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小巷吃的虧,黑頭就感覺後怕。這也難怪,作為風馳全世界的黑道之一的一個團隊,他十幾個人對付一個毛頭小子,卻被打得落花流水,說出去不但沒人相信,還會被人笑壞肚子呢。
雖然最後那個小子被刀疤哥打了一槍,可靠消息回來卻說他沒有一命鳴呼。剛剛他從窗戶的縫隙中瞧過去,那個小子一臉安詳睡着,神色一點都不像中槍受傷者,他就感覺滿腹疑惑。
這小子的家裏,難道是一個秘密基地,臥虎藏龍,都是高手。想到這裏,他的手莫名顫抖起來。還是先回去報告給刀疤大哥,將情況說明了再行動吧,這樣魯莽衝進去,只怕沒有那天晚上那麼好運氣了。
想到這裏,黑頭竊手竊腳從窗台底下退了回來。外面雷聲雨聲大作,儘管黑頭的動作很大,也沒有引起臥室里兩個人的注意。
坐在隔壁真皮沙發里的刀疤一臉陰沉,一雙單眼皮的細長眼睛裏閃爍着不可捉摸的光芒,有那麼一點的毒辣,也有那麼一點的擔憂。外面的雨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架勢,反而越來越大了。
「老大,大事不好。」黑頭渾身是水從陽台走進來,頭髮上還往下淌着水。這他丫的雨真大,在窗台下躲着,僅僅的幾分鐘的時間,竟然也被淋得渾身是水,如同從水裏撈出來沒有兩樣。
刀疤臉上一凜,陰陽怪氣問:「這話怎麼說?難道那小子窩裏有高手?」
「還真是有高手,一個是當前最紅影星南宮錦玉的哥哥南宮烈,聽說身手不錯,另一個似乎的一個醫生,不可小看,都是高手。」黑頭抹了一把頭上的水說,看刀疤皺着眉頭有點不相信的模樣,接着將在窗台下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講給大家聽。
剛剛還士氣高漲的打手們,由於吃過一次夏朗的虧,都膽小了很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麼辦。
「老大,大家都等着你的命令呢。」由於全身都濕透了,黑頭乾脆將衣服全扒光了。他壓低聲音,娘娘腔的聲調陰仄仄的,比外面的烏雲更讓人壓抑。
想了想,刀疤給耗子打了一個電話:「朋友,我想打聽一個人,南宮烈這個人有什麼來頭,還有一個叫辛醫生的中年人,功底如何?」
「南宮烈中等水平,你們只要三四個人對付他已經足足有餘,只是那個辛醫生,只知道他醫術高明,至於武力,卻未曾聽說。」
耗子的話給了刀疤一點信心,只是對於那個不知武力的辛醫生,他心裏還是有點忌憚,他在黑道混久了知道有些人,身手越高,越是深藏不露。他最害怕的就是遇上這種人,一旦碰上,只能啞巴吃黃連,到時功虧一簣就慘了。
想到這裏,他環視了一下手下:「大家聽好,隔壁這夏小子,看來有點來頭。他雖然中了我一槍,可是沒有看到他屍體的那一刻,就說明他沒有死,沒有死,就有戰鬥力,大家都領教過了,這個人身手不凡,而且會一手金針,不可小覷。」
頓了頓,他接着說:「剛剛黑頭又過去探了情況,裏面除了夏小子,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武功平平,但另一個底細不明,似乎的身懷絕技,我們不可小覷,小心陰溝裏翻船。」
「老大,你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吧,我們一方高手如雲,就算夏小子不死,但是他中了你的槍,也是奄奄一息了吧,這樣一個傷者,我一個人就能撂倒他,將他解決。至於······」旁邊的邁克狂傲說,一臉的不以為然。
這個邁克,漢語學得不錯,字字讀音標準,不細心聽,還以為他是本地人呢,當然,如果你看他的長相,那高聳的鼻子,還有凹進去的眼眶與藍色的眼睛,就一目了然了。
「至於什麼?」刀疤似乎很有耐心,盯着邁克詢問。
邁克傲然一笑:「至於你所說的那個高手,我們十個人,派三個對付什麼烈那個,除了我,還有六個,一起對付這所謂的高手,我看綽綽有餘了。」
今天他們來的十個人,都是頂尖的高手,除了刀疤與黑頭與其中兩個人與夏小子交過手,其他的都是重新挑選來的高手。其中邁克與桐木就是頂級高手,在外國都所向無敵,和他們幾個高手之力,邁克相信,對付對方那區區一個高手,簡直太容易了。
邁克突然看不起刀疤的膽小了。目光里隱隱露出了一些嘲弄與輕視。
