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一道宏大的聲音降臨烈焰山脈,這聲音毫無感情波動,卻仿佛蘊含有莫大的偉力,從烈焰山頭向着四面八方緩緩波動……站立在峰頂之上的烈焰山主,微微仰起頭,目光看向天際,隨後轉移到祁郡頭頂的潔白玉符之上,眼中微微動容。本文由 。。 首發
「主族戰場?」那白髮老者齊林,愣生生停頓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幾乎已經定格,他不可置信的在這道聲音之下,身體微微顫抖,這顫抖的幅度雖十分細小,卻足以令人感受得到齊林此時的驚懼……烈焰山氏族一脈,從未有過一位弟子,血脈之力可以進入主族戰場排名,甚至於竟可以在主族戰場之中,達到血脈之力第七千八百一十六位的排名,齊林在沒有比這一刻更為清楚,此時此刻,這出身二十七城的丹術天才,在烈焰山中的身份,與之前已是天壤之別,再也絕非他一個丹師,所能肆意斬殺!
因為對方在接到天地之外降落的潔白玉符之時,已瞬間成為整個烈焰山中人的全族希望,只要對方在主族戰場中得到足夠的貢獻值,烈焰山氏族便極有可能,有機會得返主族所在的大陸之中,齊林的臉色,驟然灰敗下來。他的餘光甚至看到,原本因他一言退去的幾名烈焰山強者,此時再度旋身而歸,踏立在雲層之中。
「血脈之力達到界限,點燃種族魂火……排名七千八百一十六位……允許進入主族戰場中……」
這一天的大陸之上,從遙遠的地域之處,傳來了這樣一道響徹天地的聲音。
距離烈焰山最為相近的一處傳承血脈之力的大型勢力硯山之中,八名強者轉瞬間出現在半空之上,目光看向烈焰山的方向,神色猛然變化,其中為首的一人,同樣是個廣袖寬袍的中年人。
他在天地間的這道聲音之下,沉默良久,雙手猛然捏起拳頭,低聲喃道:「又出現了,主族之中接引弟子的玉符,終於再一次出現在這片仿佛已被主族遺棄的放逐之地,只是為什麼會是烈焰山……為什麼不是我硯山中的弟子,我硯山弟子,數千萬修士,無數年來歷代之人都在試圖激發血脈之力增長,甚至已有成效,為什麼主族接引的……卻是只會守着二十七城的老底、守着自身血脈不求上進的烈焰山中人!」
「……血脈弟子進入主族戰場後,所獲的貢獻值,可是給了這片放逐之地中的任何勢力,夢寐以求的回歸希望……」
在這一片放逐大陸中,不止硯山山主一人,幾乎各大血脈之力的傳承勢力,都將目光投向烈焰山的方向,神色複雜。
不是沒有期盼過,這片大陸之上,總有一天會出現血脈之力達到界限之人,成功進入主族戰場之中,可至少這個人,也該出身於自家勢力,而非別人的,那總是龜縮在二十七城內那一畝三分地的烈焰山主,此次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讓他真的培養出了血脈如此純淨的弟子?
草地之上,祁珺體內的筋骨血肉,在鳳脈之力和金血的對抗之中,不斷的化作飛灰,又不斷的重新生長,這份痛楚簡直比此前的火焰燒灼都要難以忍耐,她壓根緊咬,手掌一拍儲物囊,瞬間從眼瞳空間中調動而出三隻玉瓶,這三隻玉瓶之中,精血的純度各不相同,但毫無疑問,此種精血和金血雖形態不同,但極有源源,倘若她此刻將翼蛇之血吸收,或許更會助長金血潛能,一舉將鳳脈之力壓下……
鳳脈之力雖好,她卻難以找到再進一步的空間,倒是金血之力,在仙古廢墟第一峰之內的這片大陸十分盛行,想要再進一步,比之鳳血要容易得多,祁珺眼中閃過一抹堅定,手中的三隻玉瓶在掌力波動之下,咔嚓碎裂化作粉末,十數滴翼蛇之血,輕而易舉的融入祁珺體內,體內金血的威勢,再度壯大數分,以狂風暴雨般的席捲姿態,凌然向着她被鳳血覆蓋的身軀邁進,祁珺深吸口氣,「有用?」
「再來!」祁珺掌心再次閃現四隻玉瓶,伴隨着咔咔碎裂之聲,和輕風拂動起的粉末,黑塔中所獎勵的翼蛇之血,在這半日之內,盡數被祁珺吸收,就連那齊林為之瘋狂的翼蛇心血,也在最後一次碎裂之聲中,進入祁珺體內,有了後繼之力不斷加持,金血仿佛越戰越勇,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使得那細微的鳳脈之力猛然一震,驟然龜縮向祁珺眉心之內,瞬間凝成一顆在波動中燃燒的火燈芯……
祁珺雙眼看向這盞火紅燈芯之時,似乎還能從其中見到鳳獸在燈芯中展翅、似乎即將被打散的虛影,鳳獸仰起頭顱,輕吟一聲,在火焰中意志不消……
不知為何,金血並未發動最後一擊,將鳳脈之力徹底趕出祁珺體內,反而在逼得鳳脈之力縮入眉心之後,轉頭開始大肆圈禁地盤,將祁珺的周身骨骼筋脈大肆鍛造,似乎要凝刻上金血所在的烙印,完成了這些,金血之上的光澤,也幾乎盡數黯淡下來,片刻之後,祁珺目中恢復平靜,她的一雙眼睛,看向頭頂的潔白玉符之時,閃過一道金光,這是比烈焰山氏族一脈弟子,還要純淨的金光!
