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宇洋沒反應,秦羽裝作很理解他的樣子說道:「明白了明白了,大家同窗三年,你要是實在喝不下,直接說好了,我和陳杰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
不蒸饅頭還爭口氣,陳宇洋向來心高氣傲,加上酒精起作用,腦子一熱當即開口應道:「誰說我喝不下,勞資現在喝給你看!」
仰頭猛灌兩口,滿滿一杯快要見底時,陳宇洋被嗆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不僅嘴裏的酒噴出去,連之前喝的也吐出來。
秦羽二人早有準備,在他開始喝時,便緩緩退開,最倒霉的要數胖子,和陳宇洋面對面站着,成為重點照顧對象,從頭到腳全是酒水污穢物。
幾個沒怎么喝酒的女生連忙過來把二人扶到廁所,秦羽和陳杰對視一眼,極為默契的走向陳宇洋另兩個幫凶。
何俊自知災禍降臨,站起來乾笑道:「我…;…;我去廁所看看他倆。」
秦羽豈能不知他想開溜,一把搭住何俊的肩膀:「有啥好看的,那麼大個人,總不至於掉馬桶里吧。」
「你看宇洋多夠意思,明知喝不下去也要陪我們喝一杯,你該以他為榜樣呀。」
陳杰嬉皮笑臉的搭住他另一邊肩膀,把酒杯塞到他手中,做了個乾杯的動作。
勉強喝完,何俊捂着嘴就往廁所方向快步走去,剩下那位哥們倒乾脆,還沒喝就蹲下去一個勁乾嘔。
大仇得報,秦羽二人得勝歸來,眾人吃喝得差不多,基本到散場時間。
回去的路上,宿舍四人湊在一起,陳杰納悶了,問道:「老秦,酒量啥時候變這麼好了,上回米佳生日才幾杯就酩酊大醉,不會是裝醉吧?」
邊上的周啟航拍了他一下:「沒事提那娘們幹嘛!」
陳杰知道自己說錯話,立馬閉口不談。
他們都知道秦羽和米佳之間的事,上學期相處過一段時間,秦羽將她捧在手心裏,生活費全用來給她買包買衣服。
剛開始二人如膠似漆,後來秦羽沒錢了,米佳憑着有點小姿色,又勾搭上別的男生。
聞言,秦羽無所謂的笑笑:「已經過去大半年的事兒,我早就不放在心上。」
「真的?」陳杰不太相信。
昂起頭,秦羽哼哼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哥的目標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到我的境界,你們是不明白的。」
王曉哈哈笑道:「我看是人家葉子不想沾你身上吧。」
「你太小瞧哥們了,初戀只是我用來練手的而已,精彩人生還在後頭!」
「胡扯!」陳杰說了一句:「單身才是用來練手的。」
秦羽和王曉同時一愣,腦筋轉過山路十八彎才明白,此話深有內涵啊,不愧是老司機!
說到這兒,周啟航忽然嘆了口氣:「一眨眼又快過年了,我媽說寒假前沒找到女朋友,就讓我回去相親,我不想年紀輕輕就掉入婚姻的墳墓,你們說有啥辦法讓女方看不上我?」
推了推眼鏡,陳杰思忖片刻,煞有介事說:「我覺得你露出最真實的一面,女方絕對看不上你。」
「滾犢子!」周啟航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四人中,秦羽無疑喝的最多,雖然去除酒精成分,但實打實喝了好幾瓶,到宿舍樓下,一陣尿意突現,他讓陳杰三人先上去,自己進旁邊的廁所解決。
方便完,走出廁所隔間,耳旁一道呼呼風聲襲來,秦羽大吃一驚,下意識彎腰躲閃到一側。
「呦呵,小子挺靈活的嘛!」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看着眼前三個手持短棍的青年,秦羽心頭一凜,第一個反應是陳宇洋找來報仇的人,但馬上又打消這一想法,即使他想報復,也不可能來的如此快。
想到藍冰妍說過,她未婚夫會派人來找麻煩,估計就是指這三個傢伙。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厲喝的同時,秦羽稍稍往門口挪了兩步,牆角有一把拖把,必要時能拿來抵擋一二。
「小子,連少的女人都敢碰,膽子不小啊!」一個青年臉上掛着冷笑說道。
另一個黃毛青年拿着短棍在牆上輕輕敲打着:「少跟他廢話,按連少交代的去做。」
三人呈包圍之勢將秦羽堵在角落,一直沒出聲的青年揮舞着短棍說道:「門已經上了鎖,乖乖讓我們打斷一手一腳,或許能少受點罪。」
秦羽眯了眯眼睛,那個連少夠狠的,就因為自己坐了一趟藍冰妍的順風車,居然要被斷一手一腳。
「你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秦羽說着,右手悄悄摸到拖把上,他很清楚對方不可能被幾句話說服,這麼說只是他的緩兵之計。
三個青年似乎以黃毛為首,陰沉沉笑着說道:「現在只管嘴硬,一會兒有你求饒的!」
黃毛剛說完,秦羽先發制人拎起拖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在他臉上。
這拖把平時用於清潔廁所,布的一頭濕漉漉,捅到臉上滋味有多酸爽可想而知。
嗷的一聲慘叫,黃毛捂住鼻子連連後退,攤開手鼻血直噴,那一下居然把他鼻樑骨戳斷!
