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 feb 14 19:00:00 cst
「幹掉他!幹掉他!」
「血啊!更多的血!」
「殺!」
無數躁熱到近乎瘋狂的叫喊聲填滿了密閉的圓形空間。???小說。???
汗水的味道,刺鼻的香水味道,以及……血的味道。
一圈熾熱如太陽的燈光將最中央的大鐵籠襯托得魄力十足。
鐵籠大約有三百平方米,對於一個死斗場所而言,實在是過於寬敞了。
在這種地方死掉的人,或許連墓穴和墓碑都不需要吧。
欲!望!
必須加黑加粗的兩個字。
無處不在的令柴烈火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無視生命,渴求鮮血的,一擲千金只想滿足心中黑暗衝動的,或者為了出人頭地而不惜踏入地獄的……
但柴烈火併沒有覺得不快。
因為這就是人類,沒有的人類只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正因為有了複雜的情感,身為人類才顯得精彩。
到了這種時候,反而更容易引起一種投身於的衝動。
「哦!新的挑戰者到來了!連我們都不清楚的神秘挑戰者!難道他要憑一己之力挑戰兩個最熱門的奪冠強者嗎!這可真是在死亡激鬥歷史上都不曾見過的突發事件!好!現在給諸位一個重新下注的時間!勝利的究竟是神秘的挑戰者——還是天羽之原的黑之兄弟!」
不知蹲在哪裏的司儀扯着嗓子大聲嚎叫着,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將場內本來已經足夠瘋狂的氣氛炒到了更高。
「殺!殺了他!」
「區區一個小孩子而已!快滾蛋吧!」
……
各種各樣的喊聲瞬間全部刺向柴烈火,柴烈火卻不去理會些負犬狂吠般的叫喚,一步一步有節奏地走向最中央的鐵籠。
雖然沒有人來說明情況,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明顯了,自己在無意之中被當成了賭博的工具。
有點讓人心情不爽,但正是因為不爽才需要一個宣洩的缺口。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倒是非常合適的。
因為現在柴烈火就非常不爽,明明今天根本不是二月十四號,但是親眼目睹了天羽之原上一層的諸多火爆景象之後,不知為什麼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今天好像要過情人節的錯覺。
嗯,一定是錯覺。
當然情人節這種燒烤大會和自己是沒什麼關係的,對此,柴烈火早就有所覺悟,而且和情人節沒什麼關係的傢伙簡直像野草和深海棲艦一樣遍地都是,到處都有同一戰線上的同伴。
就像那種一輩子只知道對着獸耳娘流口水的傢伙,這樣的傢伙如果想脫團的話,除非哪天撞大運碰上個不和他啪啪啪就會死的妹子倒貼才行吧,然而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哈哈哈……
「哼……一對二,難道要進行那種戰鬥?不愧是天羽之原,完全不覺得卑鄙麼?」
柴烈火默默站在鐵籠之前,望着裏面耀武揚威的兩個黑人,口中喃喃自語道。
兩個人都是有點實力的普通人,僅此而已,其中一個身高在兩米左右,身上的肌肉壯碩如岩石,估計有一把力氣,而另一個雖然身材矮小,但精悍的體型亦是強者的證明,說不定比第一個壯漢還要強一些。
想要幹掉他們的話,輕而易舉。
天羽之原的主人想必早就得知這一點才讓自己上場的,周圍的觀眾都是些只有錢的土豪,很可能繼續在黑人身上押注,於是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這種時候雖然也不是不能考慮輸給黑人們,這樣就可以狠狠的坑一下那個天羽之原的主人。
可是柴烈火在登上擂台之前就有了覺悟——必須勝利。
「請進,如果您能夠在這場戰鬥中勝利,接下來主人就會親自接待您。」
忽然出現在鐵籠旁邊的兔耳妹子輕輕對柴烈火說道,同時打開了鐵籠。
柴烈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踏入了鐵籠。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天羽之原的主人肯定會如此安排。
之所以柴烈火在笑,正是因為那個「主人」實在是沒有看人的眼光。
勝負固然重要,但有些東西是每一個國人的自尊,只要你生在這個國家,這時候就不能選擇退讓。
就算不用任何計策,此時此刻自己也不會選擇故意失敗。
「來吧。」
耳畔響起了鐵籠關閉的聲音,柴烈火向兩個黑人勾了勾手。
「我姓黑,名叫黑人甲,這是我弟弟黑人乙。」
稍微矮小的黑人普通話說的不錯,沒有任何外國人口音。
「你們兄弟當年肯定得罪了教你們漢語的老師。」
「朋友,這裏是以命運為賭注的擂台,雖然這不太公平,但這就是貴國決鬥的方式,不好意思了,我們兄弟會儘量快一些,不讓你感到太多的痛苦。」
黑人甲嘻嘻一笑,露出在膚色襯托之下顯得特別親切的白牙,形同一頭面對獵物露出利齒的獅子。
黑人乙是個沉默的漢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不會移動的大山,默默地散發着驚人的魄力。
「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們也是背負着什麼東西的人,既然在這裏碰面,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命運的安排,不過……我這個人運氣一向不太好呢,搞不好會輸的很慘。」
柴烈火聳了聳肩,慢慢解開制服的衣扣,隨手一甩,將外衣甩落在身後。
叮叮叮——
預示着死斗開始的鈴聲響了,渴求鮮血的觀眾們已經化作人形的野獸,他們不是在歡呼,而是在張開佈滿獠牙的大嘴放聲咆哮。
來吧!一對二我也不會輸!
