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慶借着很多人慌亂的功夫,非但沒有向美食街外面跑,而是順着街道朝美食街裏面跑去,因為他做過警察,知道既然丁長生敢這個時候下手,說不定街頭就有幫手,而且他剛剛看到丁長生接了一個電話,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
丁長生也沒有追,要是秦墨不在這裏,丁長生有把握一定不會讓譚大慶溜掉,但是相對於譚大慶來說,秦墨可是金孔雀,而且是給湖州人民下金蛋的金孔雀,她絕對不能有事,保護好她是他的職責,至少應該把她安全的帶回醫院。
「喂喂,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出手傷人啊」。
「不要說話,吃你的東西,待會車上和你解釋」。
「好了,我不吃了,我們走吧」。秦墨顯然是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所以讓丁長生推着她朝着美食街外面走去。
秦墨上了車,盯着丁先生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人是針對我還是針對你?」作為一個世家的長女,秦墨也算是見過些場面的,但是像丁長生這樣有本事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用筷子就可以將人的手背穿透,這是何等的功力?
「不是針對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那個人叫譚大慶,她是跟着我來的,所以我也是一個危險人物,你以後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你們是私人恩怨?」
「不是,是公事,他原來是湖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是我把這個傢伙做的壞事都挖了出來,這傢伙就失蹤了,我以為他早就遠走高飛了,但是最近才得到消息,他一直都藏在湖州,一直伺機想報復我呢,所以就發生了今天這事,以後你還是不要出來了,多懸哪,而且這傢伙手裏還有一把槍沒有交回來呢,隨時都可能發生命案」。丁長生一點都不誇張的說道。
秦墨沉默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任性居然差點釀成慘劇,如果那個人今天拿着槍在丁長生背後開槍,那麼丁長生背後可是沒有眼睛的,總算是他沒這麼做,而且自己坐在丁長生對面,要是對方開槍的話,說不定會擊中自己,想想都覺得害怕。
丁長生看到秦墨沉默,以為是把她給嚇着了,心想,這樣也好,省的以後老是打着領導的名義讓我陪着你,現在不同以往了,自從自己想和顧曉萌結婚後,他就收斂了很多,當然,和唐玲玲之間那純屬誤會。
「那你以後豈不是很危險,要是他打你的黑槍,那怎麼辦?」秦墨問道。
「但願我腦袋後面有眼睛可以看到,要不然得話,我也可能是明天死,或者是後天死,其實這有什麼區別呢,我活着一天,就干一天的事,死了反倒是輕鬆了,你說呢?」丁長生自以為很幽默的說道。
「唉,丁長生,我開始的時候以為你這傢伙就是一個混蛋,但是現在看來,你還是幾分英雄氣概的,佩服你」。
「哎哎,千萬別,我這人可不禁夸,容易翹尾巴」。丁長生笑着說道。
果然,譚大慶猜的沒錯,當杜山魁遠遠看到丁長生出手後,他就隱藏在另外一處大排檔的門口,隔着玻璃等着譚大慶經過這裏,他的手裏是順手抄起的門口買大餅的小販剁餅的菜刀,要是譚大慶敢動槍,這把菜刀一準會釘在譚大慶的後背上。
但可惜的是譚大慶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從美食街的另外一頭溜掉了。
過了一會,看到丁長生和那個女孩一起出來,杜山魁也有去追譚大慶,而是繼續跟着丁長生回了醫院。
譚大慶可不敢去醫院,穿過美食街,到了一個路口,忍痛將筷子拔下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捂着流血的手一路疾奔,還打車跑了一段,這才敢在一個小診所簡單包紮了一下。
「你這傷的不輕,最好是去大醫院看看,要是發炎的話,很可能會潰瘍化膿,到時候再治療就晚了,如果耽誤了,很可能這隻手都保不住」。診所的大夫說道。
譚大慶謝了大夫,不敢久留,直接打車又去了美食街,他的汽車還在那裏呢,沒有車一來是不方便,二來是容易接觸到更多的人,曝露的機會也就大了。
丁長生將秦墨送回病房,然後到了地下停車場,杜山魁已經在等他了。
「長生,今天的事太懸了,要是這傢伙動槍,我們非吃大虧不可,尤其是你」。杜山魁一看丁長生坐進了,就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如果不出手,這小子也一樣會出手,那麼近的距離就敢拍照,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
丁長生說完拿出電話打給了劉振東。
「丁局,這麼晚了有事?」
「你在哪呢?」丁長生問道。
「我還在局裏加班呢,出什麼事了,丁局?」
「在美食街那邊我遇到譚大慶了,交手了,你這樣,立刻向各轄區發佈協查通報,凡事藥店和小診所,都注意着點,左右被筷子給穿透了,貫穿傷,發現這樣的傷,立刻報告」。
「丁局,不是吧,你和他動手了?怎麼沒把他抓住啊?」劉振東問道。
「當時情況很特殊,而且我也是顧忌他手裏有槍,那個地方人太多,萬一槍響了,肯定會傷及無辜,行了,你趕緊安排人吧,記住,一定要快」。丁長生囑咐道。
「好,我馬上去安排」。劉振東說完就掛了電話。
杜山魁看看丁長生,說道:「估計現在也晚了,這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市里這麼多診所,不是什麼大手術,拿出來上點藥就可以了,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沒錯,算了,今晚就到這裏吧,我們回去睡覺,我看看明天我乾爹的情況怎麼樣,不行我趕緊去一趟白山,把傢伙帶回來,不然的話這心裏老是不託底」。
「你要是忙的話,還是我去吧,你給我聯繫好就是了」。杜山魁道。
「不用,我也想回海陽看看,唉,到處都是事,也不知道你送去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丁長生嘆道,見他這麼說,杜山魁笑笑不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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