「靠!揍死他,給我往死里打!」
怒吼一聲,黃毛不顧臉上傷勢衝上來,另外兩個青年怔了怔,緊隨其後往前撲。
千鈞一髮之際,秦羽果斷出腳,正中黃毛腹部。
被踢中的瞬間,黃毛只覺得像是被時速超過一百公里的小車撞到,整個人騰空而起,隨後重重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掉進尿槽中。
重創黃毛時,秦羽身上也硬抗了兩棍,鑽心的疼痛令他神經緊繃。
抓住拖把橫掄豎劈,一時污水四濺,將兩個青年暫時逼退,秦羽單腳踩住布條,把拖把棍子抽出來。
隨着一聲怒喝,秦羽猛撲上前,高舉長棍迎頭砸下,一個青年試圖用短棍擋住。
不料秦羽只是虛晃一招,真正殺招還在腳上,乘他注意力集中在上方,中間出現空檔,一腳讓他步了黃毛後塵。
只剩下一個瘦竹竿還站着,見兩個同伴輕而易舉被解決,他的嘴角不斷抽搐,目光閃爍不定,舉着棍子不敢動。
秦羽衝上去用蠻力將他按在牆角,以一個頂膝結束戰鬥。
瘦高個兒掙扎了兩下,還妄想爬起來,秦羽沒心慈手軟,一腳送他到尿槽和兩個同夥作伴。
扭頭掃一眼被上鎖的木門,秦羽笑了笑:「幸虧你們把門鎖上,不然想把你們留下還真得不容易,說說吧,那個連少是什麼人?」
黃毛梗着脖子,擦掉臉上尿水混合物,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嚷嚷道:「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便你,其他的老子一句都不會說!」
「煮熟的鴨子,嘴夠硬啊。」秦羽也不生氣,微微點點頭,看向另外兩人:「你們呢,和他一樣不打算說嗎?」
瘦竹竿和另一個青年倒沒嘴硬,支支吾吾半天。
秦羽懶得和他們耗時間,拎起棍子指着黃毛:「你之前說要斷我一手一腳,我不要求太多,也斷你一手一腳,不算過分吧?」
見他表情嚴肅不似說笑,黃毛身體一哆嗦,想要往後挪,可後面就是牆躲無可躲。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要麼斷手斷腳,你們看着辦,十秒鐘內不做出選擇,默認第二條!」秦羽說完就開始計時。
「一!」
「二」
「三」
…;…;
「九」
沒等秦羽喊到十,黃毛便高聲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停頓幾個呼吸,組織好語言,黃毛繼續說道:「連少全名連城,是健城藥業董事長的兒子,大家都稱呼他連少。」
「有他的照片嗎?」秦羽問道。
簡單思索過後,黃毛搖搖頭,一旁的瘦竹竿掏出手機:「我這兒有和他的合照。」
相片是五六個人一起照的,連城眾星拱月般站在中間,一手摟着一個濃妝艷抹的美女。
「好了,你繼續說。」秦羽用棍子指了指黃毛。
「我…;…;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只是在酒吧一起喝過幾次酒,他那種公子哥,哪兒會瞧得起我們這樣的小混混。」黃毛欲哭無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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