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開始貪婪的修煉,此時四方尊與夏鼎合息,恐怕再也沒有此等天賜之機,自立五行八宮陣,渾然不顧身外事宜。
一蕩蕩金行根氣撲入金系三脈,滋潤着行根增長,行根成修為升,被唐伶廢去金氣根的金夕終於邁向滿層的巔峰。
他對程傑的話深信不疑,如果不能成就高層的金行修為,便不可能創出尚品八宮陣,這幾人也就無法邁出冀鼎,隨着冰婉兒的到來,他更是加劇了修行的。
絕不能讓她葬身鼎底!
另一側,仇丁媚在九蓮陣得以暫時平和,發現冰婉兒流下微汗,鎮定心神為她擦去,側臉看一眼遠處的金夕,略帶狡黠地問道:
「你是為救金夕才跳進來的嗎?」
程傑始終無聊,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搭話的機會,劈頭蓋臉一句:「廢話!難道還為了救你?」
冰婉兒示意程傑不要亂說,以免刺激到她。
仇丁媚毫不理會,似乎是怕過一會兒再度痴迷,迫不及待地問道:
「婉兒姐姐,你是不是與金夕已經有了夫妻之事?」
騰!
冰婉兒臉色漲紅如丹,赤色及耳,已是忘記回答所以……
那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崑崙虛內,金夕因為突生五行草,她因服用啟心仙丹,兩人將第一次交給了對方。
「婉兒姐姐……」仇丁媚見冰婉兒失神,輕嚶出聲。
程傑張着大嘴發現了這巨大的端倪,情急之下忘卻了自己身份,衝着仇丁媚喝道:「你眼睛瞎啊,這還瞧不出來麼!」
剛說完,忽一下沒了影子,跑到遠處呼呼喘幾口粗氣,猛地抬起巴掌扣在腹前,就在那一刻,程傑發誓誓死捍衛金夕與冰婉兒的情分,因為一個是他的先祖,一個是他的祖師。
冰婉兒急忙回神,忙不迭答道:
「哪有……哪有的事,胡說!」
仇丁媚剛剛調笑一聲,身體卻是再次驚顫,張着嘴半晌沒有出音!
又是一段時光過去,金夕的修為終於抵達二級,就在他興奮得忘乎所以之後,很快萎靡下來,因為二級之修再度停止。
冰婉兒問及緣由。
他將一道道梗阻如數道出,因為金氣根是吞用丹藥形成,每一層修煉,升入真界以後每一級提升,都會遇到異常強烈的屏障。
冰婉兒細細思考一陣,沒有說明因由,便與金夕靠在一起,坐開九蓮陣,內布五行八宮,兩人身處太極,萬象之氣攀升而至,陣內祥和無比。
「你有沒有思念我?」冰婉兒面對金夕,毫不避諱問道。
金夕一愣,微微一笑。
他不回答沒有,就是想了。
「你有沒有想過娶我為妻?」
金夕再一愣,沒有回答。
他不回答沒有,就是想過。
冰婉兒卻是毫不詫異,接着問道:「你已有姬慕菲,萬一以後再娶其他女子,我當如何?」姬慕菲臨死前被金夕允為妻子,此時仍在凡界崑崙虛冰封,當時冰婉兒甚是悲愴,後來有姚珧之語,現在又存仇丁媚之身。
金夕又是一愣,臉色難看。冰婉兒卻是莞爾一笑,沒有接着問下去,而是愜意道:「我真的好想你,也真的想嫁給你……」
一笑敗天仙!
金夕心潮怒撲,狂涌不止,再也把持不住,空令體脈發動真氣,嘴卻撲向冰婉兒,雙唇相遇香澤生,兩人的舌頭就像在崑崙虛內一樣攪在一起,甚至發出嘖嘖聲響。
陣外的兩人突然被這狀況驚呆!
程傑一把扳過仇丁媚的身子,拒絕她繼續觀看,自己卻是不時地偷偷欣賞一下,極力向前伸直脖子,以保證不發出聲音,將大大的一口唾液吞入肚內……
血液奔動,穴脈狂開!
金夕在一瞬間擊潰金行修為四層二級初底的堤壩,赫然衝破阻礙,打開升級之路!
程傑得知之後,喃喃自語:要是我的金氣根也被人廢了該多好!隨後再次瞥向上空,情不自禁道出一句:「你到底去哪了?」
只是他不知道將這一干人弄入冀鼎的,就是他時常思掛的寧甜甜!
金夕再次進入修行之態……
仇丁媚一邊是略有不滿卻感激冰婉兒,那邊卻是陰晴不定更加憂鬱。
九界1573年末冬,就在冰婉兒進入冀鼎十年後,一喜一憂接踵而來。
金夕經過日復一日的修煉,吞服着冰婉兒從柔夫人帶入的修行丹,金行修為再升一級,完成四層二級之末,仍然是如期而止停步不前,任憑二人如何擺佈也不再提升,冀鼎內的修行徹底終結不過,距離升階之巔只差一級,這也令金夕感慨不已。
很多年前,金夕無數次的心驚膽戰,皆是因為懼怕日後金行修為的修煉,沒想到天帝的四方尊、創世之帝夏禹鑄造的九鼎、歷代無數帝王將公的膜拜之息成就了金行之修。
同時,一件可怕的事情降臨,四方尊突然發出顫鳴之音!
