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出狀況,這也讓姜忘更加堅定了要一舉拿下十魁寨的決心:「行,你們tm的不出來,過十天半個月的我們進去收屍也是一樣的,你們等着吧。」
姜忘也不想再跟寨牆上的人多費口舌,指揮着十來個人在原地留守,剩下的又扭頭繼續伐木。
董必文見姜忘也沒要走的意思,只得搖頭嘆息的準備回大廳回稟,結果剛一轉身,他便看到卯崇德碼着個臉走上了寨牆。
「大哥怎麼親自來了?」
董必文心下一驚,趕忙迎了上去,卯崇德皺着眉頭冷哼了一聲:「我要再不來,事就讓你們全壞了。」
卯崇德說完也沒看他,徑直走到了寨牆旁往下面張望,董必文一看心裏不免一陣驚慌,大哥這是對自己很不滿啊!
他在一旁也不敢說話,忙把董必武拉到一邊,道:「哥,你們怎麼跟着出來了?」
董必武一臉的埋怨:「還不是大哥遣你出來後覺得不放心,所以跟着出來看看,結果,你處理事情還真有一套,我剛你說,你們先前的對話,我們在下邊可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當時怎麼就那麼缺心眼,向大哥舉薦了你當軍師!你也不想想,人家幾十人的隊伍,能唯一個孩童馬首是瞻,那孩子能是普通人嗎!」
董必文聽完一拍腦袋:「哎呀,糟了,這我先前怎麼沒想到呢?」
董必武也不想聽他廢話:「給我閃開,還擋在這裏礙什麼事?」
到卯崇德身旁站定,董必武也是有些心下忐忑:「大哥,現在怎麼辦啊,事情都讓他們攪和成這樣了。」
卯崇德並沒回他,而是舉起右手做了一直止聲的動作,望着下面人聲鼎沸築柵建防的架勢,他清了清嗓門,氣沉丹田對着寨下便朗聲道:「小兄弟,先前我的人言語間多有唐突,還請你多多包涵,不過,就因為如此你便堵了我寨門,怕也該給我一個說法吧?」
要說這卯崇德嘛,才有點土匪頭子的意思,雖然他知道對面的小孩不一般,但依舊還是拿出了一幅匪首的姿態,話里行間,致歉問責進退有方,但還不失身份!
袁驚鴻沖寨牆上看了一眼,立馬對着姜忘悄聲道:「大哥,這人因該就是卯崇德本人了。」
姜忘隔着寨牆打量了卯崇德一翻,隨即對袁驚鴻道:「怎麼,你認識他?」
袁驚鴻搖了搖頭:「我與他素未謀面,不過,倒是聽過不少他的傳聞,據說,這卯崇德是軍人出生,曾在邊關參與過數次大戰,後來不知道何故回原籍後居然落了草,你瞧他臉上疤痕交錯、刀劈入骨,而且頗有氣勢,這應該是見過大陣仗的人才應該有的氣度!」
姜忘點了點頭表示知曉,隨即對着寨牆上道:「上面說話的可是十魁刀卯崇德卯大哥?」
卯崇德兀自一笑:「正是鄙人,怎麼,小兄弟聽說過我?」
姜忘站起來沖他一拱手:「那是自然,我今天可是慕名而至啊。」
「既然如此,那你在我寨前修建工事,這又是為何呀?」
姜忘最討厭就是咬文嚼字,感覺特別彆扭,他也不想拐彎抹角,便直接道:「還不是因為你卯大哥身份尊崇,不屑與我們這幫烏合之眾見面,所以我沒別的辦法,只能逼宮了。」
「哦,那就是鄙人的不是了,鄙人在這裏給小兄弟賠不是了……」
卯崇德話還沒說完,姜忘已然有些不耐煩了,其實能不能聊一塊,那得面對面談了才知道,隔着牆說得清楚個屁!而且卯崇德一直都說着場面話,姜忘也不是來跟他扯閒蛋的,自然也不想搞這繁文縟節的一套:「行了行了,卯大哥,咱們也別客套了,我今天來是帶着誠意來的,想跟你搭夥,想必你也知道了,你要看得起我們這幾十人的隊伍,那咱們就到寨牆前說個明白,要不然啊,我這工事照修,你們買菜什麼的我看就只有跳崖了。」
卯崇德微微一怔,半晌,他才道:「哈哈,沒曾想,兄弟年齡不大,倒是有幾分氣魄,爽快,那鄙人就打開寨門,咱們門前一敘。」
說着話的功夫,十魁寨前那面厚重的寨門便緩緩朝兩邊打了開來,寨門後,赫然便是卯崇德帶着他的左右手以及十幾號嘍囉。
為了避免引起誤會,姜忘也沒多帶人,就馬聚陽、陸家兄弟、袁驚鴻以及剛收的一階武士幾人在一旁護衛。
雙方分別在寨門兩邊站定,剛一見面,卯崇德便對着姜忘一陣朗笑:「世人都對少年英雄推崇備至,今天今天一看,居然還有童年英雄,鄙人佩服,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姜忘咧嘴一笑:「得了吧,咱們都是剪徑截單的山賊,老文縐縐的忒彆扭,直接點吧,我現在有兄弟五十餘人,想來邀你入伙。」
「邀我大哥入伙?」董必武聽姜忘的話鋒突變,立馬在一旁道:「你先前不是說搭夥嗎?怎麼又變成入伙了?」
也不怪董必武有此一問,入伙搭夥雖然一字之差,但實際意義卻謬之千里,搭夥的話,那自然是兩幫人撮合到一塊,然後舉賢任能的排座次。換成入伙,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入伙就是你來跟我混,我直接收編你,怎麼排我說了算。
姜忘一臉嬉笑:「都一樣都一樣,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大家湊到一起,共謀大事。」
「那可不行。」這董必武也不知道什麼習慣,說話總搶在他大哥之前:「縱算只是提議,那也得先說清楚嘍,別的暫且不論,就說我們寨子的人數,那就比你們多了去了,再說了,你們這群人,也就兩個人到了靈悟一階,憑什麼讓我們二階的入伙?簡直荒謬!」
「跟我大哥說話小聲點,你算老幾呀你在這咋咋呼呼的?」
陸小火是姜忘死忠,他一看董必武對姜忘大聲說話就來氣,立馬便站了出來,董必武也不怵他,爭鋒相對道:「我算老幾?我是這裏老二。」
「你是誰的老二?」
「我當然是我們家大哥的老二!」
「這麼大幫人在這說事,你一根j.8跑來瞎裹什麼亂?信不信老子把你擼吐了?」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對噴,把兩邊的人全給聽懵逼了,姜忘一聽老二就覺得好笑,然後緩緩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聚陽,馬聚陽這時候臉都綠了,衝着姜忘連連擺手:「你他娘看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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