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鬆軟的床上,想到剛才妹妹說有人跟蹤,秦羽一笑置之,沒有往那方面想太多,進入外賣平台瀏覽消息。
一整天下來,積累的消息有十幾條,絕大多數是柳掌柜發來反饋各路神仙意見的,還有一條是袁天罡替小鑽風發的,說是酒坊入不敷出,手頭銀子所剩無幾。
秦羽這才想起來,清明酒坊生意本就不好,加上這段時間讓小鑽風採購大批美酒,上次在萬利賭場贏的錢肯定沒剩多少。
「看樣子,在地仙界也得有自己的產業,否則只能用神界賺的填補窟窿了……」秦羽抓了抓腦袋,先給小鑽風發去一萬功德幣應應急。
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良久,秦羽想到一個點子,以方便麵的美味,拿到地仙界想必也不會缺少忠實粉絲,乾脆讓小鑽風開一家麵店得了。
想清楚後,秦羽立馬和小鑽風取得聯繫,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讓他用那一萬功德去置辦需要的工具,如果有合適的店面,可以直接買下來長久經營。
對秦羽做出的決定,小鑽風沒有任何質疑,在他眼中,落羽上仙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本領堪比三清四御!
小鑽風對天風城熟悉得很,稍稍一打聽就看準一家位置不錯的店面,無奈店主要價太高,買下來不是很合算,便先租了三個月。
他對開麵店的具體操作了解不多,正好新招的護衛隊裏,有頭驢怪以前在麵店當過店小二,小鑽風打算回去向他請教請教。
剛回到清明酒坊,麻煩就找上門,一群小妖在一頭犀牛怪的帶領下,又來勒索財物,上次這伙妖怪已經來過一次,還揚言不交錢就砸了酒坊。
正是因為這群強盜,秦羽才命令小鑽風組建護衛隊,現在已經招攬到二十多頭妖怪,實力不比對方遜色多少。
「統領大人不好啦,上次那群妖怪又來了!」一個在酒坊工作的凡人驚慌失措跑到小鑽風的房門口大喊道。
他口中的統領就是小鑽風,他嫌隊長稱號不好聽,就給自己封了個統領稱號,聽起來威風凜凜派頭多了。
一聽那伙強盜再次來襲,小鑽風立馬衝出屋子,召集護衛隊成員,拿上刀槍劍戟守住酒坊大門。
「奶奶的,上次你們以多欺少,這個仇是時候報了!」
小鑽風好歹修煉了上千年,有一定法力,加上他是牛妖,身上皮糙肉厚,抓了一柄斧子率先衝上去。
其他妖怪見統領身先士卒,士氣大受鼓舞,揮舞着武器也緊隨其後狂沖向前。
這些妖怪本體大多是凶禽猛獸,性情兇殘,一言不合就動手,打起架更是不要命,有些甚至直接幻化出本體與敵爭鬥。
對面群妖最厲害的就是領頭的犀牛怪,實力和小鑽風相當,兩妖拼殺得不相上下,犀牛怪勝在體型,小鑽風在法力修為上則佔優,一時間難分勝負。
地仙界的凡人因為長年有仙靈氣息滋潤,大多身強體壯,幾十號工人拿着掃把鋤頭也衝進戰局,勝利的天平立刻傾向清明酒坊。
最終,犀牛怪在眾妖圍攻下戰敗,一米多長的犀牛角被砍去一大半。
「竟然敢還手,你們給我等着,屍魁大仙不會繞過你們的!」放下一句狠話,犀牛怪丟下一群手下獨自溜走。
這一役,來犯者非死即傷,清明酒坊一方大獲全勝。
「統領,剛才那犀牛怪說的屍魁大仙是何方神聖?」一頭馬臉怪好奇問道。
「別聽他胡扯,什麼屍魁大仙,聽都沒聽過。」小鑽風不以為意道:「況且哪位仙人會起這麼個陰森森的法號?肯定是他瞎編出來嚇唬人的。」
先前戰鬥時,所有人都出動了,唯獨袁天罡還在酒窖里睡得昏天黑地,小鑽風給他安排了上好的房間,但他沒睡過幾個晚上,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酒窖,名副其實的酒鬼一個。
小鑽風很快讓人把袁天罡叫醒,請他把這邊的戰況向秦羽通報,只不過沒有得到回音,因為秦羽已經在睡夢中。
第二天一早,秦羽照常早起,而在福寧市一處半山別墅內,廖昶啟和馬詠比他起的更早。
準確的說,這夫妻倆昨晚差不多一夜沒合眼。
「飛機票退了嗎?」廖昶啟看向自己的妻子問道。
馬詠微微點頭,憂心忡忡道:「秦醫生說我今天出去就會遭遇血光之災,難道航班會出現事故?」
「別想太多了,就算真的可能出現事故,我們也無力挽救。」廖昶啟嘆氣說道。
為了讓妻子待在家裏不邁出大門,廖昶啟無心去上班,在家裏陪她。
夫妻倆想了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看電影,近期不少國內外大片上映,之前一直抽不出空,正好今天放鬆放鬆。
電影看到正入迷,廖昶啟接到警方的來電,說是他的專職司機發生車禍,現在正在市第一醫院手術室搶救,至於車禍原因,初步認定是人為破壞剎車系統所造成。
手握着電話,廖昶啟當場蒙了,渾身拔涼拔涼。
