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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樣子是骨膜裂了,而且受傷之後沒有馬上靜養,現在傷勢加大了,保守估計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好。」范捕頭仔細看了看月月的腳腕,下定結論道。
李無晏皺着眉頭說:「我就說嘛,輕微扭傷怎麼可能會腫這麼大塊,這八代大夫一點也不靠譜。」
月月沒有理李無晏,而是向范捕頭問道:「那李無晏呢,剛才大夫說他肋骨斷了。」
范捕頭叫李無晏雙手向前伸直,然後左右摸了摸,再聞了聞繃帶上的藥味,皺着眉頭說道:「藥沒上錯,是能止血消炎的藥。骨頭也沒事,硬朗的很。不過……」
范捕頭說道這停頓了一下,又上前摸了摸李無晏的肌肉和骨頭,皺着眉頭一副思考的樣子。
月月緊張的看着范捕頭問道:「不過什麼?難道是手脫臼了?」
「李無晏你這媳婦還真有趣,手脫臼了怎麼可能還伸得起來。」范捕頭指着月月笑了一下,但看到月月一臉不滿的瞪着他,他只好假意咳了咳嗽,說道:「這小子身體沒什麼事,你放心吧。我是發現這小子的身子骨太瘦了一點,肉倒是挺緊實的,不過還是不夠被人打。你小子這個月內至少要再給我長個五斤啊,不然勝率要少半成。」
李無晏白了范捕頭一眼,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窮吃不起肉,你要我怎麼長?」
范捕頭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你以後進一趟縣城就來我這一趟,我給你肉。」
「這麼好?」李無晏有些受寵若驚。
「沒事,最後在你的獎金里扣。」
「我就知道沒那麼好的事。」李無晏穿好衣服,然後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包藥,向范捕頭問道:「這是那個大夫給我的,你一起幫我看看都是些什麼,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就燉了吃了,不然白浪費我那麼多銀兩。」
范捕頭打開藥包,一邊挑着裏面的草藥,一邊說道:「嗯,我看看。熟地黃,山藥,枸杞,何首烏,啊,怎麼會有野韭菜?還有,這……牡蠣干?哦,我明白了。」范捕頭將藥包好,塞回到李無晏手中,一臉微笑的看着他說道:「這藥滋陰補陽,強腎固精,是難得一見的好藥方,最適合你這種剛成親沒多久的小伙。看來你村那八代大夫並非徒有虛名啊。」
月月聽了之後呸的一聲,紅着臉說道:「什麼八代大夫,我看就是一個老不修!」
李無晏卻不以為然,將藥塞回兜里隨意的說道:「反正就是沒問題對吧,那我就燉了吃了。」
「不。」范捕頭一臉嚴肅的看着他說道:「你等等,我去把這藥方記下來。」
看着范捕頭拿着藥一溜小跑跑出房間的背影,月月又呸了一聲,說道:「老流氓!」
李無晏沒有接話,而是對月月說道:「昨天來了場暴風雨,村里要檢修,沒那麼快能出海。我要去跟各個掌柜管家交代一下生意上的事,你就在這坐着等我一會吧。」
月月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勉強忍住了情緒,轉過身對他說道:「那你快點回來啊。」
「嗯。」李無晏朝她擺了擺手,便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范捕頭拿着藥回來了,看到房裏只有月月一人在那無聊的擺着腳,問道:「李無晏那小子呢?」
月月鼓着嘴說道:「他去做生意上的事了。」
「那小子還真是寬心,就直接把媳婦扔在這了?」
「我不是他媳婦!」月月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然後又帶着埋怨的口氣的說道:「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壞人,有什麼不放心的。」
范捕頭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不高興李無晏把你一個人留在這了?說實在話,是我我也不高興。我和李無晏認識的也不久,以前更是沒有少做一些對不起他的事,他怎麼能對我這麼放心?」
「你連肉都捨得給他吃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月月不以為然的說道。
范捕頭笑眯眯的看着月月,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我不是還要叫他拿獎金來抵嗎?」
月月也笑眯眯的看着范捕頭說:「那你不就是默認他能贏嗎?」
范捕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小姑娘真沒意思,想嚇唬你一下都沒辦法,不玩了不玩了。」
月月轉過頭,帶着一絲怨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本小姐現在沒心情配合你玩遊戲。」
「算了算了。【】」范捕頭再次搖了搖頭,然後從房間的柜子裏掏出幾盒小木盒,對月月說道:「你過來,我給你補個妝。」
月月一臉詫異的看着范捕頭問道:「補妝?補什麼妝?」
范捕頭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指着上面所畫的人問道:「這是你吧?」
月月吃了一驚,眼神變得躲躲閃閃的,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語氣說道:「不是我啊,這誰啊?和我長的好像。」
范捕頭依舊淡定的說道:「是吧,我也覺得和你好像。這是今天上面才發下來的尋人令,說是某個王公將相的小姐跑了,要我們下面的人配合尋找。我也是剛收到,都還沒來得及出去粘貼。我是看你挺像的,所以就問問你。不過既然你說不是,那也沒辦法了,只能繼續找咯。可是其他人不一定會這麼想,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覺得給你化化妝掩飾一下挺不錯的,你認為呢?」
月月連忙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挺好的,那我們趕緊化吧。」
就在范捕頭給月月化妝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月月還以為是李無晏回來了,連忙轉頭看去,沒想到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那年輕男子看到月月也愣了下,然後對范捕頭拱了拱手說道:「師傅,我今天有點事,能否先行告退?」
