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逝者已矣,除了些許的寒風吹過,還能有誰能解開他的疑惑呢,他彎腰開始收拾父母墳頭上的野草,由於來的匆忙,這大過年的,他竟然疏忽到連一點祭品都沒有帶來,這使他更加的愧疚,他發現,平時吃飯喝酒時朋友不少,可是自己真的沒有一個可以傾聽他的朋友。
寂寞,是可以無限制的擴散的,他現在就是這樣,寂寞無邊,孤獨隨行。
這時候,遠處的山樑上駛來一輛摩托車,由遠及近,漸漸的他就看清楚了,是陳二蛋。
「來了也不進村,要不是村頭的老王頭說你回來了,我還不知道你回來呢,這當了官了,過年也不回來了?」陳二蛋邊說邊從摩托車上摘下一個布包,從裏面拿出了饅頭、方肉,酒,還有香,熟練的將這些東西擺在墳頭前,又將酒倒出來灑到了地上。
「二蛋,謝謝你」。
陳二蛋遞給丁長生一根煙,然後兩人並排坐在墳前,「謝什麼,你我還是兄弟就不要說這話,聽着矯情」。
「好,不說這話,哎,對了,孩子挺好吧」。
「好得很,都快說話了,這丫頭,我天天抱着她,第一個叫的居然是她媽媽,你說這公平不公平」。陳二蛋幸福的抱怨道。
「你小子,知足吧,我連媳婦還沒有呢,你孩子都生出來了,比我厲害啊」。丁長生揶揄道。
「算了不說這事了,哎,你這一天天忙什麼呢,大過年的也不回家,再怎麼說這梆子峪也是你家啊,你這不回來,我心裏還真是有點不好受呢,你嫂子也不止一次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要是回來感覺一個人沒意思,就到我家去過年,你嫂子現在可服你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闖出這名堂來,可是我覺得你現在是給人家當秘書,時間上不見得這麼寬裕,所以一直沒敢打」。
「還行,你說的對,當秘書的,時時刻刻都得準備着,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自由支配啊,等我有時間了,我聯繫你們,替我謝謝嫂子」。丁長生知道,羅子涵是個聰明的女人,遠比陳二蛋有想法。
說了這一會話,兩人都感覺沒有其他話題可以說了,兩人之間顯得生分了很多,丁長生忽然問道:「二蛋,除了嫂子,你還有其他女人嗎?」
「靠,這什麼話,我陳二蛋雖然不是那種成功人士,但是我在感情上還是很忠貞的,除了你嫂子我還真沒有和其他女人有過花花事」。
「行了行了,她現在又不在這裏,你表什麼忠心啊」。丁長生不屑的看了陳二蛋一眼說道。
「嘻嘻,要說呢,這男人嘛,哪個不偷腥啊,不過那是以前,我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有多少女人想跟我好,可是老子就是喜歡羅子涵,沒辦法,到後來還懷了孩子,這才從良的嘛,現在,我眼裏可就是你嫂子一個人,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誰還沒有年輕過,對吧」。陳二蛋說的天經地義。
「我說陳二蛋,你有沒有同時和幾個女人保持關係過?」丁長生問道。
「有啊,我最厲害的時候,一晚上叫了三個,那滋味……」陳二蛋開始了漫天的吹噓,丁長生很無奈的站起來,這人真是沒辦法交流,他發現,自己現在很想找一個心理醫生,畢竟,年輕的他,驟然遇到這麼多的事,還真是不好處理,而且這事還不是能張揚的事。
「哎哎,你別走啊,這是去哪裏啊?」陳二蛋也急忙站起來問道。
「我還有個領導沒拜年,過去看看,你先回家吧,有時間回來找你喝酒,替我問嫂子,大叔大嬸好」。說完上車開車走了,留下一腦袋漿糊的陳二蛋呆立原地。
為了顯示自己的親民形象,寇大鵬大年初一也沒有在家閒着,帶領着一幫鄉政府的官員下去走訪去了。這大過年的,下去不知道是慰問還是擾民,要真是憂國憂民,也不在乎在這一天下去。
所以丁長生開車到了寇大鵬家時,只有趙馨雅在家。
「嬸,就你自己在家啊,表叔和瑩瑩呢?」
「哎呀,長生來了,快進來,這爺倆沒有一個消停的,你叔叔下鄉了,說是去慰問,瑩瑩讓她同學叫走玩去了,剛才還念叨你呢,說你這麼長時間也不來家裏了,這不,你就來了,要不我叫她回來」。趙馨雅現在看丁長生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時候的印象了,以前還擔心自己女兒和這個長生子搞對象,早戀,而現在,巴不得呢,所以急着要將寇瑩瑩叫回來。
「嬸,算了吧,反正晚上我要在這裏吃飯,她待會還不得回來,這大過年的,讓她去玩吧」。
趙馨雅一聽晚上丁長生要在這裏吃飯,頓時高興起來,「那行,你先坐着歇會,我去準備做飯,你表叔可能一會也得回來,你們爺倆晚上喝點」。趙馨雅給丁長生倒了一杯水,轉身去廚房做飯了,她沒有注意到丁長生的眼神從她的胸前飄過,在彎腰給丁長生遞水的一瞬間,整個毛衣領下的風光幾乎都暴露在空氣里,丁長生這才意識到,寇瑩瑩那兩隻小白兔是來自哪裏的遺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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