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喬茉都在床上挺屍,醒醒睡睡,昏沉了許久,極為不舒服。
身下依舊是撕裂般的疼痛,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會讓她疼的冷汗淋漓。
直到天色漸暗,她才終於爬了起來。
打開書桌上的枱燈,翻出一本厚厚的日記。
九月十五日,陰。
昏黃的燈光下細長的筆桿,在日記本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喬茉習慣性的寫下日期後,卻拿着筆開始失神……
『啪嗒。』
直到筆不經意從手中滑落,她才終於從記憶里回神,將筆撿起。
筆尖輕落在有些發黃的紙上,緩慢而艱難:我的第一次,像一場噩夢。而那個男人,我不愛。
短短一句話,印刻在發黃的紙張上,不足兩行,三言兩語就帶過了這一場腥風血雨的算計和寒夜裏那抹刻入骨髓的疼。
喬茉盯着這兩行字看了許久,最終輕輕合上日記。
可此時的她卻不知道,從昨夜的那一刻起,傅南城這個名字將會永遠的、深深的烙刻在她的心上。
猶豫了一會,喬茉終究還是打開了手機。
自打從凱撒出來,她就一直沒有開機,她不知道發生了昨夜的事以後,她該怎樣去面對景昊……
開機不過兩分鐘,一通電話便打了進來。
閃爍的手機屏幕上備註着『景昊』兩個字,喬茉盯着屏幕上的名字許久,直到目光有些濕潤,才移開視線,輕輕按下接聽鍵。
「小茉,你怎麼一直關機?」
聽着熟悉的聲音,喬茉眼底流露出一抹苦澀:「昨天喝了點酒,頭疼來着。」
她和江景昊在一起兩年,她一度以為這輩子如果沒什麼意外,她會和他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家庭,然後幸福平淡的過完這一輩子。
只是沒想到,一之間,一切就都變了。
喬家沒落,她不在乎,可她沒想到,自己的嬸嬸,卻親手把她送到了傅南城的床上。
如此,她要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伯父的事你先別擔心,我聽說……」
「景昊。」聽着對面溫和的聲音,喬茉輕聲開口打斷。
「恩?」似乎察覺到了她情緒不對,江景昊也沉默下來,耐心等待着。
足足幾秒鐘過去,喬茉才再次開口:「明天見一面吧。」語氣微頓,喬茉又輕聲補充了一句,「我想你了。」
男人先是一怔,隨即唇邊化開一抹溫柔的笑容:「好,明早九點,我去接你。」
……
次日一早,喬茉一出門便瞧見喬家的大門前停着一輛白色的轎車。
車子不貴,很常見的品牌和型號,唯獨車前的男人,眉宇間帶着和煦的暖意,來往間吸引了不少目光。
男人穿着卡其色大衣,繫着一條暗紅色圍巾,雙手插在口袋裏,倚着車子,見她出來,臉上便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積雪:「小茉。」
喬茉站在原地,目光有些濕潤,輕輕扯起唇角,對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男人回以一笑,走到她面前,摘下了自己的圍巾套在她的脖子上,帶着幾分責怪寵溺道:「我就知道你穿的不多,幸好我多帶了件大衣,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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