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為老百姓說話的官員一般都會贏得老百姓的尊重,但是前提是你本身要有正氣,像那些台上講的頭頭是道,下台後就蠅營狗苟的人,只會讓人更加的噁心。
顯然,劉香梨認為丁長生說的是真心話,所以一路上兩個人談了很多,事實上,丁長生也不完全是一個渾人,自從當上了聯防隊員,他就迷上了看報紙,以前的時候,派出所里最多的是公安報和法制報,而寇大鵬那裏更多則是人民日報和光明日報,所以從報紙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以至於和劉香梨談起山村發展時,居然說得頭頭是道,連開車的杜山魁都忍不住要扭頭看一看這位新晉的梨園管區主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博學多才和懂經濟了呢,其實這都是丁長生在報紙上看到的,現在只不過是現學現賣而已,至於行不行得通那是另外一回事,總之,吹牛的時候不要讓牛皮爆炸,又能吹得很圓滿,這就是本事。
「鄉長說了,你要是真能將梨園村的梨賣出去,回來還會給你獎勵呢」。杜山魁小聲的說道。
「真的?是不是讓我當管區書記兼主任?」丁長生一聽就來了精神。
「這個我真不知道,這是五千塊錢,是你們這次的活動經費,我估計回來會在梨園村的賣梨錢里扣」。
「憑什麼呀,我這管區沒有活動經費啊,這五千塊錢就算是鎮上欠我的活動經費了,你回去就這樣說,我表叔要是不答應,回來我去找他」。丁長生非常霸道的接過錢,連個條都不打,弄得杜山魁也很是無奈。
丁長生送走了社山魁,然後帶着劉香梨去了站前派出所拿票,劉香梨不願意進去就在門外等着。
「哎哎,我說你小子,怎麼好上這一口了,開始買票的時候,我看名字以為是小姑娘呢,沒想到是個少婦啊,兄弟,你的口昧越來越重了啊」。柯子華隔着玻璃看着門外等着的劉香梨對丁長生說道。
「我說你這是什麼覺悟啊,都升了官了還這品行,也不知道我黨考察幹部時,你是怎麼矇混過關的」。丁長生對柯子華的話表示鄙視。
「還別說,真是挺標緻的,而且吧,這種山裏的味道,還真是有股子野性,嗯,我喜歡」。
「靠,沒你不喜歡的,那個教官追的怎麼樣了?」
「教官?哪個教官?」
「裝什麼糊塗啊,周紅旗啊,追的如何了」。
「咳,別提了,人家走了,現在都不知道貓在哪裏殺人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哎,對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那點事弄得白山市警察系統全知道了,就等看看你們海陽縣的笑話呢」。
「那點破事都傳到你這裏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算了,我相信你,不如我幫你活動活動到市里來吧?」柯子華非常認真的說道。
「哼,到你這裏來,你就夠操蛋的了,還讓我來和你一塊操蛋,你不覺得你這個提議很操蛋嗎?
「哈哈,我看你現在很操蛋,帶這個少婦滿街跑,還去上海,小心啊,陷在裏面爬不出來啦,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柯子華意味深長的笑道。
丁長生白了他一眼,拿起車票就出了門。
「你這個是中鋪,我這個是下鋪,我們換換吧,你到下面來,上下方便」。丁長生一看鋪位說道。
「沒事,我住的慣」。劉香梨有點不好意思。
「劉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換換,這樣晚上能睡個覺,明天天一亮就到上海了,要是不急着見面的話,我們去酒店再睡會」。丁長生隨口說道。
但是劉香梨聽到這話不禁有點臉紅,什麼叫我們再去酒店睡會啊,真是的,這話百分百有語病,但是她不好說什麼,就將行李拿到了下鋪和丁長生換了換位置。
火車終於啟動了,但是這個車廂就只有他們兩個,劉香梨是不好意思現在躺下睡覺,而丁長生就躺在捕位上,轉身向外,看着劉香梨,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小丁主任,你家是哪裏的?」
「梆子峪的,去過嗎?」
「啊,你是梆子峪的?你知道甄美麗嗎?就是你們村村長的媳婦」。
「知道啊,你認識她?」
「甄美麗是我表姐,我二姨的女兒,我去過你們村幾次,但是也有好幾年沒去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好得很,只是比你白點,其他的還不如你呢」。
「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劉香梨居然嘟起了小嘴,這讓丁長生心裏猛然一動,這樣的小女兒情態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然是誇你了,甄美麗會啥,你現在可是一村之長,那是有級別的,她就是一個民婦而已,要不是因為她,我也到不了現在這個地步」。
「啊,你和她有矛盾啊?」
「沒有,而是很有淵源,到時候你問問你表姐就知道了,嘻嘻」。丁長生的笑顯得很詭異,讓劉香梨有股毛骨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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