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購買一半以上才能看到正常章節,謝謝支持你們比心我嘆口氣跟他說,我怕我活不到那麼大歲數,指不定哪天在砍木頭之前死在戰場上了。
宇智波誠覺得挺有道理的,索性把後面該怎麼修煉一併告訴我了,跟我說他能教的這麼多,其他要靠我自己去摸索。至於刀法招式什麼的,等我開樂寫輪眼再找他拷貝吧。
嘖,寫輪眼真是作弊神器,我現在都有些後悔被封了眼。
當院子裏的雪積了有四寸多高的時候,新年到了。我剛接完一個b級任務回來,還沒到家被輝攆上來,他圍着一條藍色的圍巾,下半張臉都埋在圍巾里,衣服也換成了厚實的棉衣,黑色的布料背後有一個很大的紅白團扇。當然忍者的冬衣再厚也厚不到哪去,這是為了防止影響我們的行動。我有一陣沒見到他了,平時出任務也很難碰到一起,乍一見覺得他長高了些,頭髮還是那樣短,很精神地朝天翹着,手裏拿着一疊賀卡,看到我塞給我一張。
「這是什麼?」我拿着那張描繪着山櫻葉紋的卡片準備打開,卻被輝哇哇阻止。
「這是新年賀卡啊,回去再看!」不知道是不是冷風吹的緣故,他的鼻頭和耳朵都凍得通紅,此刻正瞪着我向我攤開手。
「……幹什麼?」我摸不着頭腦。
輝的眼睛瞬間又瞪大了一倍:「我的賀卡呢?!」
「啊,還要回贈啊,」我嘟噥着真麻煩,「明天給你。」
前世的時候已經不興這種傳統了,我朋友又很少,唯一的一個比我還怕麻煩,自然不會像輝這樣還專門跑來送紙質賀卡,唔這麼說來,我隱約記得是用電腦發送電子版的……真難得,我還記得電腦的這個名詞。
這個世界的科技樹點的很奇怪,有電燈有衛生間,房子卻大部分是用木頭搭建的穿透和式建築,我也沒看到有電話電腦這種東西。可能忍者不需要這兩樣吧,通訊的話還處於依賴忍鷹之類的原始手段。
輝還要給其他人送賀卡,來不及找我算賬,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別忘了他的那張賀卡。
和輝分開沒多久,芽枝也來找我。可能是因為新年將近,她脫掉了忍者的緊身衣,換上一套粉色的和服,戴着毛茸茸的兔子樣頭飾,顯得非常可。看見我蹬蹬跑過來,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淺淺的腳印,一看知道也是用查克拉控制了行走力道。
她看到我手上的賀卡,面露失望:「遲了一步!這是誰的賀卡?」
「輝的……」還沒說完,手上又多了一張,上面的花紋是月兔搗米,紅色的底看上去非常喜慶。
芽枝拿着一疊類似的卡片,羞澀地看着我,小臉紅撲撲的,圍着一條雪白的皮毛領子,顯得皮膚白皙眼如黑玉:「記得要把第一張賀卡給我哦。」
回到家發現母親已經幫我準備好了賀卡和毛筆,我坐在書桌前苦思冥想,想不出該寫什麼好。輝和芽枝的賀卡里都寫了很多話,如果我只寫一句新年快樂太敷衍了,但是更多的又想不出來,這簡直是比讓我揮刀一萬次更艱難的事。說起揮刀,我翻了一下手邊第三張卡片,深藍色背景上一輪皓月當空,幾個大字簡單明了:新年快樂——宇智波誠,筆鋒凌厲,話語簡潔,跟他出刀時的迅速一樣。
給他的賀卡也是最好寫的,連字數都沒變,只要把署名改成我自己的名字可以了。剩下的……
我托着腮,望着院子裏的白雪發呆。那尾呆頭呆腦的錦鯉正在書桌上游來游去,扇形的玻璃缸里特意擺放了鵝卵石和水草,現在這條紅色的小魚正把身子藏在碧綠的水草里一動不動,我用毛筆的尾端敲了敲玻璃,它一下遊動起來,驚慌失措地把頭往水草根部鑽,卻忘了自己的尾巴還露在外面。
這幅蠢樣讓我想起了某隻狐狸,紅色的勾玉正掛在我脖子上,貼身戴着,在寒冷的冬天提供源源不斷的熱量。
不知不覺筆隨心動,一隻狐狸出現在筆下,毛茸茸的尾巴,呆呆的表情,兩顆黑豆子般的眼睛,我忍不住笑了,覺得自己不小心把它給畫丑了,不過還是很可,忍不住在旁邊寫上一句小狐狸,新年快樂。
只是擱下筆,看着我寫的第一張賀卡,又不知道該送給誰,乾脆扔進了抽屜里,後面的賀卡以此類推,全都是簡筆畫加一句話的祝福。
結果賀卡送出去的第二天,被人找上門了。
