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守衛的族人見只有我們兩個小孩一瘸一拐地回來,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迎上來,其中一個人認出了我:「這不是鏡少爺麼,我記得你們是去執行b級任務。市和智志呢?」
宇智波智志,是隊長的名字。
眼淚早就在剛才流光了,我澀着眼僵着臉回答他:「他們都死了。」
守衛悚然而驚:「什麼,連智志都……死了兩個人。」他露出悲傷和惋惜交雜的表情,但還是不忘安慰我:「還好你和輝活下來了。」
我搖了搖頭,越過他往族地里走,最該死的是我,卻是我活下來了。隊長也是為了我和輝死的,為什麼他能這麼坦然地面對死亡,而且是為了別人而死?
去交了任務,因為死了兩個上忍是不小的事,發佈任務的族人通知我父親。他來的時候,我和輝已經換好衣服,洗了澡,正面對面坐着發呆。我的手放在口袋裏,正把玩着那枚紅色勾玉,剛才洗澡的時候我把它掏出來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什麼名堂,它也和小狐狸給我時一樣沒有變化。
見父親走進來,我跳下椅子:「父親。」
輝也走到我身邊:「族長。」
「嗯,我都聽說了。委託人隱瞞了情報,這本來是一次a級任務,而且碰上了神秘的朝霧一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父親顯得很淡定,或許這些年見過的死亡多了,已經麻木了,他倒是很惋惜隊長的死亡,「本來是有希望衝擊萬花筒的。」
我沒說話,輝也沒吭聲。
父親想了一會兒,對輝說:「你回去吧,你母親在家裏等着你。」
輝卻像是被觸動了什麼機關,猛地抬起頭:「族長,隊長的死亡在我!本來他是不用死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急了,緊跟着抬頭:「不,父親,不是輝的錯。那兩個朝霧上忍本來就在追殺我們,當時隊長昏迷,我們根本逃不掉!」
我父親搖了搖頭:「你們不用爭了,誰的錯誤都沒有。在任務里這種意外很常見,以後你們就會知道。現在,輝,你可以回家了。」
他拿出族長的威嚴,態度很堅決。
這樣一來輝無法再呆下去了,只能離開。
見他的跨出房間,我轉向父親:「隊長的死亡在我,而且可能任務也沒有完成重生之低調全能。」
父親挑了挑眉,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小狐狸的存在向他解釋了一遍。
聽罷父親並沒有像我想像中勃然大怒,反倒是若有所思:「能變成狐狸的少女,並且身上沒有查克拉……我好像在哪聽說過……她給你的那顆勾玉呢?」
我從口袋裏將勾玉逃出來,火紅色的小巧玉石靜靜躺在手心,反倒是顯得我的掌心潔白無比。
父親低頭打量了一會兒,沒有用手去碰就讓我收起來。他想到了什麼,竟然笑了起來:「我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了。好好收着這枚勾玉,說不定她以後會來找你。」
「……那任務?」沒有懲罰連責罵都沒有,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不可能是那個女孩告密的。一定是有沒被殺死的敵人,你們還是太嫩了點。」父親收起笑容,也沒說明小狐狸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他這麼肯定,想必真的不是朝霧一族的同盟。
「那個委託者事後我會好好找他去談談,隱藏消息讓我們宇智波死了兩名上忍,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念出代價這個詞的時候,父親的表情很陰冷,我在那一瞬間想到真不愧是外界傳聞心狠手辣的宇智波一族族長。
隨即這位心狠手辣的族長就對我說:「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你的眼睛封印起來,以及懲罰。」
他見我不解,抬起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這次你放走的不是敵人,但是下次呢?任務中絕不可以心軟,否則死的就是你!這次宇智波輝的教訓你難道沒有看見嗎?」
「……父親。」
「嗯?」
「我知道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什麼東西被自己捨棄掉了。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讓我失望,鏡。你是個天才,這么小的年齡就開啟了兩顆勾玉的寫輪眼。為了保護你,我還要封印你的眼睛。」
「寫輪眼雖然是我們一族的殺手鐧,但是也是我們的一處弱點。為了支持這雙眼睛,我們的查克拉量比普通忍者還要少些。而且過度依賴寫輪眼,還會妨礙我們個人實力的發展。」父親向我解釋,「鏡,你的年紀實在太小了。寫輪眼對你的負擔太重,一旦開啟它,你的查克拉就會消耗飛快,你也會情不自禁地依靠它。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他是擔心我會因為眼睛被封印怨恨他?一股暖流流入我的心底,我搖了搖頭:「我知道的,父親。實際上的確是這樣,這次戰鬥我開啟二勾玉後,頂多支撐三分鐘。」
