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非現實。
二者之間當然有巨大到無法跨越的區別。
電影動漫當中往往會出現特別誇張的絕招,一出手往往釋放出一大堆顏色各不相同的炫光或劍風,越是酷炫越是強者的證明。出招時也往往呈現出各種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東西的謎之特效,比如山崩地裂,星球爆碎,宇宙消亡等,拖的時間越長,效果越是誇張,這也就越是強者的證明。
現實肯定不是這麼一回事。
雖然有皇珠仙這樣的傢伙存在,但毀天滅地之類果然還是做不到。
當然做不到,簡直就是廢話,要是能做到的話就壞了,又不是兩邊的強者交戰的時候順便把地球破壞掉然後在誰都不知道的狀況下進行回檔的世界,雖然很方便,但是回檔之後這些強者的戰鬥不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嗎?你們到底圖的什麼戰鬥啊?
所以,現實中很難看到特別誇張的招式,強者的招式固然比一般人威猛,強大,但絕對不意味着會變得更加華麗。
然而在剛在的剎那,柴烈火卻有了一種走錯攝影棚的奇怪感覺。
那從高空落下的刀光真的華麗至極。
該怎麼形容呢……
假如,僅僅是假如,假如世上一切都能夠娘化,剛才的那一刀也能看做萌妹的話,就算是和她結婚也沒關係。
為什麼會想出這樣的比喻……
反正那一刀就是如此驚艷。
刀光依然是銀色的,卻宛如從天穹之極頂傾瀉下來的瀑布,雖然很想比喻成流星,但是絕對沒有如此規模的流星。所謂的流星不過是一點轉瞬即逝的光芒,而降落的刀光不僅久久不會消失,反而愈發強烈的倒轉升上天空。
對,一開始分明就是從上往下的一擊,可是當刀光墜地之後卻變成了逆轉升空的光柱。
「放心,貧道用的是劍背……」
高空中,一個頗有幾分仙氣的男子聲音飄飄悠悠從天而降。
……
「劍是雙刃的!劍背是哪一邊啊!」
柴烈火雙目當中猛地閃爍出想要吐槽的光芒,向着來者聲嘶力竭的喊道。
所以說剛才應該是劍光而不是刀光?
「呃……劍的……側面?」
忽然遭到了強烈的吐槽,來者抓了抓面頰,忽然有點尷尬了。
「父親!」
白紗莘聽到來者聲音,看到來者相貌,才認出此人的身份,竟從來不知父親還有這種驚天絕招。
可見愛女之心切。
再看剛才想要偷襲的獸頭人,固然沒有死,卻也早就倒在地上無法爬起了。
「呃……大叔你隨身帶着昆特牌嗎?」
柴烈火仔細端詳了一下從天而降的大叔,極其謹慎的問道。
「那是什麼?貧道並沒有那種東西。」
大叔的脾氣似乎很好,也認出柴烈火的聲音是剛才那個,所以依舊是半懵逼狀態。
「對不起,是我搞錯了。」
柴烈火連忙老老實實道歉。
雖然這個大叔無論怎麼看都是白紗莘的老爹,而且是如假包換的道士……
但是!
這個大叔和那個千里迢迢尋找女兒卻到處沉迷打牌的大叔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連滿頭白髮都一模一樣,最多臉上少點傷痕而已。
像這樣的大叔,總覺得就連去超市買東西都會在結賬的時候摸出一把牌,而剛才還在辛苦工作的收銀員肯定會立刻丟下工作和大叔玩牌。
不過這麼說來,在以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例子,就是自己的老爹,自從玩過那一系列的遊戲之後,一看到老爹的臉就感覺他肯定會在路上隨便從背後抓住一個人然後進行cqc。
大概這就是人不可貌相。
「父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白紗莘對大叔的出現顯然有些不滿,而且剛才也沒必要中途出手,她早就看穿了獸頭人的偷襲,那種程度的攻擊完全不可能奏效。
所以她的臉上很好懂的顯出了鬱悶的神色,但對於父親還是很有禮貌的,完全沒有指責的意思。
靜……
大叔尷尬中。
柴烈火在一旁看着,心中當然明白。
大叔的行為當然沒錯,剛才那一招可不是對付這種龍套用的,所以出招的時候還要努力保證這一招不會殺人,相當的困難,而一出手就是這麼厲害的絕技,這說明大叔當時的確心急了。
能讓一個修道的人心中有火,可見大叔的確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痴老爹,若非身在道門,估計會把女兒寵成精神扭曲的程度,就是把長發染成金色,燙成一個個捲筒模樣,一邊以鄙視的眼神注視着一切一邊「哦嚯嚯嚯嚯」用手遮住口怪笑的那種。
兒女在外,沒聽說過哪家的父母不會擔憂,但兒女那邊又或許會認為是一種對自己的不信任,所以未必需要這種擔憂。
「都說了沒有這個必要,怎樣?是不是很尷尬?人家就說根本不必要。」
第二個從天而降的聲音總算打消了大叔臉上的尷尬。
同時降下的還有一根不知道屬於什麼鳥類的羽毛。
柴烈火循着方向抬頭一看,差點流出眼淚。
酋長!
雖然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酋長,但身為一個另外意義上的資深酋長,對於酋長這種職業一向是極為嚮往的。
同時出現的還有巨大的鷹,想必是羽毛的主人。
好像比一般印象中的鷹足足雄壯一倍的猛禽乖乖落在來者的手腕上。
黑髮,碧眼,略顯深色的黃種人的肌膚,如果不錯的話,應當帶有印第安人與白人雙重的血統,而前者的血統佔了絕大部分。
威嚴而冷靜的雙眼仿佛晴空之下的靜謐湖水,融合了不同血統的容顏洋溢着原始的野性卻又絕不粗糙,反而精緻得有一種精靈般的神秘。
五顏六色羽毛編織而成的頭飾和披風正是一般人印象中印第安酋長的標準裝扮,分別為赤紅色,水色,白色小三角形的三層眼影更是標配之一。
不大敢猜測年齡的美女酋長大概不會超過三十歲,這種地方出現酋長,事情已經足夠奇怪了。
「媽媽!」
白紗莘驚喜交加地喊道,和對大叔的態度完全不同。
「咦!」
柴烈火被白紗莘的喊聲着實嚇了一跳。
這孩子的血統還真是……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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