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走了之後沒有多長時間,正好到了丁長生該吃藥的時候,而且這時也到了醫院規定的探視時間結束了的時候,鄭小艾端着一個磁盤子,裏面全是丁長生要吃的藥,亦步亦趨的跟在周紅艷身後向病房走去。
換上護士的衣服,而且頭上還戴上了一頂粉紅色的護士帽,這樣一來,不是特別熟悉的人還真的認不出來了,唯一的一個破綻就是周紅艷沒有給她找到合適的鞋子,再說了鄭小艾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讓她穿別人穿過的鞋子,她是不乾的,於是一個小護士跟在護士長身後,踏着高跟鞋的聲音向病房走去。
幾乎是廢了一天的口舌,丁長生也是感到很疲憊,於是躺在了床上休息,聽着有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丁長生睜開了眼。
「丁秘書,吃藥了,感覺好點沒?」
「嗯,好多了,就是這些人太多了,不勝其煩,周姐,這些東西我也吃不了,你拿回去給家裏人吃吧,或者給護士姐姐們吃也行」。丁長生看了看床周邊堆積如山的各種補品,向周紅艷求援道。
他有一個原則,如果是拿東西來的,真是不好往外攆,所謂水至清則無魚就是這個意思,要是自己一點人情都不近,那麼以後就會孤立在眾人之外,這樣就危險了。
但是他又不願同流合污,所以帶東西來的,可以留下,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但是送錢的,他一概婉拒,這是一個原則問題,在石愛國也是他自己這麼關鍵的時刻,一旦自己住院期間收了誰的錢,不但對他,對石愛國也是一個致命打擊,所以,這是原則和底線。
「嗯,這麼好啊,那我替那些護士謝謝你了,不過呢,先把藥吃了再說吧,來,給丁秘書吃藥」。周紅艷向身後的鄭小艾使了個眼色說道。
可是當鄭小艾抬起頭時,丁長生就發現了不對,這不是護士,再看她的眼睛,丁長生瞬間就明白了什麼,而周紅艷也是相當的會做人,一看丁長生認出了鄭小艾,於是轉身走了,就剩下鄭小艾一手拿着藥,一手端着水站在那裏了。
「怎麼,你想讓我這麼一直端着嗎?」
「你怎麼來了,還搞成這個樣子,怎麼了,來見我還怕人看見,我說過,我既然敢上你,就不怕有人會對我怎麼樣,你看看你,搞的和做賊似得,怎麼,怕我保護不了你?」丁長生一把接過鄭小艾手裏的藥,一邊接過她的水杯喝了口水將藥丸沖了下去。
「還這麼大火氣,怎麼了,還生氣呢?」
「鄭小艾,那天我是不是再去晚一點,你們倆就開始了?」
「能不能不提這事,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都到了無數次謙,你還想我怎麼樣,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沒錯,我是怕他,但是你能給我足夠的保護嗎?你要是敢和他真刀真槍的對着敢,我至於那樣委曲求全嗎?」
鄭小艾也是滿腹的委屈,滿以為在這裏能得到丁長生的原諒,但是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一直抓住這事不依不饒的,自己何苦來哉,還不是怕給他惹麻煩,可是這個愣頭青居然這樣不理解自己的苦衷,他以為蔣文山是那麼好惹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我已經做得,還有正在做得,還有將來做得,都會讓他付出慘重代價,我要讓他知道,欺負我的女人的代價,但是鄭小艾,你也是一個官員圈子裏的人,應當知道,官場有官場的鬥爭規則,這裏不是混社會的,動不動就是拿刀子拼命,這裏也拼命,只不過,這裏是表面上一團和氣,但是背地裏下刀子,要多狠有多狠,很快,很快你就會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了」。說這些話時,丁長生幾乎是要咬着牙,沒一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足以見丁長生是多麼的憤怒。
「小丁,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以為你不會在乎這些的,但是事實上,你一直很在乎,我錯了,好不好,原諒我,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苦衷的」。鄭小艾低着頭,坐在丁長生病床的床沿上,看上去也就是坐了半個屁股,真是一幅受氣小媳婦似得。
「你走吧,讓我們都先冷靜一下,你也說了,我現在給不了你想要的安全感,等過了這段時間,等你認為我能夠保護你時,你再過來找我,我不希望我的女人生活在恐慌中,更不希望她腳踏幾隻船,走吧,我累了」。丁長生向後一仰,再也不理坐在床上的鄭小艾了。
鄭小艾看着丁長生的樣子,心裏異常的委屈,想想和這個男人自認識以來,還真的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呢,想想也是,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女人正在準備和另外一個男人上床,惱火也是可以預見的,所以鄭小艾雖然覺得自己心裏委屈,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起身離開了,當走到病房門口時,她停下來看了看躺在病床上假寐的丁長生,不爭氣的眼淚還是留了下來。
鄭小艾一邊哭一邊向周紅艷的辦公室走去,這個時候連口罩都被她褪到了下巴下面,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其他人,她就想找個人抱住痛哭一場,沒有留意到前面一個男人看見她時驚訝的表情。
當然了,這個男人就是譚大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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