「嗯。三年之後我會解開你眼睛的封印。在這三年裏,你就好好提高你的實力吧。」
說完父親便領着我去了宇智波一族的密室,準備進行封印。
我沒想到封印寫輪眼還要這麼麻煩。父親用毛筆沾着特殊的紅色墨水在密室的地板上寫下密密麻麻的咒文,咒文分成六條向六個方向伸展,中間空出一個眼睛形狀的空地。等他寫完之後,輔助他封印寫輪眼的人也到了。
那是一個頭髮眉須全白的盲眼老人,前面說了這個時代活過三十歲的人非常少,而這位老人就是其中之一,可想而知他年輕時實力之強。而且他眼睛瞎了不是受傷,而是因為萬花筒寫輪眼,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就會導致失明。儘管如此,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覷,可謂老當益壯。
一進密室,他就伸出手用很親熱的口吻喊我的名字:「鏡,快過來。」
我乖乖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大長老。」
他就是芽枝的爺爺,宇智波一族目前的二把手,宇智波齊木[洪荒]作死的菊花妖。
老人的手枯瘦佈滿皺紋和暴起的青筋,被這樣一雙手緊緊攥着實在說不上是個美妙的體驗,我卻一動不敢動。大長老家就在我家旁邊,從小我除了和芽枝一起長大學習鍛煉,還包括去他家看望這位長老,我的父親也很敬重他,所以大長老可以說是把我當孫子看大的。最關鍵的是,我四歲那年又一次不小心把芽枝給惹哭了,大長老舉着他的拐杖攆着我追着跑了半個族地。剩下半個則是在我父親回來後幫忙補足。從那件事之後,我再也不敢隨便違背這個老人,他說一我絕對不說二。
所以眼下他絮絮叨叨地讓我封印完眼睛就去找芽枝,最好買點糖果哄哄她,說沒有跟我進行第二次任務,芽枝小姑娘可是哭鬧了好幾次。
我有些頭疼,但還是應下了。
父親在旁邊忙碌着畫咒文,也不阻止,反倒樂見其成。
我知道是為什麼,我和芽枝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雙方家長做主定了娃娃親,只是問題是有上一世的記憶,我一直是把芽枝當成妹妹看待的啊!沒有看做女兒還是幸虧我前世死得早,沒有到結婚生子的年齡。
很快,咒文就在我胡思亂想間畫完了。父親和大長老一左一右,坐在封印陣的兩頭,我則是盤腿坐在中間那顆眼睛的地方,閉上眼睛。
伴隨着父親的一聲大喝,我感覺到身下的六個方向都開始慢慢升溫,這種感覺……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是我坐在鐵板上,而鐵板正在慢慢加熱。
不過還好,加熱到溫溫熱的時候,鐵板的溫度就不再升高了。
因為密室里只點了蠟燭,光線很微弱,我也感覺不到什麼,只聽見父親的聲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鏡,忍住。」
我還在奇怪忍什麼,隨即就被眼睛周圍傳來的刺痛給扎得大叫一聲。那種滋味真是難以描述,就好像有幾千根燒得通紅的針圍繞着我的眼睛重重扎進去一樣。又燙又疼,我簡直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站起身。
我還記得封印開始之前父親的叮囑:施法途中萬萬不可站起來,否則不光我眼睛又廢掉的危險,他和大長老都有可能被反噬。
針還在扎,我的拳頭握得死死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後背全都汗濕了,涼颼颼的很不舒服,而冷汗還在不停流下。
在這種劇烈的痛苦中,時間也失去了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父親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鏡,好了。」
睜開眼,發現眼睛的刺痛早已停止,就是渾身都汗濕了,劉海鬢髮黏在臉頰上痒痒的很不舒服,站起身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渾身發軟。然而變化是明顯的,我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鬆起來。這種感受就像是一顆長久以來壓在脊背上的石頭被移開,渾身上下查克拉的流動都輕快起來。
這種輕鬆自由的感覺讓我差點舒服地嘆息出來。
大長老正坐在地上調息,到底是人老了,不能像我父親一樣剛封印完就能爬起來。他休息了半天,才睜開眼,抖着鬍子笑了笑,問我父親:「成功了嗎田島?」
「嗯。」我父親顯然也很高興。
後來我才知道,這種封印術是有一定風險的。被封印的人體制越差,失敗的可能性就越大,最嚴重的情況不光是眼睛廢掉,連生命都有危險。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我父親和大長老對我的資質實在很有信心,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如果我不體制不怎麼樣,就直接就掛了。
索性的是我挺了過來,當時還不知道,還在為身體的輕鬆倍感新奇活蹦亂跳,連被大長老囑咐去看望芽枝都一口應下來,答應得乾脆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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