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四界!」金夕邁步。
妙澤:「我要去至光門!」
金夕嘴角一撇,露出幾近狡猾的笑意,聽得出來,她要去拜謝至光大師,既然告知去向,自然是基於同行而發。
這樣的妮子應該再也不會輕生。
兩人趕回至光門,辭別至光道人,馬上返回傳界城。
「要不要回府瞧瞧?」金夕問。
妙澤:「不!」
「不如,去我家看看?」
「不!」
金夕知道她對傳界城仍然有着恐懼,立即轉入四界,九界2300年春,妙澤的水行飛升開始。
如果不遇意外,連升三級後便可以飛升。
「去哪裏?」妙澤發問。
金夕知道四境開始只靠修行丹已經無法提升修為,若要飛升只靠他自己打丹絕不可能成就,只能硬着頭皮去天禪派,再者只有去那裏,才有可能讓空心知道他已歸來,只是此時冽女和昊仁已經趕往五界接替劉冷,新掌門則是冽女的手下,答道:
「天禪派。」
妙澤停下腳步,極為迷惑地瞧向金夕。
佐涅曾經是六界最大門派的掌門,作為女兒的妙澤自然曉得三界最大至光門,四界天禪派至高無上,她絕不相信金夕在四界也能得到最高門派的幫助。
金夕也沒有底氣,畢竟這種事情無法對冽女出言相求,而且離開天禪派已近五百年,只好訕訕笑道:「弄不好需要報個名。」
他認為自己來到四界也是底飛滿修,怎麼也能混個地位。
妙澤似乎如願以償,譏諷金夕一眼。
兩人剛剛抵達天禪派總堂門外,卻發現那裏人聲鼎沸,四處聚滿男女弟子,各個洋溢着歡慶氣氛,好像要舉行什麼重大活動,只好停住腳步。
妙澤幸災樂禍般看向金夕,似是來這裏修行與她毫無干係。
金夕無法直闖人家聚會,只好尷尬說道:「我們先去打怪,弄些啟脈丹,隨後再來。」飛升之路,無論修真還是修五行,開始出現梗阻,必須由啟脈丹化解。
說罷,轉身。
「等等!」
豪門內飛速衝來一名弟子,阻擋在金夕面前。
金夕厲眼:「做甚?」
小弟子忽見金夕顏色不對,當即張口結舌,「你……你你,可是……可是金夕?」
金夕:「是又如何?」
小弟子使勁歪歪脖子,極力糾正着自己的慌張,「掌門,掌門要我在這裏等你,快,快請回總堂!」
金夕糊塗起來,「你們的掌門是誰?」
弟子答:「去去便知,請,還有這位姑娘,同請,請!」
金夕擺頭示意妙澤,隨着弟子邁入天禪總堂。
轟!
千餘弟子發現那名弟子引領一對男女出現,立即爆發歡呼聲音,隨着站立大殿通道兩旁,紛紛口出恭迎之詞,像是迎接皇帝般給金夕讓出一條大道。
「歡迎老掌門歸來!」
「恭請金掌門垂臨……」
「不過,那個女子就是佐涅的女兒吧?」
「有看頭,被人家槍了婚事,怎麼還隨着人家?」
「閉嘴吧!」在濃濃的歡迎聲中,不乏竊竊私語。
妙澤被這場種面震住,一時反應不過來,驚訝得瞠目結舌。
金夕也不知道事由,左右環顧不知所以。
「金夕!」總堂內奔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紅髮,紫唇,身材火爆,正是冽女,因為來自五界,所以此刻毫無四界修為,她根本不在乎身旁有無數弟子瞧着,上前便勾住金夕的胳膊,「如何,冽女沒讓你失望吧?」
她一出現,四周的恭迎聲更高,弟子們唯恐那點做得不夠好,被她當場抽打耳光。
金夕道:「多此一舉!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冽女詭秘發笑,「當然是至光道人告訴的啊!」
「那,你怎麼知道我要來天禪派?」
「嘿嘿,這裏有空心大師兄的影子啊!」
金夕立即點頭。
在眾人的簇擁下,金夕與妙澤被迎進總堂。冽女為金夕介紹時下掌門,隨後利落地擺手示意他坐到一邊去,抬手指指主位,讓金夕落座。
「這恐怕……」金夕有些不好意思。
冽女直呼,「你是天禪派老掌門,也是一統四界的大英雄,沒有你,哪來得天禪如此輝煌,就你坐!」
「昊仁呢?」金夕問。
冽女大大咧咧回答:「他留守五界,我來到這裏陪你,只要你不走,我就不走,你任第一掌門,我為第二掌門。」
她絲毫不起理會人家正當的總掌門。
金夕無奈,只好入座。
環視過去才發現,無論眼下的掌門還是十多個副掌門,各個謹小慎微,連個大氣都不敢出,可見冽女的脾氣的確不好,可是人緣的確不錯。
再去看妙澤,她仿佛又沉浸在崑崙虛中,茫然地立在大殿中央。
