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衛隊?嘉德伯爵?指名見我?」
皮埃爾面色凝重,數個月前的記憶不斷翻湧,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般。
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在災難剛發生的那幾天,英國女王派遣了一架武裝直升飛機和數名護衛隊士兵前來諾里奇接嘉德伯爵去倫敦。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座伯爵府才落入了皮埃爾的掌控之中。
皮埃爾曾經猜測過女王這麼做的理由,畢竟僅因為『伯爵』這樣一個名頭就如此大動干戈,這實在是不合常理。但是隨着直升機墜毀的消息傳來,皮埃爾就再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嘉德伯爵已經死了,一個死人不值得他再去浪費時間。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嘉德伯爵的任何消息傳來,而莊園也徹底變成了皮埃爾的私人物品。直到現在,一個聲稱奉了嘉德伯爵之命的傢伙突然出現。
皮埃爾面色陰沉,沉吟了許久都未說話,布魯克則安靜的陪在旁邊,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裏屋飄去。
自己剛才全部都是耳語,lily那個女人應該聽不到才對,布魯克暗暗想到。
雖然布魯克表面上對lily這位新晉局長夫人畢恭畢敬,但他從來都未卸下防備,時刻都在盯着這個可疑的女人。
「呵呵,既然人家找了過來,那總應該見見才是。」皮埃爾突然笑了兩聲,神情變得異常輕鬆,心事重重的表情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段時間裏,皮埃爾已經將每一種可能性都考慮到了,即使是最壞的情況,他也不用過於擔心。畢竟現在要槍有槍,要人有人的一方是自己,他根本不必畏懼對方。
「那我把他帶過來。」布魯克轉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把貝克、馬倫他們都喊過來,聲勢搞的大一些,我倒要看看這人要耍什麼花樣。」
皮埃爾笑意盎然的說道。
「好的,局長。」
布魯克離開了房間,皮埃爾則正襟危坐在書桌後面,兩眼一眯,點着了根雪茄。
時間沒過多久,就在皮埃爾出神的時候,貝克、馬倫以及警隊的一些其他核心成員都到位了。
皮埃爾命令他們分成兩排站於書桌前,十幾個身着警服的人不苟言笑的站定,頗有聲勢,膽子小的恐怕會直接被嚇得雙腿發軟。
剛才布魯克聽說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封鎖了信息,跑來向皮埃爾局長匯報。而皮埃爾也沒有跟房間裏的人過多解釋什麼,所以他們十幾個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個都在心裏暗暗揣測着。
很快,敲門聲再次響起。
布魯克帶着一個年輕的英國人進入了房間,後者環視了一圈屋內的眾多警察,目光最終落在了正中央的皮埃爾身上。
來人正是阿爾薩斯!
同一時間,屋內的眾人也在打量着這位不速之客。此人看起來平平無奇,渾身還透着一股傻氣,居然值得局長如此興師動眾?
皮埃爾卻完全沒有輕視之心,因為就在剛才他居然認出了這個人。
雖然印象有些模糊,但是仔細回憶了一番後,皮埃爾還是想起了他是誰。
數月前來莊園執行任務的隊長名叫米爾薩普,是個二級準尉,皮埃爾當時和他交談了幾句,故腦海中還存有一些印象。而米爾薩普準尉身旁還跟着一個挺有意思的士兵,說起話來十分耿直,所以皮埃爾也留意了他幾眼。
那人,正是阿爾薩斯。
當時嘉德伯爵一定要將他那變成了喪屍的女兒一同帶去倫敦,米爾薩普身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出於安全考慮自然不肯答應。
可惜嘉德伯爵並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如果丟下女兒他也絕對不會去倫敦。雙方僵持不下,米爾薩普最終選擇了讓步,答應了這個無理的要求。
而皮埃爾記得,當初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說了句:連活人都不救,居然帶喪屍上飛機,真是
其實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可惜卻讓人聽的不怎麼舒服,尤其是米爾薩普準尉和嘉德公爵。
現在想來,那架ah-64武裝直升飛機的墜機,恐怕和此大有關係。
如此一個耿直boy,居然能從墜機中活下來,還真是福大命大。
既然阿爾薩斯的身份得到了確認,那麼可以肯定當初墜機事件中確實有倖存者活了下來,至於嘉德伯爵那個老東西是不是也一樣幸運,那就要看阿爾薩斯受的是命令還是遺命了。
想到這裏,皮埃爾眯起眼睛,將打量的目光收了回來。
對方是如此一個缺根筋的傢伙,又是女王護衛隊出身,恐怕自己擺出的聲勢根本嚇不到對方。
而事實也是如此,阿爾薩斯並沒有因為此處是龍潭虎穴就變了臉色,整個人十分坦然的站在皮埃爾面前,並沒有急着開口說話。
房間安靜了大概一分鐘後,皮埃爾終於將雪茄放下,問道:「我就是皮埃爾,聽說你找我?」
阿爾薩斯點了點頭,神情依舊沒有變化。
「我的名字是阿爾薩斯,女王護衛隊的一名士兵,此番前來是奉了嘉德伯爵的委託。」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任務是將嘉德伯爵送到白金漢宮。如今已經過去了快半年的時間,嘉德伯爵在白金漢宮過的可好?他老人家是不是想家了?說起來,他老人家也一直沒有送回來個信,我這做小弟的還真是有些想他呢。」
皮埃爾臉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和煦的問道。
皮埃爾這老狐狸演戲的功夫也不差,不知道內情的人恐怕還真會被他矇騙過去。
他現在已經搶佔了莊園,前些日子又將格蘭特管家一夥處死了,此時阿爾薩斯突然出現,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跟其周旋一二。
「看來您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很遺憾,我們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皮埃爾裝的很吃驚的樣子。
「是的,我們的飛機不幸在半路墜毀了。幸運的是,嘉德伯爵和米爾薩普隊長都活了下來。我們這半年來,簡直經歷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說着,阿爾薩斯臉上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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