輝怒氣沖沖朝我揮着手上的卡片,很是不服:「我哪有這麼丑!」
我都忘記自己畫了什麼了,搶過來看了一眼,那短短的刺蝟頭,臉上的傻笑除了他沒有別人了嘛,我覺得還是挺傳神的。
可惜被畫的本人不這麼認為,堅持是我把他醜化了,英明神武的輝大人絕對絕對不會笑的這麼傻,我乾笑幾聲,假裝沒聽見這句話。
按照習俗,在新年的第一天,我們要去族地最南邊的神社聽鐘聲還願,一大早我被二哥喊起來,換了身黑色的和服,披上深藍色的羽織,羽織上面繪着宇智波一族的族紋,二哥也是差不多的打扮。他昨天剛回家,頭髮應該是被母親按着剪短了,更像一隻刺蝟。見我偷笑,他直接按着揉亂我的頭髮。
母親肚子雖大,也還堅持要去神社,她把一頭長髮束在身後,幾縷碎發垂在臉頰邊,母性的光輝讓她眉目溫婉柔和,一點看不見忍者身上的戾氣。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父親和二哥,尤其是後者,他回來得比我還遲,剛從前線下來,渾身的血腥氣息,殺氣都沒收斂,被父親擋着——怕他的殺氣刺激到母親肚子裏的弟弟。二哥只能無奈地退到後面,跟我走在一排。
一路上看見族人都陸陸續續的出來了,芽枝扶着大長老,輝牽着他母親的手,還有上次給我豆子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家相互打招呼說祝福,一起往南賀神社走去。
我發現族人都偏好深色的衣服,走在慢慢增加的人群里,目光所及全都是黑色藍色的和服,無論男女老幼,再加上標誌性的黑髮黑眼,真是黑壓壓一片。還好眾人都挺高興的,邊走邊說笑,沖淡了這種顏色上給人的壓抑感。
一路上雪很厚,踩在腳底咯吱咯吱響,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白茫茫一片,樹枝上也堆滿積雪。家家戶戶深色的瓦片覆着雪和灰白的天空融為一體,有年紀大的人說看這天氣今晚還要下雪,每家門前都已經拴好了注連繩,草繩上拴着紙垂,都是主人用白紙親手剪出來的,以求神明保佑。在忍者這裏應該是忍者之神六道仙人吧,據說他本身是一名僧侶,意外發現了查克拉真理以此廣布忍宗教義,自此忍者一職開始繁盛起來。
走沒多久,看見了南賀神社前立着的鮮紅色的鳥居。鳥居同樣白雪覆蓋,像是人一樣裹了一層厚厚的棉衣,鳥居後面,神社的正殿的大門上有紅白團扇的圖案,象徵了這座神社歸我們一族擁有。這在整個忍界都是罕見的,從側面象徵了宇智波一族強悍的實力,也是我們一族最重要的地方,好像父親和長老們議事都是在神社裏進行的。
沒想到輝也過來湊熱鬧,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日向千樹洋洋得意道:「那是當然,鏡在我們宇智波里也是一等一的天才,這傢伙跟怪物一樣。」
我搗了他一下,讓他閉嘴,結果被他誤以為有攻擊的嫌疑,兩個人順手在溫泉池裏打了起來,把池水攪得嘩嘩直響。
日向千樹像是沒看到我兩的打鬧,依舊愁眉不展。從我見到他開始,我沒見到他笑過,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休息的時候也是望天望地的皺眉沉思,很少和別人交談。他們日向一族好像都是走的這個風格,包括他們的族長日向千野,比起宇智波誠的意氣風發,他簡直像個遲暮的老人一樣,像是背負了許多無法重負的東西。
後來回想,我當時還是太年輕,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背負的,區別只是自己有沒有意識到,日向千樹在那個年紀已經意識到他以後要走的命運,而我還像個傻瓜一樣整天和輝嘻嘻哈哈。
從溫泉里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皮膚都泡的通紅,手指的指腹都發白褶皺,疲憊倒是去了大半。拎着毛巾走在木廊里,時間應該不早了,途徑的幾個房間裏面的燈都已熄滅,路上遇到巡邏的族人他們示意我趕緊回房休息。走着走着,看見一個人抱着木盆站在拐角處,黑漆漆的人影直到走近了才借着星光看清是芽枝。
