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要記住一句話,長生呢,在湖州幹不了多久,他把湖州的事處理一下,我就想讓他跟我到中北省去,所以,他在湖州乾的什麼事,那都是為你乾的,那是將來你的政績所在,所以,他幹什麼,你最好都是玩命支持,他不是在為他自己干,我叫你來也是為了和你說清楚這事」。仲華說道。
雖然一開始就猜到了一點點,但是仲華這麼說出來,何遠志還是有些不舒服,因為和丁長生比起來,仲華還是看不上他唄。
可是仲華這麼說,也算是對的起他了,因為至少丁長生還是在為他的將來做事情,這是什麼,這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啊,所以,此時的何遠志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場。
「仲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鼎力支持長生的,而且他做的那些事,說實話,沒有私心,都是為了湖州好,這一點我知道,所以,我不支持他,支持誰,沒問題」。何遠志很痛快的說道。
「中北省局勢未明,我先去看看情況,要是我還能應付的了,那就不用你去了,你在湖州好好干,我要是在中北省一時半會打不開局面,就得你去幫我,說實話,我心裏挺不落忍的,你在湖州幹下去,肯定是很有前途的,到時候你和老何配合,湖州的發展我相信也沒問題,但是調你去墾荒,這實在是有些殘忍了」。仲華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無所謂,從海陽縣那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老闆指到哪裏,我就打到哪裏,只要是老闆用的着我,我就沒問題」。
仲華笑笑,說道:「好,來,兄弟,菜沒上來,我們先喝一杯」。
說完,仲華親自給丁長生倒了一杯酒,但是沒給何遠志倒酒,更沒有邀請他喝酒的意思,所以,何遠志就明白了自己在仲華心中的地位了,仲華稱呼丁長生為兄弟,但是和自己依然是門生的關係,自己一路上來,那是仲華的叔叔仲楓林提拔的關係,所以,自己和丁長生還是有差別的,再說了,自己和仲楓林是門生關係,但是丁長生和仲華卻是更近的領導和秘書的關係,而且還是在仲華起步的時候,這樣的情誼,自己是無法比擬的。
這個時候,丁長生想到了謝赫洋,因為他聽到了仲華和自己稱兄道弟,但是自己和謝赫洋的事不知道仲華是不是知道,真的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丁長生沒再想下去,謝赫洋出國了,不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心裏也舒服一點,但是無論怎麼說,當初謝赫洋和仲華鬧的很不好看,還是仲華先拋棄的謝赫洋,所以想到這裏,丁長生的心裏又舒服了一點。
吃完了飯之後,丁長生以為就這麼散夥了,丁長生要回家,而何遠志是要去住酒店,當然了,是去哪裏丁長生也不知道,但是仲華卻拉着丁長生去了他的家裏,楊華然還沒睡,一看仲華喝多了,也沒多說,本想着伺候他睡覺,哪知道仲華拉着丁長生去了他的書房,並且進去之後,又拿出了一瓶xo。
「還喝啊,今天喝的可不少了」。丁長生說道。
「今天是喝了不少,但是還不到位,所以,咱們還得再來點」。仲華打着飽嗝說道。
楊華然很懂事,一看這樣子,就知道他們還有事要談,於是送進來了一壺茶,關上門出去了。
「來,喝點」。仲華舉起酒杯和丁長生碰了一下,說道。
丁長生不得不陪着喝,然後,仲華卻幹了,丁長生也只得仰着脖子喝了下去。
然後仲華沒有再倒酒,盯着丁長生,說道:「我把你叫家裏來,是有件事想說」。
「嗯,什麼事,你說」。丁長生放下了酒杯,問道。
「你和肖寒最近是不是走的挺近的?」仲華問道。
「肖寒?是,最近聯繫比較多」。丁長生說道。
仲華笑笑,擺擺手,說道:「你呀,不老實,你們何止是聯繫比較多,別忘了我是誰,有些事我門清的很,你和她的事在京城的圈子裏傳的很厲害,聽說你為了她,和陳家的陳煥強翻臉了?」
丁長生笑笑,說道:「都是瞎傳的,我和陳煥強本來也沒什麼交情,何來翻臉不翻臉一說,那些說這話的人都是沒事閒的」。
仲華說道:「甭管怎麼說,你這步棋走的實在是太臭了,陳家的勢力雖然不大,但是安家的勢力不小,你得罪了陳家,你看看,安家立刻就要出頭了」。
丁長生卻說道:「領導,我就算是不得罪陳家,安家也會出頭的,安家在湖州的利益巨大,邸坤成在的這幾年,安家做空了湖州,前幾天要不是機緣巧合,銀行發函放棄了湖州市政府為湖州城建集團做擔保,幾十億的錢就這麼白白打了水漂了」。
「屁話,你是來做官的,還是來當青天大老爺的,湖州市政府欠債關你屁事,你因為這事把自己牽扯進來,你忘了當初怎麼跑的了,你上次得罪林一道,你能全身而退,你以為是你震住了林一道他們家嗎?」仲華問道。
丁長生一愣,沒吱聲。
「那是我給我們家老爺子打了電話,我叔叔給林一道打了電話,讓他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才能全身而退,你以為就憑你給林一道媳婦發那條信息就完事了?要不是林一道及時改變了主意,你以為他們去機場是給你送行的?」仲華怒道。
丁長生一下子懵住了,這些背後的事他從來不知道,所以,仲家給他多大的暗助,他也不知道,可是仲華直到現在才說,這又是為什麼。
「我要走了,這一次,我說句實話,仲家在中南省的背景,被連根拔掉了,我走了,仲家在中南省也就告一段落了,可能還有不少像何遠志這樣的人,但是,他們再難起來了,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在這裏再現我叔叔的輝煌,現在看來,門都沒有了,我能到中北省,我叔叔不知道做了多少工作,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你不再是上次出國之前的那個丁長生了,你得成長,遇事太武斷,打打殺殺的,那不是黨的幹部,那是黑社會,遇事要動一動這裏」。仲華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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