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皇珠仙伸手擋住了柴烈火,二人向後連連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封閉的大門前,與石棺所在的地方拉開了相當遠的距離。
被打散的骸骨只是散架了而已,這也是因為皇珠仙手下留情的緣故,在確定骷髏兵的性質之前,柴烈火覺得暫時不能輕舉妄動將其徹底摧毀。
現在真的是滿地骨頭,有的屬於人,有一小部分屬於狗,彼此之間好像涇渭分明,滾動的方向本身就不同。
「組合回去了啊。」
皇珠仙饒有興味地觀賞着骨頭拼接成骷髏兵的過程,某種意義上也的確有那麼一點觀賞價值就是了。
「不對勁,感覺這應該是某種信號。」
柴烈火陷入了沒有頭緒的思維迷宮。
「怎麼講?」
「除了反應能力與配合及格以外,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都在及格線以下,而且最重要的……那三個傢伙的武器都是沒法殺人的吧,所以肯定不對勁。」
陷入冥思苦想狀態的柴烈火簡略回答了一下皇珠仙的疑問。
「這麼說來……對了,劍沒有劍刃,長槍的槍頭部分竟然是狗頭,鐮刀雖然有肋骨卻被封住了尖刺部分,好厲害,連這個你都看得出來!」
皇珠仙大致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戰鬥,雙眼忽地一亮。
看起來有些嚇人的骷髏兵,其真實戰鬥力說是搞笑也不為過,別的也就算了,武器實在是不能忍。
明明有這麼高的技術含量,如果想做成殺人武器的話,一開始就不應該用狗才對。
但是,三個骷髏兵的存在意義又是什麼?柴烈火只能認為是某種機關的關鍵,如此一想,那就更不能將其隨意破壞了。
簡直要命,玩遊戲的時候帶弱雞角色練級好像就是這種感覺,就算有力量也使不出來,必須人為的把自己的實力下降到對方的同一水平線,搞不好還會因此翻車。
「要再來一次嗎?」
皇珠仙輪動着左臂活動筋骨,剛才雖然戰鬥了但是完全滿足不了戰鬥**,所以十分不滿足。
「拜託了。」
柴烈火點了點頭,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觸及最關鍵的那根弦。
劍,槍,鐮刀,三件武器之間莫非有着什麼隱藏的關係?
想不到。
三個骷髏兵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武器也沒有任何變化,依然老老實實地守在石棺旁邊,如此一來更是顯得可疑。
若是以消滅入侵者為目標,現在應該主動出戰才對。
等等,這情況是不是……
柴烈火忽然想到了那些活着的鎧甲,似乎它們與骷髏兵有着很多相似之處。難道是這樣嗎?在這裏設置機關的古人已經默認來者通過了會動的鎧甲,所以才安排了復活的骷髏兵,目的正是讓探索者加以注意。
是了,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裏面必然有某些需要特殊條件才能解除的機關。
皇珠仙與三個骷髏兵接觸之後,很快就開戰了。
不知是否因為學習到了剛才的經驗,三個骷髏兵的戰鬥方式似乎有了不小的改變,放棄了單打獨鬥,三隻一起揮起武器圍攻居中的皇珠仙。
雖然現在的狀況是這樣,但是已經知道了它們的武器完全沒有殺傷力,所以完全感受不到什麼壓力。
三個骷髏兵的反應度差不多是唯一的亮點,乾枯的腿骨看似沒有什麼力道,實際上承重的能力好像還可以,至少能夠讓骷髏兵做出各種各樣高難度的動作,比如奔跑,跳躍,身體的關節可以靈活轉動也算是一個沒什麼鳥用的優勢,所以說,也只有第一波攻擊起的時候看上去稍微像樣。
當皇珠仙一出手,勢力之間的差距就完全顯現出來了。
她甚至沒有位移,任憑三個骷髏兵煞有介事地揮着武器從空中砸來,因為要攻擊,所以就理所當然的要接近。
當三個骷髏兵接近的瞬間,就是皇珠仙出手的機會。
連引以為傲的拳頭都不需要,更沒有攻擊的動作,皇珠仙只是張開了眼睛而已。
是的,從閉眼的狀態轉變成了睜眼的狀態,僅此而已。
當然眼睛也沒有變成五顏六色充滿中二氣息的模樣,更沒有冒出黑色的封印之炎之類的東西,其實皇珠仙所做的,只是將體內的真氣釋放出一部分罷了。
足夠。
雖然不知道是幾分之一,或者幾百,幾億分之一,平穩的戰場頓時充滿了暴涌的真氣,甚至連人在遠處的柴烈火都不得不調整體勢穩住身形,否則很可能被吹飛。
至於骷髏兵,結局已經不用說也知道。
它們身在爆的核心,所受到的衝擊自然是最大的,因為需要站穩所以柴烈火沒有看到最為具有衝擊性——也就是真氣的轟擊將骷髏兵們解體的那一幕,只看到漫天飛舞的骸骨,以及還算能夠辨認出外形的狗頭骷髏。
「社長,別把火弄熄了啊!」
柴烈火哭笑不得地喊道,現在密室的光源僅僅是油燈而且剛才還莫名其妙熄滅了一些,這要是被全都滅掉了,摸黑也是很難受的。
所以柴烈火嚇得趕緊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油燈,密密麻麻的油燈足以引起密集恐懼症,還好,除了剛才熄滅的那些以外,皇珠仙似乎沒有造成特別誇張的破壞。
嗯?
瞳孔當中映着搖曳的燈火,柴烈火忽然捕捉到了一絲靈感。
難道說……
本來應該佈滿牆壁的油燈,熄滅的部分非常詭異,似乎和沒熄滅的油燈彼此之間能夠組合成字的模樣,剛才人在稍稍居中的位置所以看得不甚清楚,現在拉開距離了就仿佛能夠看到燈火所組成的一筆一划,以及由比劃所構成的一個個方塊漢字。
是提示!
「劍行王道,槍行霸道,王道歸心,霸道難興,銀河星漢,日為至尊,神弓射日,不敵霸槍……」
柴烈火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了牆壁上燈火所組成的內容。
「什麼什麼?現什麼了?」
皇珠仙聽到柴烈火仿佛念念有詞,急忙一溜煙跑了回來,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直接追問。
「懂了,我懂了!哈哈哈哈!」
柴烈火放蕩不羈地大笑起來,只不過笑聲當中似乎隱含着一些放棄治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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