在沒有得到秦羽提醒前,他原本打算讓他的專職司機送馬詠去機場,如今行程取消,便讓司機把車開去保養。
如果不是有秦羽的警示,恐怕現在躺在急救室的不僅是司機,還有他的妻子馬詠。
更讓廖昶啟惶惶不安的是,按警方的說法,這起事故乃是人為造成,顯然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怎麼啦老公,接個電話臉色都蒼白了?」馬詠疑惑問道。
深呼一口氣,廖昶啟把警方說的重述一遍,得知最常用的座駕被人動手腳,發生嚴重事故,馬詠也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
「老公,原來秦醫生所說血光之災是這個!」事實擺在眼前,馬詠不敢再對秦羽的話有絲毫懷疑。
「未卜先知,簡直堪比神算子啊!」
廖昶啟失聲驚嘆,但他現在最關心的已經不是這個,而是儘快找出要置他於死地的幕後黑手。
「老婆,接下來幾天咱們必須小心再小心,對方目標是咱倆的命,失敗一次很可能會有第二次。」廖昶啟沉聲分析道。
此刻,在郊外一處小荒屋內,一個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站在一名青年面前,如果廖昶啟在場,肯定會一眼認出,中年人是他家的園丁黃海!
「老闆,您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您對我的承諾……」
年輕人擺擺手,打斷他的話:「你確實按我說的做了,但為什麼他沒死?是不是你給他通風報信?!」
「沒有,我沒有啊老闆!」黃海驚聲辯解道:「我背叛了他,怎麼可能再給他通風報信,我也不知道為何他今早突然不去上班,這是個意外啊!」
「行了,我只是隨口說說,我相信你沒說謊,因為你沒那個膽子。」青年臉上多了一絲陰柔的笑容,說道:「事情沒達到目的,我只能給你一半錢,希望你能理解。」
黃海很清楚自己這位老闆的可怕之處,不敢說半個不字,一個勁點頭應道:「理解理解,謝謝老闆!」
臉上露出些許怪異的表情,青年取出一個黑色膠袋,扔在黃海面前說道:「你數數,五十萬一分不少。」
透過袋口看到裏面一摞摞鈔票,黃海呼吸瞬間變得急促,眼睛再也挪不開,蹲到地上拆開一沓查看真偽。
「怎麼樣,不是假鈔吧?」
聽到青年的詢問,掉在錢眼裏的黃海頭也不抬,下意識點頭應道:「不是假鈔,真的,全是真的……」
說着說着,他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刺痛,緊接着又是連續幾下刺痛傳遍全身,原來青年趁他不備,拿了把匕首在他身上捅出好幾個窟窿。
摸了一把後腰,手上全是鮮血,黃海顫顫巍巍站起來,指着面前的青年:「你……你出爾反爾……」
「我沒出爾反爾,錢已經給你,但我沒說要留你一條命。」青年陰測測的笑容在荒屋內蕩漾開。
「你不得好死,我……我和你拼了!」
黃海用盡最後的力氣撲上去,卻被青年一個側身躲開,手上匕首直直刺進心臟。
「別怪我,只能怪你太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用這件事要挾我,為了以絕後患,我只能除掉你……」
這是黃海生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被青年推到地上,意識隨着鮮血流逝而快速模糊,直至徹底失去知覺。
確定他沒了心跳,青年從角落裏拎出兩桶早已備好的汽油,一桶澆在黃海屍體上,另一桶澆在屋子其他地方,用打火機點燃,火勢快速蔓延。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摘下價值不菲的真皮手套,扔在着火的屍體上一同燒了,提起裝有五十萬現金的膠袋走出屋子。
青年驅車離開不久,荒屋在大火中坍塌,將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掩埋,而直到這時候,警方才到廖昶啟家中進行排查,發現在廖家工作近十年的園丁黃海不見蹤跡。
這個敏感的時間尋不見人影,眾人斷定十有八九就是他在車裏動了手腳,而唯一的疑點就是其作案動機。
廖昶啟說自己和黃海往日無冤近日無讎,這些年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廖家其他工人也肯定了這一說法。
警方從中推斷,應該是有人花錢收買了他,在背後操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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