柴烈火平淡的瞳孔中突然迸發出驚人的光芒,形同兩團巨大的火焰,猛地向黑人兄弟撲去。
……
叮叮叮……
「勝者!神秘的挑戰者!」
不出三分鐘,司儀滿是惡意地大笑着,宣佈了柴烈火的勝利。
觀眾席中頓時一片死寂。
黑人甲和黑人乙以orz的姿勢跪倒在擂台上,地上散落着一堆撲克。
「嗯,你說『以命運為賭注』就是鬥地主也就算了,說什麼『儘量快一點不讓我感受到太多的痛苦』……指的就是你一上來就用王炸麼?王炸之前你看看自己的牌行不行?這是能一上來就王炸的牌?你們倆到底會不會鬥地主?啊?兩個黑人開黑都輸成這樣?這讓我很為難啊!」
柴烈火蹲在兩個黑人面前,隨手撿起一把撲克摔在倆人頭上。
雖然理論上兩個黑人開黑並不會變得更強。
「牌……牌不好……這把臉黑……」
黑人乙終於笨拙地開了口,十分委屈。
臉黑是沒錯的。
「上來他都能王炸了你們跟我說牌不好?」
「呃……」
黑人乙立刻閉上了嘴。
「弱者為何要戰鬥!」
柴烈火冷冷地站起身來,傲然哼道。
鬥地主可是國人的驕傲,豈能輸給這些番邦蠻夷!這可是不能動搖的自尊。
不過呢……
你們這群錢多了燒腦的土豪平時精神生活是多貧乏啊!有這時間你們自己去斗個地主行不行!為什麼會閒着沒事兒跑到這兒來專門賭這種東西!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平時看人家直播吃飯睡覺的是不是就是這種人?
兩個黑人被柴烈火訓得大氣都不敢出,就這麼保持着orz的姿勢。
「神秘挑戰者獲得了向死亡機器挑戰的權利!那麼緊接着就是下一場加賽——神秘挑戰者對死亡機器!」
司儀的嚎叫立刻讓沉寂下來的觀眾席再起波瀾。
「死亡機器!」
「死亡機器!」
形同沐浴到黑暗而覺醒的屍群,輸了一場的觀眾也隨着這個名字而覺醒。
黑人兄弟灰溜溜地下了場,順便收拾完了散落在擂台上的撲克,柴烈火看了一眼外面的兔耳妹子,對方點了點頭,表示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死亡機器什麼的,反正只不過就是和電腦鬥地主吧……柴烈火差不多已經猜得出這鬥技場的風格了,很重要的一點是千萬不能認真,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是這個樣子,一旦認真了,說不定就會搞出一個令人無法面對的結局。
事到如今,不管接下來是什麼鬥地主還是猜拳,只管放馬過來就是!放馬過來啊!
不過柴烈火還是有點在意的,因為觀眾們的態度比較奇怪,或者說有點過於狂暴了。這麼說吧,不管場上打成什麼樣子,對於這些觀眾而言還不就是一個賭博的媒介,叫來叫去就會改變什麼嗎?又不是操縱巨大機械人,就算喊得聲音再大也不會提升武器威力……
好吧就算操縱巨大機械人也不會因為誰的聲音大而變強。
可觀眾們就是這麼狂熱,想必接下來的死亡機器是很厲害的東西,至少比剛才的黑人兄弟的人氣高,甚至……柴烈火敏銳地察覺到有好多人貌似因為過度激動而倒下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難道這個死亡機器也是很少見到的r級別?
這麼說來,能和死亡機器對決也算是很幸運了,可是為什麼在抽卡的時候就沒有過這麼好的手氣呢?
站在擂台上的柴烈火自然不曉得這些觀眾是怎樣押注的,更不知道天羽之原一場當中能有多少收入,但從現在的情況看,自己好像壓倒性地處於不利狀態。
這時候要是能出去給自己押點錢就好了……柴烈火覺得有些可惜。
「出現了!天羽之原最後的底牌!死亡機器!」
司儀撕心裂肺地長嚎一聲,不明真相的還以為死亡機器殺了他的全家,而且馬上就要去殺他,只有人絕望到極點的時候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嗤——
果然不愧是底牌級別的東西,死亡機器的出場亦是不同反響,它沒有從選手登場的鐵門進入,而是從擂台的地面之下緩緩升了上來——在一片霧茫茫的乾冰白煙當中。
本來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當白煙漸漸散去之後,黑黑的輪廓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死亡機器!」
觀眾席上所有人一同大聲呼喚着挑戰者的名字。
「哼,死亡機器,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傢伙,罷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讓我看看你的斤兩……呃……」
柴烈火好不容易想出的台詞忽然就這麼斷掉了。
原因?
那自然是因為死亡機器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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