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是退下來了,我就看淡了,無論丁局長信還是不信,現在的我,只想着好好過好自己的下半輩子,至於其他的事,管不了,也不想管了」。蔣文山不愧是修煉多年的老狐狸,雖然陳旺海的死他心知肚明,但是當丁長生提及到陳旺海時,他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單是這份淡定的心態就很讓丁長生佩服。
「那好吧,算我今天沒來,不過關於蔣海洋的事,我想你還是勸勸他,畢竟他是你的兒子,要是照這個樣子下去,我敢保證,蔣書記,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不是不可能」。
「這個好說,我明白丁局長的意思,我一定會訓誡他,讓他離得你遠遠的」。蔣文山苦笑道,雖然是答應了,但是自己兒子到底現在是不是聽自己的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就對了嘛,世上的錢是賺不完的,但是命卻只有一條,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是我們黨的幹部,應該明白,中國現在沒有黑社會,混得再大的黑社會早晚都是要拉出去打靶的,只是看你夠不夠肥,想不想動你而已」。丁長生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相信蔣文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沒必要再多費口舌。
看着丁長生邁出了自己家的大門,蔣文山頹然坐在了太師椅上,愣愣的看着敞開的大門,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想叫蔣海洋回來,但是蔣海洋遲遲不接電話。
此時的蔣海洋並不是不想接電話,但是他不敢,任何人打電話他都不敢接了,此時此刻,他正跪在羅東秋面前,而羅東秋陰沉着臉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的蔣海洋,很想一腳踹死他。
「知道自己錯哪裏了嗎?」羅東秋問道。
「高調」。蔣海洋哭喪着臉道。
別看平時蔣海洋和羅東秋稱兄道弟的,但是蔣海洋心裏很清楚,自己要是沒有了羅東秋的庇護,恐怕第二天就有人敢把自己抓進去,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蔣海洋做得那些生意有幾個是合法的,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自己老爹依靠的是羅東秋的老爹,那自己就是依靠羅東秋,說到底,自己加上老爹都是人家羅家的奴才,既然是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覺悟,所以昨晚做了錯事,一大早,蔣海洋就趕到了羅東秋的別墅賠罪。
可是說,昨晚的事把羅東秋氣的不輕,這麼多年來,還真是沒有哪個人敢給自己打電話質問自己,但是昨晚就出了一個,而且還很橫。
「你可知道丁長生為什麼這麼橫,是因為石愛國嗎?你還叫囂着連石愛國也一起收拾,你膽子真是夠肥的?」
「不是石愛國給他撐腰還能有誰?」蔣海洋不服氣的問道。
「你可能不知道,昨晚那個和丁長生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吧?告訴你吧,我調查了,是磐石投資的董事局主席,手裏掌握着數千億的資金,這些都是用來投資的,知道這裏面的事了吧?」
「磐石投資?她來江都幹什麼?」蔣海洋沒轉過彎來。
「我看你的腦子真是喝酒喝壞了,我記得你給我提過,說是湖州火車站周邊改造就有這個女人的插手,這個時候又問她來幹什麼,你是不是傻了?」羅東秋真想一腳踹出去。
「哦,對對,是有這麼回事,可是她也要在江都投資嗎?」蔣海洋疑惑道。
「不知道,但是我突然覺得這不是個好事,剛才有人告訴我,梁文祥接待了她,而且是單獨接待的,這裏面有什麼關係我還真是拿不準,這個時候你再給我惹事,蔣海洋,你自己說應該不應該?」羅東秋臉色陰沉的說道。
「秋哥,我知道錯了,我改還不成嗎,我從此以後就低調做人,這可以了吧」。蔣海洋活動了一下膝蓋,雖然有地毯,但是還是有點疼。
「起來吧,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雖然磐石投資以前也來過湖州,但是這一次有點蹊蹺,梁文祥前腳剛到,他後腳就跟來了,你不覺得這裏面的有點不合常理嗎?」
「秋哥,我腦子笨,不願意想這些事,你自己想吧,到時候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就是了,我先走,昨晚一夜沒睡好」。蔣海洋起身想走。
「回去吧,看看你家老爺子,丁長生剛剛從你們家走了」。羅東秋淡然道。
從昨晚開始,羅東秋就讓自己的人一直跟着丁長生,到此為止,丁長生還真是沒有逃出羅東秋的眼線,但是好像丁長生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呢。
「夠日的,欺人太甚,我拿槍崩了他」。蔣海洋恨恨的要起身回去。
「剛才我怎麼說的,你難道還沒聽出來嗎?現在丁長生的背後不再是石愛國一個人,還有梁文祥,楊鳳棲,你覺得你要是崩了他,這些人能放過你嗎?」羅東秋冷冷的訓斥道。
「那怎麼辦?就這樣讓他猖狂下去?」蔣海洋頓足道。
「有些事是必須要忍的,要等機會,你從湖州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丁長生主動找過你嗎?昨晚是你送上門去的,所以他就抓住了機會,看你活了這麼大年紀,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有心計,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羅東秋道。
「可是,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就喝點水咽下去,我們現在主要的精力還是湖州那塊地,做成了我們可以三年不開張,這個時候你和丁長生作對,要是讓他盯上你,那麼我們把他調出來的事不就白做了嗎?」羅東秋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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