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你找我有事?」儘管這個張和塵很有風情,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所以在看了幾眼之後,丁長生迅速的進入了陶成軍的辦公室。
「聽到什麼了嗎?」
「嗯,駱馬湖的大堤恐怕是保不住了」。
「可是至今我們還沒有接到任何這樣的通知,只是讓低洼地帶的人往高處轉移,但是不把這件事的嚴重性說明白,老百姓罈罈罐罐的,哪捨得拋家舍業?」陶成軍臉上鐵青的說道。
「市里也許是怕引起恐慌吧」。丁長生說道。
「引起恐慌也比眼睜睜被水淹好吧,這件事我已經給市長打了電話,市長說讓我們去學校和敬老院,一定要保證孩子和老人的安全性」。
「那好,我去哪裏?」丁長生身體一震,看向陶成軍,現在市長不在,但是市政府不能沒有聲音,這件事本來應該是石愛國主導的,但是最後關頭,落在了蔣文山身上。
「你去湖州一中吧,我去市福利院,那裏也有不少孩子,到了之後,告訴他們及時轉移,特別是要管好那些住校的學生,凡在家在市區的,儘量轉移到家裏」。
作為一個上百萬人的城市,街上亂鬨鬨的,絲毫沒有大水來臨的跡象,雖然已經開始有宣傳車在喊話,但是好像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道這些事。
「喂,是我,我現在去湖州一中,那裏是不是還有學生在上課?」一出門丁長生就給鄭小艾打了電話。
「是啊,我也在往那裏趕呢,蔣文山這個天殺的,要是知道大堤守不住,為什麼不早通知,到現在才通知,學校根本來不及反應的,你在哪裏?」
「我在趕往湖州一中,過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丁長生說道。
「那好吧,待會見」。鄭小艾在辦公室里給新湖區所有的學校和幼兒園打電話,全部停課,呆家裏不要出來,要是已經上課的,趕快放假,通知家長把孩子領回去,但願這一切還來得及,鄭小艾祈禱道。
丁長生掛了電話趕緊又打給夏荷慧和趙馨雅,囑咐她們一定要呆在地勢高的地方,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到時候遇到洪水,夏荷慧還好點,來湖州時間不短了,但是趙馨雅可是來了沒幾天,安排在新湖一中當老師的手續還沒有辦完,她現在就和夏荷慧住在一起。
「你也小心點,事是國家的事,身體才是自己的」。夏荷慧囑咐道。
「嗯,我知道,你也是」。
「唉,自從你當了這個秘書,忙的整天不見人影,楊姐走的時候還說呢,見你比見省長都難,好像生氣了,有時間你打個電話給她」。
「好吧,我會打的,但是不是現在,好了不說了,有電話進來了」。
「秘書長?怎麼了?」丁長生一看是陶成軍打來的,不禁有點疑惑,這才剛剛分開,又出了什麼事?
「長生,趕快趕到學校,駱馬湖第一道大堤已經決口,第二道大堤據說形同虛設,你要給我記住,確保一名學生都不能因為洪水死亡,明白嗎?」
「明白,我馬上就到了」。
聽到陶成軍話里的意思,丁長生的脊背上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寒氣,不由得擔心起來,不知道第二道堤能撐多長時間,這個時候前面還堵車了,丁長生急的推開出租車門,向湖州一中大踏步跑去。
丁長生氣喘吁吁的跑到湖州一中時,正好看到鄭小艾的車也到了。
「上車,我們進去」。鄭小艾喊道。
湖州一中已經得到通知,所以大部分學生已經在學校操場開始集合了。
「這是怎麼回事?」丁長生指着學校操場的學生問道。
「集合起來集體轉移啊」。鄭小艾說道。
「洪水不知道何時就會過來,這樣能轉移嗎,不是說讓家長都把孩子領回去嗎,怎麼到現在沒有一個家長來領孩子?」丁長生有點火了。
「你發什麼火啊,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到處亂鬨鬨的,這些學生有的是住校的,有的是家住本市的,可是回去就安全了嗎?要是回去也不安全,還不如呆在學校里呢」。鄭小艾大聲說道。
「我知道,可是你想過沒有,學生出了學校,如果真的來了洪水,那是社會死亡人口,要是在你學校里被淹死了,或者出了其他安全事故,你這個教育局長難辭其咎」。丁長生惡狠狠的低聲吼道。
鄭小艾一下子呆住了,她沒有想到丁長生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讓她對丁長生很失望,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推開車門下了車。
氣的丁長生一掌砸在車門上,蔣文山指揮這次抗洪,而開始前沒有對市民講真話,導致大堤決口後,才通知市民轉移,哪能轉移的過來嗎?可以說死人那是一定的,只是數目多少而已,丁長生是不想讓鄭小艾背這個黑鍋。
只要孩子放假了,被家長領走了,那麼出了這個校門,出了其他任何事,統計結果都是記在社會上,和學校沒有關係,但是如果發生在學校里,那麼記錄上機會很明確的記載,死亡多少學生。
抗洪準備不足,導致抗洪不力,最後導致決口淹城,這些事都夠蔣文山喝一壺的,但是有些事你看的真真的,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因為這是陽謀,沒有陰謀的的意思,你挑不出來理。
就像是這次石愛國掉進江里,很難說沒有做戲的成分,這也是丁長生後來想到的,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將這些學生轉移到安全地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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