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現在生意都不好做,這麼多年了,我們都是這個比例,你要是突然提出來改變比例的話,我也不好給弟兄們交代啊」。白開山喝着功夫茶,不置可否的說道。
「白爺,我是來開會的,還要在省城待一段時間,這件事你和趙剛談吧,反正要是繼續按照過去的那種比例,我是沒法做了」。趙慶虎知道白開山的底細,原來的時候,他還以為白開山所供應的度品都是從境外走私進來的,那麼經過重重關卡,到了中南省,確實是不容易,但是最近趙慶虎可是聽說這些冰毒都是境內自己造的,而且成本不是很高,這讓趙慶虎的心裏一下子不平衡起來。
「老趙,這件事我還是和你談比較靠譜,雖然趙剛也可以,但是關於分成的問題,我也要和其他人好好商量一下再說吧,不是沒得談,你和我都是多年的兄弟了,難道這點事還過不去嗎?」白開山笑道。
「那好,我我就敬候佳音了」。
「哎哎,先別走啊,我還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呢,不過,這個禮物只能是今晚用,用過了還要還給我,我還有用呢」。白開山眉毛一聳說道。
「哦?白爺,什麼時候這么小氣了,用完了還得還給你,那你自己留着吧,走了」。趙慶虎站起身就要走,他是來開人代會的,這時間有的是,但是他不願在白開山這裏呆久了,再怎麼說,他趙慶虎也是中南省的著名企業家,和白開山這種有過案底的人在一起,讓人看見會說閒話的。
「就一會,你就等不了啦,進來吧」。白開山向門外喊了一聲道。
片刻之間,蔣玉蝶跟着張振堂就進了房間,進門之後,趙慶虎和蔣玉蝶都呆住了,蔣玉蝶是湖州電視台的著名花旦,這都知道,而蔣玉蝶也採訪過幾次趙慶虎這個企業家,所以對趙慶虎也不陌生。
「趙總,你怎麼會在這裏?」
「呵呵,蔣小姐出現在這裏,我也很吃驚啊」。趙慶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既然你們都認識,那就好辦了,小蝶,今晚陪好趙總,別的我就不說了,去吧」。白開山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
對於這樣的事,蔣玉蝶早就習慣了,不單單是今晚,以前也時常被白開山叫到省城來陪其他人,每一次蔣玉蝶都被折磨的好幾個月緩不過來,可是她只有逆來順受的份。
可是今晚,她想通了,連死都不怕的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白開山皺眉道。
趙慶虎雖然也覬覦蔣玉蝶的美色,但是好像今晚的事有些不對,所以他打了個哈哈說道:「白爺,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的事你不要忘了,要是擺不清,我們可沒得合作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前段時間趙剛去了一趟雲南,雖然沒有接上頭,但是消息已經透露出去了,我想,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正如中國不是只有一個義烏批發市場一樣」。趙慶虎說完就出了門。
白開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而且隱隱見了不少的青筋浮現。
「你想說什麼?」白開山冷冷的看着蔣玉蝶道。
「我想說的話很明白,既然那些是我的廠子,到最後掉腦袋的也是我,那麼我就該得到一份,不是嗎,白爺?」
白開山驚訝看着這個女人,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強勢的和自己說話,一時間白開山竟然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反駁她,因為本來他就是不佔理的,所以當蔣玉蝶質疑他時,他只能是呆呆的愣了半晌。
「這是趙慶虎在支持你嗎?」白開山嘆了口氣說道。
「不是,我和他沒那些關係,我只是自己想通了,我不能繼續做傻=子,也不會繼續做你的玩物,你要是覺得我的提議可行,我們就繼續合作,否則的話,一拍兩散,你怎麼着我管不着,但是我的廠子你再也用不上了」。蔣玉蝶轉身坐到了趙慶虎剛才坐的地方。
張振堂呆呆的看着蔣玉蝶,似乎想通了什麼,不由得看了看白開山的脖子,雖然很短,但是如果一刀下去,以他的力量,肯定能砍斷。
「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的這些話,我就可以讓你永遠留在這個房間裏,而且沒有人會知道你是在這裏沒命的,你弟弟也會跟着你下去陪你,你妹妹會繼續你的事業,我會把她再培養成一個你」。
「呵呵,白爺,你這話我信,但是我都死了,我還管那些事幹什麼,至於我的家人,我也想通了,既然活在這個世上,那就是他們的命,既然是自己的命,就不需要別人時時的護佑,你說呢白爺,再說了,我來之前給丁長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會到這裏來吃飯,你說我要是失蹤了,他會不會到處找我,我想,以他的聰明,應該能找得到我,到時候白爺,千萬不要手軟,讓他下來陪我,否則的話,我會很寂寞的」。蔣玉蝶這個時候仿佛是着了魔一樣,說的話比男人還狠,讓白開山不由得眯起了眼,連他身後的張振堂都感覺到絲絲涼氣,因為他想到了那天丁長生拿槍打那個小偷的情景。
「小蝶,看來我之前真的小看你了」。白開山瞬間換了一副笑臉說道。
「白爺,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要的不多,也就是一成而已,你無兒無女,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用,死了又帶不走」。蔣玉蝶站起身,說完話的時候,她已經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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