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都忘了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但是卻聽到了後面梁冰對他的咒罵,即便是你再罵我,以後這個地方是堅決不能再來了。
「你不是在梁冰那裏等我嗎,怎麼跑這裏來了?」下了班丁長生在咖啡廳約見了梁可意。
「沒事,她事太多了,煩的慌,就出來走走,看看快要下班了,就在這裏等你了,對了,最近你工作還行吧?」丁長生問道。
「還行啊,一直都還可以,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問我的工作,有事情?」梁可意問道。
「沒有,我就是問問,嗯,我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言,說你爸快要離開中南省了,沒這回事吧?」丁長生問道。
「誰說的?」梁可意警惕的問道。
「沒誰說,我就是問問,外面有這樣的傳言,問問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要知道,民間老百姓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有時候傳的比政府闢謠的還準確」。丁長生說道。
「扯淡吧,我沒聽說呢,我爸也沒說這事」。梁可意說道。
「哦,那就好,那樣我就安心了,對了,你爸今晚回去吃飯嗎?我想去匯報點事」。丁長生說道。
「他這個點可能要回去了,你不早說,還來這裏幹嘛,直接去家裏不就得了」。梁可意說道。
上了梁可意的車,丁長生繼續說道:「你那個妹妹梁冰沒事吧,感覺瘋瘋癲癲的,受刺激了?」
「誰說的,她很正常啊,怎麼了?」
「沒事,我可能得罪她了,你也知道,有些時候,你滿足了某些人的,可能得不到什麼回報,但是你如果不滿足這些人的,反倒是會招人忌恨,我的意思是,如果哪天你這個妹妹告我什麼事,你最好是多查查,然後再下結論,而且我以後也不會再去她的茶樓了,這丫頭,野心太大」。丁長生搖搖頭,說道。
梁可意提着丁長生的話,然後又想起了以前的事,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提醒」。
梁文祥對丁長生提到的物流機場很感興趣,因為這對湖州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利好,要是湖州藉助這次機場建設的機會,把湖州的物流基地重新搞起來,在未來十年內鬥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我們還需要點錢」。丁長生說道。
「你是來要錢的吧,這個項目你們如果能拿下來,錢可以給,但是大部分你們還得自己想辦法,省里的錢有限,現在到處都卡口子,不可能給你們開口子,明白吧?」梁文祥問道。
「我知道,我們儘量自食其力,但是開頭的錢,我們還是要有點,不然的話,這頭就開不了」。丁長生說道。
「嗯,說的也對,對了,你這次來省里,是仲華叫你來的吧?」梁文祥問道。
看來這官場上還真是沒什麼秘密,自己來找仲華這事這麼機密,都被梁文祥知道了,那自己去見賈東亮這事呢,他也知道嗎?如果知道,會怎麼想,丁長生有些埋怨朱明水了,賈東亮那棵樹靠上靠不上還是另說呢,可是梁文祥這棵大樹要是把自己給扔下去,那自己就得現疼啊。
「嗯,我也沒想到他這個時候要離開中南省,很意外」。丁長生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嗎?」梁文祥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想法,湖州現在是關鍵時刻,所以,我們還得繼續努力,物流基地當初也是我牽頭做起來的,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我沒能參與物流基地的建設,但是現在看來,物流基地老態畢現,再不升級改造,恐怕很快就要關門大吉了」。
「嗯,我同意你們的想法,這很好,窮則思變,你來我這裏的次數比薛桂昌還多了,所以,你要把我的話都傳給他,他現在在忙什麼呢?」梁文祥居然這麼問丁長生。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丁長生雖然這麼說,但是聲音很小了,因為當初梁文祥可是交代給丁長生不少任務的。
「薛桂昌和何遠志他們之間沒問題吧?」梁文祥問道。
「他們沒問題,最近市里很太平,很和諧,沒什麼問題」。丁長生說道。
梁文祥搖搖頭,說道:「這些平靜都是暫時的,你也聽說了吧,關於江都市委書記的人選,雖然江都離你們湖州還很遠,但是你要看到這背後的問題,看明白了嗎?」
「沒事,我做好自己的事,做到問心無愧,別人怎麼搞,那是別人的事」。丁長生說道。
梁文祥搖搖頭,說道:「你在湖州做的事,得罪了不少人,你心裏有數就行,邸坤成的出逃我有責任,把邸坤成掀掉,我們沒能做到及時止損,這是一大錯誤,好在你後面做的不錯,該掀掉的都掀掉了,尤其是銀行擔保的事情,或許老百姓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早晚會被人知道,老百姓會感謝你」。
丁長生苦笑一下,說道:「我從來不奢望老百姓感謝我,不罵我們就不錯了,都說現在的老百姓比以前難纏了,但是沒人想想是老百姓難纏了,還是我們這些幹部變的狡猾了,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別說是別人職責範圍內的事了,就是自己的責任都要推出去,是老百姓難纏了,還是幹部難纏了?」
「黨風建設永遠在路上,就算是常抓不懈,還是不行,你們湖州可以出個試點,看看該怎麼做,這事交給那個唐玲玲,她不是管黨群的嗎,告訴她,干出點事來,別賴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幹什麼吃的?」梁文祥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回去好好想想怎麼辦,我的工作還是抓經濟,那些事我現在顧不上」。
「嗯,我知道,長生,我會和仲華溝通一下,把你暫時留在湖州一段時間,雖然他去了中北省比較難,但是也不能現在就把你挖走,湖州的攤子還得撐下去,不然的話,他們就難過了」。梁文祥說道。
「梁書記,我沒有……」
「別解釋,解釋就虛偽了」。梁文祥擺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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