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司南下一下子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但是一想譚大慶的心狠手辣,內心裏不禁又開始擔心起來。
丁長生點點頭,然後拿起手機給劉振東打電話,此時劉振東還在開會,這幾天乾的最多的事就是開會,耿長文對紡織廠職工被害事件一直都沒有進展,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這件事好像是並不像是自己想像那麼簡單。
很明顯對方是個老手,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丁局,什麼事?」劉振東拿起手機出了會議室。
「立刻集中你手下的人到市委待命,有緊急情況,我現在就在司書記辦公室里,立刻」。丁長生在電話里喊道。
劉振東嚇了一跳,丁長生什麼時候也沒有這麼急躁過,於是掛了電話,不敢問為什麼,直接打電話讓自己手下都過來,也不管耿長文的不悅了,看來這件事和市委書記有關,要不然丁長生也不會這麼着急。
他這一路上都沒猜到是什麼事,直到進了司南下的辦公室,丁長生才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下,這下劉振東的腦子一混,這譚大慶也太大膽了吧,居然敢綁架市委書記的女兒,真的不想活了?
丁長生轉了一圈,拿出手機想撥打電話,但是還沒摁下時,突然改變了主意,轉身問劉振東道:「譚大慶的家裏人都住在哪裏?」
「都在我們的監控下,有專門的人負責譚大慶的案子,應該是沒問題的」。劉振東說道。
「立刻和他們聯繫,看看譚大慶的家人在哪裏,今天有沒有什麼異常」。丁長生吩咐道。
「長生,你想幹什麼,你不能胡來」。司南下仿佛是猜到了什麼,立刻嚴厲的問道。
「書記,你放心吧,我們只是確定一下譚大慶的位置,譚大慶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的血案,最好是活捉,不然的話,很多案子結案都困難,我正在想辦法」。丁長生笑眯眯的說道。
看到丁長生如此表情,司南下的心裏稍微好了一些,因為當時周紅旗的嫂子被葛虎綁架,也是丁長生救出來的,所以,這次,司南下接到譚大慶的電話時,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找警察,而是告訴了丁長生,從司南下的應激反應來看,他還是相信丁長生的本事的。
劉振東打了個電話,負責譚大慶案子盯梢的人回覆說譚大慶家一切正常,傍晚時分還看到譚大慶妻子將孩子放學回家呢。
「嗯,那就好」。說完,丁長生拿起了司南下桌子上的電話。
這是他桌子上的紅色保密電話,他想阻止丁長生用,但還是沒有說,丁長生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機,逐個號碼撥了出去,然後屋子裏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丁長生這是在給誰打電話,而當電話打通後,丁長生摁了免提,將聽筒放回了電話。
「喂,哪位?」羅東秋一看是湖州的電話,看到很奇怪,誰會用座機給自己打電話呢。
「羅少,我是丁長生,還沒睡的嗎?有件事緊急的事要通知您一下,或者是勞駕您給蔣海洋打個電話,我沒那個混蛋的手機號碼」。
「丁長生?我和你不熟吧,這大晚上,你什麼意思?」羅東秋很不悅的說道。
「那不要緊,這事過了,我相信我們會很熟的,司南下書記的女兒司嘉儀被譚大慶綁架了,這事您知道嗎?」
「你說什麼?譚大慶?我不認識,他是誰啊?」丁長生聽出了羅東秋在電話里的驚異,繼而是裝孫子,這不要緊,他也沒想着讓譚大慶接到蔣海洋或者是羅東秋的電話就放人。
從種種跡象看,這件事不大像是蔣海洋和羅東秋指使的,他們沒這麼笨,綁架一個市委書記的女兒作要挾,他們的智商沒有低到這個程度,而且他們是求財,不是要命,再加上譚大慶指定要自己去接司嘉儀回來,這就意味着譚大慶的目標是他丁長生,而讓司南下改變那個項目的開發區歸屬,不過是一個捎帶手的事,只能說這一次譚大慶太着急了。
「您不認識不要緊,蔣海洋肯定認識,而且,蔣海洋要是也不認識譚大慶的話,那這譚大慶可就是活雷鋒了,他綁架司嘉儀的目的居然是讓司書記改變關於紡織廠那塊地的開發權決定,還是要市里把那塊地給你們開發,您說這事是不是太邪乎了?」丁長生笑道。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太晚了,我要睡覺了」。說完,羅東秋掛了電話。
司南下看着丁長生,不明白這小子用自己的座機打給羅東秋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隱隱然的覺得,他這麼做恐怕是沒那麼簡單,只是此時卻沒時間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書記,等會譚大慶打電話時,儘量拖時間,我們好確定對方的位置」。劉振東說道。
丁長生本想說這麼做沒用,無論怎麼樣,司嘉儀都不能受到一點傷害,想到這裏,不由得站在窗戶前,想像着譚大慶會在哪裏交換人質,會不會對人質造成什麼傷害。
此時,譚大慶躲在一個角落裏抽煙,對面坐在地上的就是司嘉儀,被蒙住了眼睛,嘴巴,腿腳都是用膠帶纏起來的,這東西比繩子還難解開,所以司嘉儀現在就是在聽天由命。
「你和丁長生到底是什麼關係?」黑暗裏,譚大慶問道。
「哦,忘了,你的嘴巴被我堵住了,我現在幫你揭開,你要是敢亂叫,我會把你的嘴巴封住,只給你留一個鼻孔喘氣,那是很難受的,所以,你不要試圖叫人,沒用的,這裏周圍都沒人,明白嗎?」譚大慶對黑暗裏的司嘉儀說道。
然後猛地一下撕下了司嘉儀的嘴巴上的膠帶,司嘉儀沒說話,只是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平時以為嘴巴是吃飯的,但是有時候嘴巴才是最重要的呼吸器官。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抓我?」司嘉儀低聲問道。
譚大慶對於司嘉儀的配合很滿意,其實就是叫,這裏也不會有人聽到,其實這裏離市委很近,站在市委大樓上就可以俯視這裏,因為這裏就是紡織廠的廢棄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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