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剛要囑咐什麼,他卻早就一溜煙跑的沒了人影,只好神情嚴峻轉身進了急救室。
另一邊,小輝會這麼有把握的原因,是因為他曾經結識了門口一個保安,記得閒聊幾句時,他曾提到過自己是o型血,更讓他高興的是,這個人可以說是天下的大好人,幫忙的事你找他,絕對成。
他衝進了保安室,裏面的人自然被這個突然入侵的傢伙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麼不法歹徒想要劫持,正準備將他繩之以法呢,好在此時那個小輝要找的保安一看,哈哈笑了幾下,及時認出了了他並解釋清楚,他才得以倖免。
表明來意後,那保安也迅速答應了,畢竟救人要緊啊,不是嗎?!
兩人飛奔到了走廊上,保安便跟着護士去中繼站抽血。
可就在小輝以為總算能閒下來了的時候。主治醫生又出來了,他面色竟還是比較沉重,摘下口罩對他說道:「目前病人肺部感染,情況還是比較不容樂觀,病人的家屬找到了嗎?」
他說着又朝護士使了個眼色,護士將手裏的一份文件遞上前。
小輝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在看清楚那份白色文件後便一切瞭然於心了,因為上面赫然寫着五個大字——病危通知書!
他霎時只覺更加無可奈何,這不是為難他嗎?他上哪兒去找家屬啊?
醫生見他愁眉不展,便說道:「情況非常危急,必須儘快找到家屬簽署這份病危通知書,否則我們是無法繼續手術的!」
正在醫生嘗試打電話給前台時,小輝毅然地說道:「我簽!你們儘管救人!一切後果責任我負責!」
原本不是家屬怎麼可以簽這個呢?他負責?承擔得起嗎?!
醫生聞言,也決然地否定了他:「這可不能開玩笑啊年輕人!必須是家屬!才能……」
他話語未畢,就被小輝打斷了:「得了吧,我還不清楚?只要有個人負這責任,授予你們這權利不就可以了?!不用說了,救人要緊!」
看大家還是搖搖頭,他生氣大聲呵斥起來:「規定是死的,人的活的,這單口,到哪裏找他的親屬,難道你們要等人死了才救?」
說的一群護士醫生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答。
說時遲那時快,他不由分說地便一把奪過那份白色的文件,取出夾在中間的鋼筆,隨着筆尖在上面飛速滑動,木頭便以成了舟。
醫生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投給他感謝和欽佩的目光,再一次轉而走進了急救室。
小輝的心此時七上八下,拜託,這回算是賭得夠大了,必須給他活過來啊!
手術台上,病人幾度停止了心跳,醫生便屢次採用除顫器來復甦。經過了長達數個小時的不懈努力,終於將他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幾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護士將傷者推出了手術室。
重症監護室里,病人清醒了過來,穿上了探視服的小輝來到了床邊。病人從護士那裏得知,小輝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小輝安慰着他,在一陣嗚咽後,病人突然口齒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的車禍其實根本不是個意外,是有人故意!對了,你是個好心人,能不能去救那兩個人?!」
小輝不禁有些疑惑不解,不是意外?有人故意的?什麼救兩個人?難道不是一場普通車禍?他心裏猛的一陣咯噹。
不會就是?不會是他惹上了黑幫了吧?看着年輕人挺潮流的裝扮,難道真的是一個走入歧途的迷路羊羔?小輝孤疑的目光在年輕人臉上盯了好一會兒。
他不敢想,趕忙細細問他:「你先別激動,詳細跟我說清楚好嗎?」
病人點點頭,說道:「我叫來才,與人發生了一些糾紛,那個說起來太長了,我只想告訴你,我開車過來,就是我看兩個男人被人扔到郊外樹林裏,已經奄奄一息了,」
來才虛弱喘了幾口氣,接着說:「他們拜託我,到醫院去找一個叫小輝的人過去救他,我,我急急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小輝登時愣住了神,根本不敢想像,這是啥回事。他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那你記不記得那兩個人長的什麼樣子?!」
病人忍着頭隱隱的疼痛,回憶了一會兒。
看他心口急促跳動,小輝用手幫他順順心口,然後還用推拿手法給他按摩了一下。跟着夏朗混,別的學不到,一些小打小鬧的推拿手法他倒學了不少。他的推拿,讓來才感覺氣順了很多。
來才調了調氣息,終於想起來,並衝着眼神極度期盼的小輝回答道:「我記得一個人是粗眉毛,嘴唇挺薄的,然後鼻樑很高!還有一個人嘛,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中等身材,給人感覺挺粗狂的!」
他的話就像一條鐵棍子,給了小輝當頭一棒!因為,這種種的描述,根本就跟夏朗和冉明起的外貌,無比吻合啊!