她似乎也剛從溫泉出來,盤起的長髮濕漉漉的,有幾縷黏在白皙的臉頰上,穿着和我身上衣服同款的粉色女士浴衣,見到我彎起眼睛笑了,小聲問:「你怎麼才好?」
我同樣壓低聲音回答她:「聊了會天,你怎麼樣?」
從白天的襲擊之後我沒見過她,不知道她受傷了沒。
芽枝撩起袖子給我看胳膊上的一條新傷口,我見那傷口雖長,卻不深,也放下心來:「你還不去休息?明天很早要起來趕路。」
她放下袖子,身體一動不動,眼裏充滿關切:「你呢?沒事吧?」
我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別擔心。快回去睡吧。」
芽枝的腳步依舊沒有挪動,她仰首望着我半天,突然上前一步踮起腳尖。
我只覺臉頰上一熱,她已經退開了,朝我羞澀一笑,轉身跑開。跑了好幾步,才想起什麼停下來回頭,臉上還殘留着紅暈:「鏡,晚安。」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卻是不期然想起了那隻小狐狸。
第二天一早,車隊重新上路。天色還未完全大亮,太陽沒有升起,黯淡的灰藍色天空上殘留着幾顆星星。路邊的野草上掛着露水,冷風吹過讓人感覺到秋天的確來了,這時候再披上斗篷終於沒有剛開始那樣悶熱了。
湯之國的確不大,我們抓緊時間趕了一天的路,在傍晚時分來到了嘉鳴山谷入口,車隊的負責人希望越早趕到雷之國越好,便催促着我們夜裏通過這條山谷再休息。宇智波誠和日向千野提出夜間走在這樣狹長的山谷里不安全,卻被那位貴族一句話堵了回來:「不然特意請你們宇智波和日向一族過來幹什麼,不安全我們也必須走,公主殿下的婚禮不容耽擱!」
話是這麼說,之前下令在溫泉別院住了一整晚的人也是你吧。大家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還是順從了這位大人的命令。
山谷是南北走向,道路兩旁高聳的山崖將本沒有多少的日落陽光遮擋得更是所剩無幾,這條狹長的道路的確很窄,寬的地方可以七人並排走,窄的地方卻是僅能容一輛牛車通過,在這種地方如果真有敵襲,也不好展開防禦。而且看路面上佈滿大大小小的石子,都是從兩側山體上滾落下來的,一旦打起來還要時刻關注頭頂,實在很麻煩。
到這裏已經看不到之前在湯之國境內隨處可見的草原,只有零星的幾棵野草從石頭縫裏鑽出來。兩側的山體像是被一柄巨刀劈開,剖面成九十度,險峻陡峭,沒有一棵綠色植物生長。腳下是最原始的黃土路,彎曲延伸到目及的盡頭,整個視野里只有荒涼的黃色和更加荒涼的灰色,趕了一天路的車隊也很疲憊,無人說話,山谷里顯得死寂沉沉的。
「這麼好的地理位置,很適合攻擊啊。」輝一面走一面打量周圍,「如果我是敵人,也會選擇在這裏偷襲。」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不過……
「你閉嘴。」我有氣無力道,「別烏鴉嘴。」
宇智波輝這個笨蛋看了我一眼不說話了,但是看他的表情明顯是不服氣,臉上寫滿了「算我不說話這也是事實」的字樣。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烏鴉嘴,幾顆石子從頭頂滾下來,不少人抬起頭疑惑觀察,我旁邊的日向千樹更是開啟了白眼。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除了零星滾落的小石子,再無其他動靜,連風都沒有,四周靜悄悄的。
我忍不住繃緊身體,某種直覺在想我叫囂着危險,看其他人也是和我一樣的反應不禁心中一沉。忍者經過無數次任務的磨練,多次在生與死邊緣遊走,以此鍛煉出的敏銳直覺往往比血繼限界更好用。
現在看似風平浪靜,誰都不敢放下戒備,甚至有人直接掏出了武器,這種情況下只有牛車裏的貴族不明所以。車隊的領隊感受到這股不尋常的氣氛,忍不住掀開車簾探出頭大聲嚷嚷:「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宇智波誠,日向千野?」
白痴!
