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純潔單純如我、這一抹風情、墨言無語、盈藍夢、長河隱者、南街舊夢的捧場和支持!
那是寒骨刺入肌膚的聲音!
冰婉兒毫無顧忌疼痛之像,身體遮住金夕的剎那,斬妖杖猛地向後方擲出。
喳!
就在戰兵另一隻手臂即將探入她身體的瞬間,就在金夕剛剛收起神劍亮出化蛇弓的須臾,就在眾人發出絕望悶呼的同時,斬妖杖洞穿亡兵的骨骼,擊碎,裂崩。
一片骨屑向四面噴射。
屍骨轟然落地,隨着分化消失,地面上只餘下點點血跡。
「婉兒!」
金夕一把扳過冰婉兒,壓制脈穴止住血流,激憤之餘揚動化蛇弓衝着亡骨消失之處發出劇烈的行氣。
咚!
地面應聲陷落,出現一道凹陷。
金丹修為很快就可以彌合傷口,不過誰也不知道亡兵掌骨攜帶的陰戾之氣是否會傷及蓮結,金夕急忙抱起冰婉兒奔入山穴。
「啊,婉兒姑娘受傷了!」山外一片驚呼聲。
「快去看看!」
「她若敵不過,恐怕三界就要滅亡了」
金夕沖入石屋,面色變得煞白,連番查看冰婉兒後背的傷口和臉色。
「害怕了?」冰婉兒卻是絲毫沒有去理會傷痛,雖然額頭上微微滲出一層汗滴,還是左右盯着金夕的眼睛。
「廢話!」
金夕喝道。
「呵呵,」冰婉兒倒是心疼起金夕的樣子來,悄聲安慰,「難道你忘了,我不怕陰毒惡氣!」
「對啊!」金夕在冰婉兒面前從不掩飾驚喜。
說罷,立即轉到冰婉兒身後,叮囑她不必自己運氣療傷,隨後獨自為她納氣彌補傷口,兩個時辰後,冰婉兒恢復如初。
聽聞冰婉兒無恙,人們一陣歡呼。
劉冷破天荒地咧嘴發笑。
程傑一瞧,抹掉腦門前的汗水,指指劉冷的臉說道:「本來生得很英俊,可是笑起來為何如此生澀,如此難看?」
劉冷的嘴還是沒有合上,嘴唇蠕動很是不自然,想要訓斥程傑一番,還是沒出口。
程傑故意低下頭學學劉冷,臉頰依舊僵硬,嘴卻作出笑狀,結果輕易地便把大嘴扯上去,幾乎抵達耳根,隨即放棄。
三穴出現變故!
正如至光道人所言,戰兵力道發生了變化。
當初少昊在山洞內依照不同功法引入亡屍,便將同樣修為的戰兵安放在一處,三穴便是低級兵卒與中級戰兵的混合之所,所以有一刀斃命者,也有能夠承受兩次神武打擊者。
次日再戰,場內竄立亡兵。
依舊是奔向距離最近金夕!
「滅!」金夕大喝一聲,一臉慍怒迎向戰兵,既有為冰婉兒報仇之意,又有期盼一刀滅殺之舉。
冰婉兒也仗氣臨近,手中斬妖杖相繼而落!
金夕沒有成功,眼前依舊是無法甄別的中級戰兵,隨着「當」一聲暴響,亡兵毫無坍塌之意,就在刺向金夕頭頂之際,後面的斬妖杖敲在它的腰骨上,一陣碎響消滅了亡兵。
還有兩把武器,可殺一名戰兵。
不過一把在手中,一把在囊中。「程傑,在我身前施發火行之氣,抵滅陰息!」金夕令道。
「好!」
程傑立即納氣襲向金夕眼前,開啟五層脈關狂注火行氣息劉冷也不敢怠慢,仗氣發出陽宮之息,以御龍之氣試圖阻擋戰兵靠近。
金夕是第一次單人迎戰中級戰兵,因為每次只能探出一把靈武,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更換武器。
「婉兒!」金夕首先取出化蛇弓,心中默念着鑿齒神劍,嘴裏發出開始的號令。
寒冰飄仙!
戰兵緩起
瑟!
金夕見戰兵的全部骨骼恢復如初,未等它完全立起,揚動化蛇弓飄擺過去,因為亡魂不懼怕真氣,必須以神兵打擊到軀殼才能致勝,手臂張楊,弓舌前探,砰!化蛇弓引領着彎彎繞繞的青氣擊中戰兵的頭骨。
不能有絲毫猶豫!
他立即收回化蛇弓,同時退至陽氣場內,意念之中指向鑿齒神劍。
戰魂沒有倒下。
又是一隻中級戰兵!
嗖!
它挺直骨架探臂飛起,瞬時抵達金夕眼前,毫無反應地脫離陰氣之地踏進了陽火氣場,此時金夕的神劍還沒有出囊!
「金夕!」冰婉兒失聲。
「唔」
金夕驚愕詫異,猛然向後倒飛,戰兵的長指在喉嚨前一划而過,帶着冰冷的風聲,幾乎貼近肌膚,雖然沒有被觸及,那一盪陰氣還是令喉頭髮緊,忍不住竄出口水。
戰兵再沖,雙臂變成骨劍直挺挺刺向金夕。
三四尺的距離用盡!