刀疤卻將這些直接忽略。他疑心重,做事毒辣但不衝動,他想了想,感覺邁克說的也有道理。夏小子已經中槍,那個所謂的辛醫生就算再厲害,在他們六大高手的圍攻下,也支持不了多久。
不過,就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能掉以輕心,他知道他來澄海市的任務,他是過來清除門戶的,收拾夏小子只是他接手的一單票子,受人錢財,忠人之事。再加上那天被夏小子揍了一頓,心裏氣不順,執意要討回來。
今天要除掉夏小子,目標明確,但也要將自己這方的損失降到最低,讓自己的兄弟能平安無恙對付明天的幫規事務。
窗外電閃雷鳴,十個打手個個一身黑色緊身雨衣,身影飄忽之間,起起落落,已經按照剛剛刀疤的吩咐,按照觀察好的地形,守在了各個可能逃脫的出口,也為進入夏小子的房間而做好準備。
雷聲怒吼,雨水傾倒而來。邁克與刀疤兩個人的身上卻一點雨滴都沒有。雨水掉到離他們身上一毫米的地方,自動彈開墜落下地。
別人不知,他們的手下都清楚,在這幫打手裏,他們幾個內功都練到了頂級巔峰,只要他們稍微動用內力,在他們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層保護層,別說是雨水,就是暗器飛鏢,都無法打入他們的身體之內。
當然,高手過招,如果內力相當,對手還是輕而易舉將你的防護層破壞掉。
刀疤抬頭望望夏朗的套房,對邁克說:「看到了嗎?這房子除了大門口,就剩下三扇窗戶與落地玻璃陽台可以進去房間。西面的臥室,是夏小子躺在裏面,還有兩位高手,書房裏,探明有一位女的。客廳還有一位不會武功的藥童。」
邁克盯着刀疤:「你的意思?」
「我們直接從陽台翻進去,先將客廳里那位渣渣搞定,一來可以少些禍患,二來還可以用作人質要挾夏小子。」刀疤用手指指都相連在一起的陽台,陰險奸笑了幾聲。從陽台翻進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進去擼人,真他丫的超爽。
「大家先翻過去,等我手勢,然後一起進攻。」最後交代一聲,刀疤身手一躍,就從旁邊的陽台跳過來。緊緊貼在陽台旁邊的一面牆上。
其他幾道身影一閃而過,紛紛朝各個窗口下面爬去,隱沒在外牆的窗台下,如同一隻只黑色的壁虎,緊緊貼在牆壁上,完全無視風雨交加的天氣,也不畏懼六層樓高的高空,側耳傾聽着屋裏的動靜,等待着刀疤的指揮。
震耳欲聾的雨聲很好掩蓋了他們在外面的動靜,就是會武功的南宮烈,也想不到在這風雨交加的時刻,會有人打着進攻謀殺夏朗的念頭,
與辛延討論了一下夏朗的病情,感覺毫無頭緒,對武功似乎有點心得的南宮烈給辛延提出了一個建議:「辛醫生,會不會是夏醫生體力耗損過多,造成昏睡不醒?如果我給他輸入內力,或許可以喚醒他。」
「這個法子可以一試。」辛延蹙眉想了一下,點點頭。
南宮烈早迫不及待將夏朗扶起來,用雙掌平打在夏朗的後背,調整內力,匯聚全身內力源源不斷從雙手中輸送出去,送入夏朗的身體裏。
「哎喲,夏醫生的身體竟然會自動接收我的內力。」輸送了一半的真氣時,南宮烈詫異大叫了起來。
辛延用奇怪的眸光探視研究了一般,然後指尖搭在夏朗的脈門上,不禁也咋咋稱奇:「我他的脈搏越來越有力了,有效果。」
「真有效果?那就好,不會枉費我的內力與真氣。」南宮烈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來。不到五分鐘,他雙手一震,猛的往回一縮,全身一軟,癱倒在被子上。
辛延看着夏朗臉色越來越有血氣,呼吸似乎強壯有力了些,也一躍上去,雙掌猛的一伸,搭在夏朗的背後,接着南宮烈剛剛的手法輸送起真氣。
南宮烈有氣無力抬起頭,嘴角帶着笑意:「原來辛醫生你也會武功啊。真好,夏醫生有救了。」
「嗯。」辛延展給他一個微笑,立刻凝神運氣,體力一股澎湃的真氣從奔滾的河水,一下都滾入夏朗的體內,而夏朗的身體果然奇怪,在接受了一半內力時,就加快速度急速將外力自動接收。
不一會兒,辛延滿腔的真氣也被夏朗吸收的一乾二淨。將雙手一收,辛延累得直喘氣。
「快調整一下內息。」看到南宮烈還癱着一動不動,辛延氣喘吁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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