……
「血脈之力達到界限?」
「點燃種族魂火?」
「……這天地之間突然閃現而出的白玉之符,似乎代表了一種進入主族戰場的資格,至於那七千八百多位的排名,又是何處的排序?」祁珺張開手,任由那白玉之符落在掌心之上,心中已飛快閃過無數道念頭,她深吸口氣,身體的危機雖已解除,外界的威脅卻仍舊存在,祁珺擦掉嘴邊的血絲,轉身望向半空之上神色震撼的諸多強者,眼中微微閃動,這潔白玉符所代表的含義,必定非同尋常,就是不知,與那白髮老者的身份相比,孰輕孰重,或許這枚玉符,會是她今次的轉機?
大陸極北的遠方,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形成了無數寒風洞和寒窟,此刻極北之地中心的寒窟冰池之中,唯獨幾位金色的瘦魚,尾巴偶爾拍擊水面,顯得四處都格外靜謐,在這冰池的深處,不為人所知的,卻盤膝端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口中微微張開,雙齒之間,竟含有一顆冰藍色的圓珠,此時此刻,冰池之中一陣劇烈的波動,他猛然睜開雙眼,眼前已浮現出一枚潔白玉符!
青年眼中微動,下一刻,卻聽到某種洪鐘般的聲音,穿透冰池,傳入他雙耳之中,「……血脈之力達到界限……排名五千五百五十七,允許進入主族戰場!」
與此同時,同樣在這一片大陸極西之地,排名三千零六的血脈之力弟子,也在天地之聲的傳揚下,響徹在各大勢力耳中,極西之地最大的一處勢力化龍宗中,宗門禁地的華龍池似乎煮沸一般不斷翻湧,在這化龍池內,一個光裸上半身的金瞳青年微微眯起雙眼,手掌一抬,下一刻那白玉之符便落於掌心,他掌心波動一瞬,猛然攥起,骨骼咯吱輕響,玉符卻絲毫未被毀壞。
金瞳青年猛然在池中站立而起,化龍池內黑色的液體,在他酮體流淌而下,順着光滑的皮膚和筆直強勁的雙腿,重新滾入化龍池中,青年冷笑一聲,「化龍池果然不足激發我血脈更進一步……主族戰場的弟子中,排位三千?哼!」
茂密的叢林之中,望神山腳下的村莊後林,二狗子隔壁的紫袍少年哼哧喘着粗氣,將一顆半人高的蛋,從石坑裏拋出來,生火烤了十成熟,從蛋殼頂部開了口子,拍着肚子熱乎乎飽食一頓,突然發覺味道還不錯,紫袍少年邊抱怨道:「他奶奶的……敢絆老子摔上一跤,看老子不吃了你……」
這蛋全數下口,就在紫袍少年已經回村午睡之時,睡夢中感覺腹中頓時一陣絞痛,全身筋脈火燒火燎,紫袍少年皺了下眉,翻了個身,任由那火焰灼身般的感覺,如跗骨之蛆一刻不停,不知過了多久,筋脈之痛微微緩解,紫袍少年再次翻了身,嘟囔道:「又是摔進火山,又是下了油鍋,都什麼破夢,換換換……他奶奶的,睡個覺都沒個安生……」
兩個時辰後,紫袍少年打着哈欠睜開眼,發現枕邊多了一枚潔白玉符,他好奇的拿來看了眼,又牙咬試了片刻,什麼破玩意兒?紫袍少年略感無趣的將玉符扔進儲物囊中,面對身處的這個小山村長吁短嘆,「老子幹嘛來這破地方,什麼破仙古廢墟,別人進來都是機緣遍地,老子來一趟就沒出過村,天天兒跟二狗子滿大山逛盪,再過不久,老子就該徹底變成猴子了,樹林裏遇見凶獸跑得比誰都麻溜,要知道不久前,老子可是在宗門放下大話的人……」
「老子可是要做九州第一的男人!」
「就算不是九州第一,也得是九州第二!」
「宗門幾個雜碎,肯定總向望神山腳的小村莊這邊窺屏,說不定還笑掉了大牙。」
「我兄弟……我妹要是在也仙古廢墟,保准嚇死你們!」
紫袍少年心中不忿,揮手從衣袖中掏出一枚金錢,向上扔了一下,往常總在顯示靜止不動的金錢,頭一次變動了指示方向,紫袍少年微微遲疑,「往南?」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回到家了,這是昨天第一更!
qaq貌似說好了雙更來着,昨天的第二更,蠢作者補個覺起來再繼續碼,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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