范捕頭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化着妝,不以為意的說道:「能有什麼事啊?不就是去酒樓找李小娘嗎?」
年輕男子漲紅着臉說道:「師傅你別瞎說,我是真有事。」
「那也不行。」范捕頭拒絕道:「等會我還要你和李無晏練一會,就是天塌下來了你也不能走。」
年輕男子聽了這話愣了愣,生氣的說道:「師傅,你為什麼就那麼偏袒那小子?那小子有那麼厲害嗎,值得你這樣對他。」
「跟他沒有關係,而是跟你有關係。」范捕頭停下手,走向年輕男子,一臉嚴肅的說道:「余盛平,你沒發現自從你被李無晏擊敗後一點心氣都沒有了嗎?你每天遲到早退,在武館也是心不在焉的,真這麼不願意待下去就給我滾!別整天跟一個怨婦的一樣!我叫你留下跟李無晏練練,就是想讓你好好看清楚,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什麼鬼樣子!」
余盛平聽了後張了張嘴,很想解釋一番,但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最後,他對范捕頭深深的鞠了一個躬,便走了回去。
范捕頭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到月月伸出大拇指,稱讚道:「你可真是個好師傅。」
「好什麼?」范捕頭又苦笑着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真是個好師傅,就不會請外人來幫自己打擂台了。」
月月嘻嘻的又補了一句:「可惜不是個好捕頭。」
范捕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把縣裏這群精力旺盛的小鬼聚集起來不正維護了縣裏治安的穩定嗎?而且我不去和縣丞縣令勾心鬥角不也從另一方面維護了縣裏的治安嗎?你懂什麼啊。」
「好好好,范捕頭你也是個好捕頭,行了吧?」月月笑眯眯的說道,那語氣活脫脫的就像是在安撫一個小孩子。
不過范捕頭還是很受用,自豪的說了一句:「那當然,你明白就好。」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李無晏才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他一進門,看到椅子上的月月愣了愣,指着她臉上那個菊花樣式的粉紅色眼罩問道:「我就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就把眼睛弄傷了?」
「沒見識。」月月心裏對李無晏就這樣把她拋下還留有些怨氣,想拿他消消氣,便說道:「我剛和范捕頭聊了聊化妝的問題,我見他頗有見識,便請他幫我化了個當下最流行的妝。怎麼樣,好看嗎?」
李無晏聽了後,真的靠近身仔細看了看月月的臉。看着李無晏近在咫尺的臉,甚至能輕微的感受到他的呼吸,月月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微紅着臉,轉過頭,為了掩飾自己害羞的表現提高音量說道:「看了這麼久,看完了沒啊。到底好不好看?」
李無晏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頭說道:「雖然我覺得你臉型原來更可愛,但現在這看起來稍微消瘦的臉型也不錯,挺漂亮的。」
月月沒想到李無晏居然讚賞她,而且語氣聽起來很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手忙腳亂了一陣,最後只好低着頭紅着臉,微揚着嘴角說道:「那個,謝謝。」
「咳咳咳咳。」范捕頭有點看不下去了,借着咳嗽聲打破了這兩個小鬼那甜蜜蜜的氛圍。月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就在質問他為什麼這麼不識趣。但李無晏還是跟平常一樣,毫不在意問道:「范捕頭有什麼事嗎?」
「呃,你去館裏和余盛平練練,我剛好在旁邊看看你的動作怎麼樣了。」
「現在?」李無晏看了看日頭,皺着眉說道:「現在有些遲了啊,如果再練會我可要趕夜路回家,很麻煩的。」
「你們在這住一晚不就好了。」范捕頭不以為然的說道:「今天武館客房剛好是空的,你們就睡那吧。」
「這……」李無晏剛想拒絕,沒想到月月反而站了出來,幫范捕頭說道:「對啊,住下來就好了嘛。反正明天我也要換藥,走來走去多麻煩啊。」
李無晏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月月一眼,說道:「那……好吧,既然你都沒意見,那我也沒什麼好拒絕的了。」
「好,那就走吧。」范捕頭站起身,向外走去。李無晏則在後面拉了拉月月的衣袖,小聲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會答應他?」
月月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李無晏真相,便說道:「其實范捕頭是想叫你幫他訓訓弟子,呃就是那個余盛平,想借着你讓他振作一點。我們佔了他那麼多好意,總該還一點給別人吧?」
「那晚上睡覺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啊?到時候費點口舌跟范捕頭說下,睡不同房不就好了嗎?」月月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麼大的武館總不可能就一間客房吧。」
李無晏無奈的看了月月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你還真猜對了了。真就只有一間客房。」
「啊?」月月目瞪口呆的說道:「不可能啊,我看武館內的明明很空曠啊。」
「對啊,就是省出房間的空間所以才空曠啊。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呢。」
「那……那晚上睡覺該怎麼辦啊?」月月哭喪着臉問道。
李無晏聳了聳肩,說道:「對啊,怎麼辦啊,這可是你答應下來的,你可要對我負責。」
「你還是去死吧。」月月用力的踹了一下李無晏的屁股。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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