嘭一聲,金夕的後背撞在洞穴土壁上無路再退,眼前十根鋒利的白骨已經臨近!
「吼!」金夕體內的血液幾乎,猛地側身令脖頸探入戰兵雙臂的空隙,閃開它致命一擊,一分一毫足矣,任憑長骨貼着脈搏兩側過身而去。
鑿齒劍出。
通!十根手指長骨帶着半多腕骨穿入石壁內,明顯發出岩石碎裂聲響。
「咔」
金夕側着身體將神劍刺入戰兵的胸骨,用不得半尺,因為亡兵的骨架幾乎貼近金夕,前有亡骨,後有石牆,頸部緊緊依偎着戰兵冷涼陰寒的臂骨。
碎,碎得一塌糊塗滅,滅的毫無痕跡。
「好險,好險好!」程傑吐舌長舌咧着大嘴,汗珠與口水同落。
金夕一屁股跌坐下去,痴痴盯向小山高的骨堆,半晌方才心有餘悸地說道:「為什麼,中級戰兵不怕至陽,如果身在第一洞邊緣,豈不是」
所有人的神情為之一震,如果五百年前踏出涿鹿的是中級戰兵,金夕與冰婉兒還沒有進入三界,不知它能殺多少人!
一切抵禦已經無濟於事。
金夕不得不開始習練收發武器的速度,在最短短時間內收回手中武器,換取第二把神兵擊滅戰兵,刀落,錚錚之音剛剛生出,手中便要呈出青劍。
生死一念之間,調換的速度必須快過一念!
那不是眨眼間,因為眨眼間戰兵的第二次攻擊已至,也許是眼皮開始下垂未碰觸到下眼瞼之間,就像施布八卦陣,脈關開合之速,不能有絲毫怠慢。
戰魂的擊滅速度開始下降。第三穴內以中級戰兵居多,有時候兩隻便耗去四把武器,每日最多擊殺三隻亡兵,但是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只有連續殺掉兩隻低級戰兵之後才能激發第三隻,不管是低級還是中級,絕不能再觸發第四隻。
一種隱隱約約的恐懼開始籠罩黃帝的後續部隊!
「這只是第三穴,如果真的有六七處山穴,萬一到後面四把武器同時擊發也滅不掉一隻,那可怎麼辦?」程傑終於忍不住發問。
所有人都在琢磨這個難題。
只是沒人開口。
大凡程傑說出來的,好事極難成就,壞事基本都能實現。
「那只有交給你處置了!」金夕沒好氣地答道。
程傑剛剛用御風槍剝離出一隻骨架,聽到金夕的話呼一聲躍至通道口,手中的長槍悠地不見,臉色極為難堪,半面嘴角一挑,又悻悻地從藏寶囊中探出長槍。
那只有死亡!
而且是無盡的死亡
蓮結、五行草、氣丹在戰魂前猶如嬰兒放屁,一絲作用也起不到,神兵又只有四把,那之後的情形只能是碾壓,戰兵所到之處萬物喪生。
連續數日心驚肉跳的擊殺,徹底印證了當年的天帝確實分門別類歸屬亡魂,沒有將高級的戰兵屍魂摻雜在三穴,否則情勢難以把控。
涿鹿一帶聚集的弟子越來越多,雖然無法參戰,可是都在擔憂着戰局,這形成無比統一的共識,因為沒有一個人希望三界滅失,成為戰魂十指下的亡靈,或者退路被永遠被切斷。
每日金夕等人離開人群步入涿鹿山穴,身後總是傳來震天呼吼,以聲助威每每帶着疲倦或驚恐出現在洞口,立即被視為英雄一般,前呼後擁捧言問候
三穴,一直由仲夏搏殺到次年初月。
冷冬絲毫沒有給人帶來寒意,千餘人熱情洋溢地慶祝金夕等人攻佔三穴成功,就像當年黃帝部隊攻入蚩尤腹地,群聲亢奮。
當年至光門群派圍困金夕反被魔族震懾之時就有悔憾的那名長着八字鬍的弟子繼續說道:「我總是想提醒天下門派,金夕乃是上天賜予的英雄,只是還沒來得及出口,你瞧瞧」
這次,卻是一片人點頭附和。
「這裏的亡魂只是神劍破敗之日殘留而余,」金夕帶領眾人再次步入山穴,「黃帝軒轅只用了一日,我們卻已鏖戰一年半,而且後面不知身後還需要多長時間」
「先祖之師,後世之兵!」至光一捋白須神采奕奕。
程傑不以為然:「祖帝振臂一揮,血肉橫飛,輪到我們卻是真氣都奈何不了的亡魂,當然不公平了」
眾人止步。
仍是不見差異的土穴,仍是堆積如丘的屍骨,第四穴已在山中腹地,陰濕的空氣稀薄起來,更是顯得悲涼驚悚。
金夕好想一刀斬過去,將這些亡骨化為粉末,可是那將意味着無法區分戰魂體魄,弄不好同時激活兩隻,眼下已經無法應付。
「不知中級戰兵有多少,」冰婉兒早已手持斬妖杖,凝視着骨山,「萬一這裏摻有更高級的亡魂,恐怕難以應對」果真程傑所言命中,那將是徹底的悲劇。
如何開始成為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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