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城建委,第一副主任?我靠,我就知道,我就是那個被坑的人,這事就這麼定了?怎麼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啊?」丁長生在電話里吼道。
「嘿嘿嘿,你和我吼什麼呀,這事我都不知道,這市長助理的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仲華問道。
「昨晚我去司南下家裏了,說是叫我去吃飯,和受罪也差不了多少,就說道這個市長助理的事了,我堅決回絕了,司書記當時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說再考慮考慮,哪知道這第二天立馬就變臉了,這還要不要人活啊?」丁長生在電話里悶聲說道。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啊?看來你小子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有事現在也不通氣了,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仲華在那頭幸災樂禍的說道。
「哎呦喂,領導,我以為司書記也就是那麼一說,我現在不是官迷了,市長助理純粹就是一個幹活的,我都拒絕了,有什麼好顯擺的呢,所以就沒說」。丁長生辯解道。
其實這件事他心裏明鏡似得,但是至於司南下要他幹什麼事他不知道,這才是沒給仲華說的原因,而且當他得知了石愛國被算計之後,他的心裏一直有個坎過不去,不知道該怎麼過去心裏這道坎,這也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有意無意冷落仲華的原因之一。
「好了,不要解釋了,也不全是壞消息,還有個好消息,唐玲玲的事基本定了,這幾天省里就會來人考察,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哦,這倒是個好消息,老領導,等這事定局了,我擺一桌,你和唐玲玲正式見個面,雖然大家都在湖州,但是我看你們還真是不那麼熟吧?」
「你說的是,好了,這事交給你了,還是說說你的事吧,我看司書記那個意思,開發區這邊也不想讓你放手,畢竟你的牛逼吹出去了,所以是暫時是不會把你從開發區主任的位置上拿開的,但是不也要清楚,城建委雖然是個臨時機構,可是事比開發區那邊要多的多,而且面臨的困難也多的多,首先一個拆遷就是大麻煩,你還是先想想怎麼過紡織廠這一關吧」。仲華在電話里說道。
「好吧,我考慮一下,對了,不去不行啊?」丁長生哀嚎道。
「可以,這事你去給司書記說吧,我說了,但是沒用」。仲華說完就掛了電話。
丁長生在辦公室里氣的差點將手機摔了,但是也只能是如此了,司南下果然是憋着壞呢,按說林春曉才是他的嫡系,怎麼不讓林春曉擔任市長助理,林春曉擔任過縣委書記,比自己資歷老多了,但是司南下居然沒有讓林春曉上,可以想見,這是多麼難做的一件事,所以,問題來了。
對於丁長生即將出任市長助理的消息,林春曉知道的也不晚,是司嘉儀告訴她的,當時心裏確實是酸酸的,自己大老遠跑到這裏來,居然讓這小子捷足先登了,那是她不知道丁長生將面臨的是什麼事,所以心裏酸酸的。
丁長生在自己辦公室里想了一會,寶佳多的投資基本定下來了,很可能近期就要過來簽約,很明顯,以後自己的工作重點將不再是開發區了,很多事還得好好和林春曉交代一下。
丁長生走到林春曉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直到裏面說進來時,他才推開了門,林春曉正在批閱文件,抬頭看了他一眼,居然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有事?」林春曉問道。
「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那,坐吧」。林春曉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前面的椅子說道。
丁長生依言坐下了,林春曉也坐了下來,看着丁長生,不知道丁長生找他幹什麼。
「哦,對了,恭喜你啊,聽說常委會通過了,你可是湖州市歷史上最年輕的市長助理啊,大有前途,不像我,都老了還沒撈着個市長助理乾乾呢」。林春曉這話里有自嘲的成分,也有羨慕嫉妒的成分。
「是嗎,要不然我和司書記說說,讓你去幹這個市長助理怎麼樣?我說的是真心話」。丁長生說道。
林春曉笑笑沒說話,因為丁長生說的這些都是廢話,她不想回答,也不想就這件事糾纏下去,林春曉只是知道丁長生要當市長助理,但是不知道市長助理幹什麼,因為常委會上的事她不知道,這些消息都是昨晚司嘉儀給她說的,但是昨晚司南下根本沒提城建委的事。
「你可能是想,我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吧,其實還真不是,我來,就是想說,開發區的事以後你要多辛苦一點了,我的工作重心怕是要有所偏移了,這幾天寶佳多的人就要來簽字了,你好好招待一下,別怠慢了人家」。丁長生交代道。
「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林春曉皺眉問道。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這個市長助理那是有條件的,新成立了一個什麼城建委,要我當副主任,可能主要就是拆遷之類挨罵的活,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司書記點的名,我不去合適嗎?」丁長生苦笑道。
林春曉這才明白所謂市長助理原來是這麼回事,城市拆遷歷來都是工作的難點,而且一個處理不好,不是上訪就是群體xing事件,出了事立馬就是讓官員下崗,這樣的事比比皆是,林春曉明白了司南下的意思了。
真可謂是一舉兩得啊,一來將丁長生事實上調離了開發區,那麼對於林春曉來說,在開發區基本就沒有障礙了,但是又不讓丁長生徹底離開,招商引資的工作沒做完呢,還得繼續做。
既然丁長生說了出來,那麼司南下認為丁長生是有能力完成招商引資的規模的,那麼這個規模是完成了,可是享受這個成果的卻是以林春曉為首的開發區領導,而丁長生的主要工作重心是城建委,開發區的成績和他關係不大。
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體制內的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體制內的人才有多少,敢給丁長生鳴不平的又有多少?總起來說,還是不知情的人多吧,所以,這就是司南下打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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