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姐,湖州的機會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們這些大資本家說了算,我們是政府公務員,是為你們服務的,只要你們需要的,我們儘量提供,我們會認真對待每一筆到湖州來的投資,為你們的發展保駕護航」。丁長生不上當,依舊是打着官腔說道。
「切,鬼才信你呢,我和你說正經的呢,荊山那邊換了領導,一直都在催着我們對礦山儘快進行回填,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鋼鐵行業不景氣,如果將謝氏鋼鐵的錢都用到礦山改造上,那麼我們是沒有錢進行新廠建設的」。
「老爺子怎麼說?」
「老爺子是有這麼個意思,正在想辦法到省里活動一下,看看能不能給荊山那邊施加一下壓力,讓我們緩一緩,再說了,如果我們真的要到湖州建廠,勢必會引起股價的波動,我到現在都不敢想像如果公佈了謝氏鋼鐵異地建廠的消息,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
「其實吧,謝姐,現在的形勢很明顯,如果動一動,你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果不動,只有死路一條,估計股價也會下跌,擋不住的,倒不如重新包裝一個公司,獨立出來,從事高新技術鋼材的研製和生產,或許這才會讓股民看到希望」。丁長生斟酌着說道,想到這裏,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怎麼着才能把宇文靈芝的錢轉移到國內來,如果和謝氏鋼鐵聯合,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看看吧,這樣大的決定還是要我爸爸來做,我做不了」。謝靜竹很明顯累了,這讓丁長生看着一陣心疼,不禁使勁握住了她的手。
因為高興,再加上石愛國的熱情,所以謝九嶺喝大了,本來是想着當日返回荊山的,但是丁長生不放心,極力要求謝氏父女在湖州住一晚,而且在湖天一色給他們開好了房間。
「謝姐,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晚上我來陪老爺子吃晚飯,我現在回市里處理點事」。安排好之後,丁長生不着痕跡的摸了摸謝靜竹白皙的小手,這一次謝靜竹倒是沒有躲避。
「你去忙吧,晚上不用過來了,我估計他醒不過來」。
「那我也得過來啊,不陪他,就不能不陪你啊」。丁長生笑笑轉身走了。
果然,丁長生出去的時候,看到石愛國的車還沒走,胡海軍就站在車門旁等着丁長生呢。
「領導沒睡吧?」丁長生小聲問道,石愛國和陶成軍中午都喝了不少酒,但是這些酒對他來說還不成問題,再說今天他不是主角.
「建言,進來坐」。沒等胡海軍搭話,石愛國在車裏叫道.
「書記,您不休息會嗎?」丁長生坐進副駕駛座,扭頭看着後座上臉色紅撲撲的石愛國和陶成軍道.
「唉,哪能睡得着呢,你覺得謝家搬到湖州來的幾率有多大?」石愛國直起身體,兩眼通紅的問道。
「書記,那就看謝家還願不願搞鋼鐵這個行業,如果搞,那麼可選擇的地方很多,但是就省內而言,我覺得湖州是最合適的,以前荊山有礦山,那是荊山的優勢,但是現在,荊山已經被開發的滿目瘡痍,荊山市政府正在敦促謝氏鋼鐵將礦山回填綠化,據說逼得很緊,所以,謝家只能是另謀出路,我覺得這是我們的機會」。
「嗯,這個謝家你要盯緊了,多和謝九嶺溝通一下,我覺得這個人很有頭腦,做點實際的工作,抓住他的心」。石愛國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行,書記,我會盡力的」。
「嗯,最好能儘快確定下來,px那個項目現在市里爭的很厲害,你這邊要儘快打開局面,為我減輕點壓力」。
「我知道,書記,我會加快進度的」。
「哦,還有,那五億投資怎麼回事?有這回事?」石愛國也表現的很懷疑,因為之前丁長生一直都沒有和自己匯報過,這不像是丁長生的處事風格。
對於石愛國,丁長生可不敢像對謝靜竹那樣信口開河,只能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簡單說了一遍,不過,這依然得到了石愛國的讚賞,因為石愛國看到了丁長生的努力,至少沒有在開發區主任這個位置上得過且過。
送走了石愛國,丁長生駕車也跟着回到了市區,但是沒去開發區上班,而是去了宇文靈芝的家裏,現在這娘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有吃的用的,都是有專人送到門口,這是丁長生安排的,反正這倆人在華錦城的城堡里也憋慣了,倒還忍得住。
雖然祁鳳竹的案子已經定案,但是那些錢去哪裏了,不是林一道一個人在找,還有那些放高利貸的債權人都在找,如果宇文靈芝母女在大街上瞎逛的話,保不齊就會被遇到,到那個時候就麻煩了。
丁長生從來沒有在大白天到這裏來過,所以當丁長生敲門時,把正在打二人麻將的祁竹韻和宇文靈芝嚇了一跳,最後還是宇文靈芝光着腳走到門口面,從貓眼裏看到外面是丁長生時,才放了心。
「哎呦,嚇死我了,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宇文靈芝拉開門,將丁長生讓了進來。
看到是丁長生進來,祁竹韻趕緊也到了門口,蹲下來解開了丁長生的鞋帶,幫着他換鞋,這似乎成了他和祁竹韻的唯一交流了。
但是這一次丁長生沒有坐下,而是站着,宇文靈芝非常貼心的將丁長生的胳膊架到了自己肩膀上,就這麼着,丁長生好像是古代老爺回府一樣,盡情的享受着丫鬟的伺候。
「有點急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啊,喝酒了?快過來坐下,我去給你沖蜂蜜水」。宇文靈芝倒是不着急了,因為五年的時間足以將任何人的脾氣都磨平了,況且宇文靈芝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她只能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丁長生身上,而且隨着和丁長生交往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發現,這個人或許正是她要找的人。
丁長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而祁竹韻仿佛對他們的談話絲毫不感興趣似得,在幫丁長生換完鞋之後,又把他的鞋重新上油,直到刷的錚明瓦亮才算完,而這個時候宇文靈芝也回到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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