此時的金夕愕然發狂,猛地探出鑿齒神劍怒飛上空,揮劍刺斬,可那一望無垠的水紋絲毫不予觸動。
冰婉兒也是花容陡震,身處穴陣之內,焉能談及御龍?
「怎麼辦?」金夕震顫不止,急促問向冰婉兒。
從冰婉兒入鼎可以得知,此陣並非正虛或者逆虛,時間與外界分毫不差,因此要在三年內將龍藏山,否則將是龍梗於尊內。
「眼下,只有你的五行八宮陣也許能夠脫離出去……」冰婉兒也無了信心。
儘管金夕的修為再不斷提升,可是多次施用八宮陣的變換仍然沒有成功。
「我們一起去尋找盡頭吧,」程傑發出想法,「一同將冀鼎擊碎!」
「不可!」冰婉兒阻攔,「冀鼎無法容納四人,可我們在這裏卻是闊海一粟般,所以此虛陣絕無盡頭,不可能尋到天鼎邊緣。」
程傑撓撓頭,做出最後的決定:
「那就罷了,還藏什麼龍,你們,」她指指金夕和冰婉兒,「就在這裏成親吧,免得再出什麼變故,來不及……」
「混賬!」金夕呵斥一聲。
仇丁媚不斷點頭,讚賞着金夕的英明。
「再佈陣,」他轉向冰婉兒,「我的金行修為未滿,水行之氣不佳,可以用你的九蓮陣彌補水澤之柔,我試試扭轉全陰陣,看看有無變化……」
金夕、冰婉兒與仇丁媚盤坐一起。
「沒用,」程傑那邊連聲勸慰,「試探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有什麼變化,不還是原地未動嗎?」
「你進不進?」金夕吼了一嗓子。
程傑滋溜一聲奔過來,「萬一這次成功了呢……」嘴裏嘟囔着,若是成功,眼前三人就會消逝,他定然是孤零零一人留守冀鼎。
「起陣!」
金夕低聲道。
冰婉兒入定,扣右手挽住蓮結之處,左手卻抓住金夕的手似是懼怕突然兩人身分各處,甜甜一笑集氣而發!
瞬間,蓮氣鋪散開去,應八位而成蓮,八道蓮氣各震一方拜向蓮母,中間靜氣飄忽,通暢豁達。
佈陣並非襲人,金夕無需用手,便暗暗捏住冰婉兒的玉腕,由脈關不斷發動出三十四道水火真氣成就五行八宮,一切穩定之後突然將其中全部陰卦象儀收縮向內移動……
「嗯?」金夕失望發聲。
程傑隨着睜開眼睛,幾近譏諷地噴出一句:「你看看,你瞧瞧,不還是原地未動嗎?」
啪!
他的後腦遭到金夕一巴掌,趕忙住嘴。
「等等!」
冰婉兒痴痴地望着兩人的手,臉上發出驚喜神色。
「咦?」仇丁媚迷惑不解,瞧瞧二人,瞧瞧緊緊相握的手,臉上盪出不滿。
「咦什麼咦?」程傑剛剛被打更是不滿,「這才兩隻手,若是金夕有左臂,兩人四隻手還會擰在一起呢!」聲音隨低,充滿酸澀,不過這次沒有抬頭看天,他知道寧甜甜絕不會像冰婉兒那樣,神出鬼沒掉下來。
「怎麼?」金夕發現冰婉兒深情異常。
冰婉兒用右手指指兩人緊緊相握的手臂,「我的左手食指剛剛放在了你的內關之上,以便探查內氣強弱,可是這一瞬間卻脫離一寸,我們兩人誰也沒有動啊!」
六隻眼睛齊刷刷盯向她的食指。
冰婉兒激動地說道:「我們的陣法一直觸發,身體也均是靜止,這裏是無邊之虛,萬象同一,也許挪動了地方,只是沒有感覺道而已,我要尋一件東西放下瞧瞧……」
「哈哈哈,」程傑發出完全信任的笑聲,未等冰婉兒說完,爽快說道,「這兒有!」
說罷,利落地扯斷幾根髮絲,小心翼翼地放在遠處可見之處,以免讓髮絲沾染太極之位的真氣,隨後挪動一番屁股回歸原位,神采飛揚地指指金夕:
「再來!」
金夕費解地瞪向程傑,陰陰問道:「是不是急着要去尋寧甜甜?」
程傑立即露出詭笑,不斷搓着手,隨後指指金夕和冰婉兒,直言不諱道:
「是!」
九蓮成,八宮起,四象歸位,兩儀左右,中間仇丁媚稍有痴呆,其他三人人神態凝重「陰陣離位!」金夕低聲喝道。
剎那,巽離坤兌、太陰少陰、陰儀十七道行氣偏離原位,在不可見的短暫時間內靠攏四人,其實是在須臾之中變更了行氣落下的方位。
幾人同時看向程傑身邊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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