我暗罵了一聲。
下一秒見原本緩緩滾落的石子立刻變得密集起來,轟隆隆的聲響從頭頂傳來,山體隱隱在晃動,一層迷霧也不知何時悄然從腳下升起。
霧氣越來越濃,眨眼間周圍一片**白,在四面八方的白色中,不少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轟然砸下。
拔刀劈開一塊巨石,我跳到旁邊,發現原本近在咫尺的輝和日向千樹都不見蹤影,而絲絲縷縷流動的白霧卻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迷霧裏只聽見前方後方不斷傳來慘叫和武器相撞的清脆聲響,沒有人喊話,不知道是沒空還是在喊出聲音的前一刻被殺了。
這種霧氣,這種暗殺手段,我握緊手裏的刀,一下回到九年前市大叔和智志隊長犧牲的那次任務里。
猛地轉身,揮刀,鏘的一聲,刀被擋住。
身後的白霧像是被驚動的獸群,一下散開,露出後面被包裹的人影。
凌亂的黑色長髮,狼一樣的灰色眼睛,黑色口罩遮住臉的下半部分,儘管如此透過對方的劉海我還是隱約看見了這人臉上大半燒焦的皮膚。
「好久不見。」聲音嘶啞得如同夜梟,又像砂紙摩擦的聲響。
朝霧一族。
仇恨的火苗從心底倏然膨脹,手上猛地用力,逼得敵人連退好幾步。
我想起他是誰了,那個聲稱要挖我眼睛賣錢的死矮子。原來那次任務後面的追兵是他造成的,當時我應該好好檢查一下的,沒想到被火遁整個吞噬,大半個身體都燒焦了,他還能僥倖不死。
這人叫什麼名字來着?
對方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麼,低沉地笑了起來:「朝霧吾人,會在這裏殺死你。」
說完他沖了過來,速度比小時候快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啊。開啟寫輪眼,我拎着刀毫不猶豫迎了上去。
幾個回合下來,我們再次退開,雙方對彼此的實力有了大概的認知,他速度比我快,可是我有寫輪眼可以看穿他的動作找到破綻。我的忍術儲備量比他大,可是因為要供應寫輪眼,查克拉的量反而更加捉襟見肘。總的來說,剛才交手的時候不分伯仲,誰也傷不到誰。
朝霧吾人盯着我的眼睛猛瞧:「真不愧是寫輪眼啊。」話語裏流出露骨的貪婪。
在這時,我發現他整個人都扭曲了一下,像是水中的倒影一樣,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這個比我矮了一個頭的傢伙又沖了上來。
側身躲開攻擊,刀刃上風屬性查克拉吞吐,淡藍色的刀刃向前猛地增長,寫輪眼放慢的世界中,朝霧吾人抬手的瞬間露出了一個破綻。
——在那裏!
我想也沒想,反手刺向他的腹部。
然而沒想到力道落了一個空,刀尖從他的腹部穿過,像是刺入了一團空氣。
我眼睜睜地看着那塊覆蓋着黑色緊身衣的軀幹化為一團深色煙霧散開,在下一秒又重新凝固在一起。自己的攻擊不但落空,反而因此被對方找到攻擊機會,我不得不結印放了個火遁掩護自己,向後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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