑釁,立刻操縱蠕蟲怪物揚起兩條前肢,奮力揮向高空。
雪鈴緊握長柄的嬌軀在天空中輕巧地旋轉了一周,可是,借着這一圈旋轉的力量,同步旋轉的戰錘也正好狠狠地砸在了蠕蟲怪物的前肢上。
嘭——
兩條看似堅實的前肢應聲而碎,而且碎得極其徹底,一直碎到了與身體連接的地方。
「該……去……死……的——是你!」
雪鈴的聲音如歌唱一般悅耳動聽,出手的卻是沉重之極的一擊。
碩大的戰錘擊中了蠕蟲怪物的胸口,假如那裏算胸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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