小輝登時慌了,呆滯地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夏朗與冉明起,兩個頂端的高手,竟然會一起中招?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他真是怕極了,看着樣子,肯定是出事了啊!可是,心裏的另一個念頭又告訴他,這兩個人,只是特徵相似而已,不可能回事夏朗他們。
可是,這樣的回答連他都不滿意,他狠狠甩甩頭,如果不是出事了,怎麼夏朗幾天都不露面,而且電話都無法打通。兩種念頭在他心裏反覆掙扎,他的臉上也陰晴不定,眸光漸漸陰沉下去。
那病人見他這個反應,有些擔心,便趕忙迫切的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認識那兩個人啊?!」
「實話對你說我,我就叫小輝,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都是救人就是救自己,這一回我真的相信了。如果我沒有救你,就無法得知這個消息,如果不知道這個消息,我的朋友就在野外躺屍了。」小輝如同竹竿倒豆子,一下子咕嚕嚕都倒了出來。
病人還在繼續詢問着,但是小輝他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夏朗大哥一定出事了,這個念頭一在他心裏定根,他只覺眼前一片迷茫,腦子嗡地一下亂了套。
「你先養着傷,我去看看你所說的哪兩個人,如果真的有事,去遲了可是要出人命。」站起身,火急火燎丟下這句話,小輝就朝門外奔去。
跑到醫院門口時,小輝急匆匆撞到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不禁傻眼了:「南宮烈大哥?」再看看南宮烈旁邊,還站着南宮錦玉姐與蔣甜兒呢。
「我們真要找你呢,想不到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倒出來迎接我們了。」南宮烈打着哈哈笑着說。看着小輝一臉着急的模樣,頓了頓,接着疑惑問:「你這是去哪?這麼着急的?」
小輝正愁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碰見幾個朋友,真如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一下子拉着南宮烈的手臂,急急的,語無倫次說:「夏大哥,夏大哥,可能,出事了。」
「你說什麼?」南宮烈還沒開口,一邊的南宮錦玉一張粉臉一下子煞白,緊張得語氣都有點打顫了。她一直心神不寧的,就擔心夏大哥會出事,這下子可好,來找小輝,就想知道他的下落,可是小輝卻說他出事了。
南宮烈拍拍小輝的肩膀,寬慰着:「慢慢說,這是什麼回事?我們正要找你打聽夏朗的事情呢?」
小輝一張臉皺成了苦瓜狀,長話短說,將夏朗失蹤,他去找霍青嵐姐,回來遇到車禍傷者,接着傷者給他透露的消息簡單說了一下。
儘管他說的很簡單,大家一下子心明如鏡。一瞬間,大家的心揪了起來。這傷者來才的描述,聽起來真的很像是夏朗與冉明起師兄。如果是夏朗他們,被扔在郊外一整天一整夜,看樣子是凶多吉少了。
「現在怎麼辦呢?我擔心那個人真是是夏大哥。」柳眉緊蹙,蔣甜兒的眸光里簇滿了擔憂。她的擔憂一點都不比南宮錦玉的少。她的心又急又怕,萬一夏大哥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是要怎麼辦呢?
她的心事還一直藏在心裏,都還來不及給夏朗表白呢。
不管怎麼說,夏大哥,你一定不能出事,我要去見你,我還要將我的愛慕告訴你呢。你一定要生龍活虎站在我面前。不管你答應我還是拒絕我。我只要你活着就好。
這樣想着,蔣甜兒的眼裏莫名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水。
一邊的南宮錦玉餘光瞥見蔣甜兒神色的異樣,有點奇怪,可是這單口她心裏全被夏朗的安危佔據了,也不多想,只是以為甜兒只是擔心而已,就悄悄將手伸過去,緊緊握住了蔣甜兒的手。
蔣甜兒猛的一愣,不自然想抽回手。看到南宮錦玉瞧着她,難堪解釋着:「我替你擔心夏大哥。」
「甜兒,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真是謝謝你。」南宮錦玉為蔣甜兒這麼貼心而感到特別的暖心。一直以來,甜兒都與她站在一起,如同親姐妹。
「我們一起去看看,如果是夏朗,那更好,如果是其他人,救人一命也是好事。」看到大家都六神無主,南宮烈想了想,開口道。
「好。」小輝說着,就往外走。
南宮烈一行人也忙走出醫院,朝車子走去。
他們四個人前腳剛剛開車出去,霍青嵐後腳就走進了醫院。她在小輝走後想想,實在放心不下,想到夏朗與辛延有所聯繫,就直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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