冽女也是順着金夕的目光發現冷落了小佳人,沒有她哪有金夕來此,臉上絲毫沒有怠慢的愧色,而是迎上前去刻意地打量一番,出其不意地問道:
「妙澤?」
妙澤回過神來,點頭。
冽女如炮連發,「聽說金夕主動幫你修行,你卻毫不感激,不就是殺了你的父親嗎?既然金夕要殺,他自當沒命;不就是搶了你的婚事嗎?要是我,嫁給金夕不就了結了嗎?還有……」
「冽女!」金夕喝道。
冽女看來極不習慣被人打斷,揚揚紅色長髮止住聲音,根本不去瞧看妙澤的臉色。
此刻,妙澤面色煞白,不知是氣惱還是憤恨,剛要轉身離開,卻被冽女無比霸烈的顏色逼停。
天下,除了金夕,她誰也不慣着。
金夕道出來由:「我此來只是想叨擾眾位,妙澤開啟飛升之修,想要各位給個方便……」
「簡單,」冽女也回敬一次,打斷金夕的話,「即刻收妙澤為天禪弟子,總堂破例為新弟子開放丹房,想用什麼就用什麼,不必前往打怪,只要修行就是,」她利落地掃一眼各座,「你們可聽清?」
「是,掌門!」眾掌門異口同聲。
「我,我……」妙澤絕不敢相信眼前的厚遇,確又不知道如何拒絕。
眾掌門退出。
冽女毫不顧忌,口無遮攔,「金夕,你為何要幫助這位妙澤姑娘?」
金夕苦笑,未答,這一點連柔夫人和冰婉兒都不知道。
冽女來回打量着金夕和妙澤,突然迸出一句,「你,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她無數次目睹金夕引發的血雨腥風,對於佐涅被殺毫無觸動,自然認為他理當被誅。
金夕冷眼。
那邊,妙澤再也忍受不住,「掌門,不要調笑,我與金夕勢不兩立,如果貴派不願收留,妙澤這就離開,絕不怨恨分毫。」
「哼!」冽女不滿,直直盯着妙澤,「金夕不答應,你想走都走不得!」
金夕擔心過度刺激到妙澤,示意冽女不要再說。
旁邊的妙澤身體微微顫抖,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冽女絕無惡意,眼下,你便凝神淡念好自修行吧。」金夕對妙澤勸道,他又轉向冽女,「我也閒着無事,就去挑戰囂獸王,掉落的東西交還過來,也算是妙澤耗費丹藥的抵用。」
「我也去!」
冽女突然煥發出未婚前的天真。
金夕:「胡鬧!」
她已經登升五重真界,在四界毫無修為可言,囂獸為四界終極怪獸,哪怕是一隻普獸,都會將她的蓮結吹得粉碎。
「我去瞧!」
冽女甚是執着。
金夕參悟出什麼,瞪着冽女道:「看來,昊仁根本無法凌駕於你吧?」
冽女大笑。
事實上,她對昊仁卻是服服帖帖。
也許越霸烈的女子,真心的嫁了,更會對自己的郎君獨一無二。
「好!」金夕無奈應准。
冽女瞧一眼妙澤,絲毫沒有商榷意思,直接說道:「你也去瞧瞧,四界囂獸王是金夕一個人解除的魔咒,否則至今也少有人觸碰,你們修五行的人哪來得八宮至尚?」
說到這裏,金夕也隨着點頭,因為那裏有妙澤的秘籍,八宮至尚原本可以交易,但是其中的八宮招法必須打怪掉落,而且還需要擁有八宮至尚卻未擁有本招法的五行弟子在場,所以不存在交易。
於是,三人行。
一個無敵滿修之身,兩個毫無四境修為。
金夕先是奔往豪彘山,因為先要得到巽宮篇,才能再入終極招術。
他不為順脈仙丹,所以也沒必要以人數分割打怪,直接衝殺過去,在眾弟子幫襯下很快打出豪彘王,眼見獸王搖搖欲墜,他突然伸手拿向攻擊區域外的妙澤,未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摟在身外。
「你?!」
妙澤惱羞成怒。
她毫無修為,反抗不得。
金夕不予理睬,折飛而返入戰場,發動浩大行氣御在四周,同時擊出火山術。
豪彘王消逝。
巽宮篇如期落入妙澤的囊中。
金夕退出戰場將她扔在冽女身旁,以調笑代替解釋,「在整個真界,你是以最低修為領悟巽宮招法的人!」
的確,沒有飛升的弟子絕不敢參與豪彘王的搏鬥。
妙澤的藍眸閃動各種各樣的神色,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隨後,三人來到囂獸山。
金夕張揚地瞥一眼身邊的妙澤,準備單獨戰獸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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