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見聽到那邊的聲音,就趕緊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影摔倒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啊,血,流血了!」一名服務員站在那摔倒的人前,先是道歉,隨後看到一地的鮮血,他嚇得驚叫起來。
這一聲驚叫也讓其他的人圍了過來。
「不好,是名孕婦,看起來是羊水破了,要早產。」其中一名穿着雲錦裝的女人開口道,她雖然只是個富家太太,但是畢竟生過孩子,還是有點見識的。
聽到這話,立馬有人就拿起了手機,撥打了120。
「叫醫生,叫醫生,哦,我的保健醫生就在樓下。」一個老頭子開口道。
「保健醫生有什麼用,這得需要婦產科醫生。」另外一人打斷先前那人的好心。
「不好,這孕婦怎麼臉都青了。」另外一人疑惑道。
葉見擠了過去,看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地上的這個孕婦明顯患有心臟病,此刻她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很顯然已經是心臟無法有效供血了,而且她的呼吸很急促,是心臟病引發了呼吸道肌肉痙攣,導致無法正常呼吸。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她是個孕婦,此刻羊水破了,孩子如果不能馬上接生,就會在胎盤裏窒息而死。
這個孕婦正是上樓梯時葉見所碰到的那個孕婦,只是不知道她丈夫去哪裏了。
這時兩個服務員走上前去,正要扶起地上的孕婦。
葉見皺了下眉頭,現在孕婦情況已經很危險了,若是攙扶起來,只怕孩子立馬就死了。
剛想要出手阻止,只聽一聲呵斥聲傳來。
「放下她,別動!」黎山宇擠了過來,大聲的說。他正憋着一肚子氣,打算找陳清遠去告狀的,結果正好碰上了孕婦早產。
兩名服務員還有些不服氣的看着黎山宇。
「她現在情況很危急,只能安臥,你們扶她就是在謀殺!」黎山宇不耐煩的哼了一聲,隨後蹲在孕婦身邊檢查了一遍,道:「孕婦患有先天姓心臟病,有哮喘,現在羊水破裂,需要立馬進行接生。孕婦現在供氧不足,必須立刻吸氧。在場的人誰有卡普利托或是乙酰膽鹼,還有救心丸。」
黎山宇大聲問道,周圍的人一片寂靜。
「酒店應該配有急救藥物,服務員,你給酒店經理打電話,快,」陳清遠走了過來,開口說。
陳清遠的身旁站着的是黎天祥,黎天祥一臉的笑意,道:「哎,我這個孫子啊,在東京大學醫學院裏學了七年醫學,這不,才剛畢業,就這麼愛出風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沒法淡定。」
雖然是批評的語氣,可是看得出來黎天祥一臉的驕傲。
陳清遠也是點頭道:「年輕人當然要見義勇為才好的,哪像是咱們老頭子,一個個都成精了,沒有利益的事咱看都不看一眼。」
「哈哈哈哈。」
兩個老頭子同時開口發笑。
「怎麼樣,我這孫兒還不錯吧,」黎天祥再次挑起了話頭,「老陳,你看咱們兩家是不是能」
陳清遠仍然只是笑,但是看向黎山宇的眼神中,也是帶着好感。
突然,陳清遠的臉色一變,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葉見。
「這傢伙怎麼來了?難道是不放心柔柔?哎呀,萬一他和柔柔在晚會上當眾親密,那我這老臉可往哪裏擱啊!」陳清遠嚇了一跳,他先是朝着黎天祥道歉一笑,然後悄悄繞過人群,擠到了葉見身邊。
此時地上的孕婦已經十分危急,葉見雖然想要上前救治,但是現在沒有丹藥,他也無法保得住孕婦。
那孕婦生的很美,雖然懷孕了,臉龐有些浮腫,但是仍可以看得出她那嬌艷的容顏。
「救救我的孩子,」孕婦伸手,急促的喘息着,她抓着黎山宇的手,「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這個關頭,孕婦一點都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生命安危,她只想要救下自己腹中的孩子。
「噹啷」一聲,一個男子走進人群,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老婆!老婆你怎麼了!」
男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地上的玻璃渣子深深的刺在了男子小腿的肉里,不過男子恍若未覺。
「老婆!你怎麼了!」男子顫抖着身體,快速的爬了過去。
「你老婆心臟病犯了,而且呼吸急促,羊水也破了,需要立即接生,並且需要藥物。」黎山宇開口道。
男子哽咽說不出話,他隨身攜帶的救心丸已經用光,正打算晚會結束後就去住院呢,沒想到這個關頭出了問題。
「都讓一下,病人需要保持空氣流通!」
一名女子走了過來,她算不上漂亮,但是說話的氣勢很足,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按照她的話來做。
黎山宇抬頭看了眼女子,道:「你有哮喘藥物?」
女子只是搖了搖頭,「我是名中醫。」
這話一出口,不光是地上的黎山宇感覺奇怪,就連周圍的人也覺得怪怪的。
黎山宇忍住心底的鄙夷,說道:「這個女人羊水已破,必須儘快進行接生,但是她偏偏又犯了哮喘,估計還有心臟病,你中醫有辦法治嗎?」
這黎山宇說話的語氣已是相當客氣了,那主要是因為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氣質很神秘的女人。
「你若是能治就便出手,不能治就讓開,病人情況很危急,耽擱不起。」女人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那話語中的氣勢卻是很足,這讓黎山宇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我當然知道病人情況很危急,現在羊水破裂,胎兒危險,孕婦心臟病引發哮喘,就算是在醫院,也只能保住一條人命。這麼危急的情況,你們中醫能行嗎!」黎山宇大聲說道。
女人冷笑了一下,「你若在不讓開,病人現在就會一屍兩命!」
黎山宇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病人,地上的孕婦已經快不行了。
「兄弟你就讓開,讓這名女醫生看一看吧,」跪在地上的那名男子一時泣不成聲,他拉着那女子的褲腳,「女醫生,你快點看一看,快點救救我老婆。」
黎山宇冷笑着讓開,他倒要看一看什麼狗屁中醫能夠治療這種危急重症。
女子長相算不上很漂亮,此刻她穿着墨綠色的長裙,腰間佩戴着一塊古玉,一個香囊,頭髮束起來,上面插着一根玉質的蝴蝶形的頭釵,隨着頭的擺動,那蝴蝶的翅膀便會來回晃動。
這身打扮充滿了古典的韻味。
女子蹲下身來,迅速的檢查了一遍,說:「心脈受損,呼吸肌因疼痛而痙攣,大人危在旦夕。羊水破裂過多,嬰兒情況危急。要大人還是要孩子,只能保住一個。」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聽,臉色都綠了,「醫生,求求你了,救救我的老婆和孩子。」
女子面無表情的再次重複了一遍,「只能保住一個,快點決定。」
「大人大人,保住我老婆,」男子的語氣裏帶着懇求。
「不不,救救我的孩子,」地上的孕婦雖然已經臉色發紫,但是她仍然在顧慮着自己腹中的胎兒。
女子皺了下眉頭,看向那男子。
「救我媳婦,救我媳婦,我就這一個媳婦,救她,救她」男子泣不成聲,語氣卻是很堅決。
地上的孕婦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了男子的手掌,那指甲已經刺進了男子的肉里,眼中帶着不甘、傷心和憤怒。
可是男子並沒有動搖,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一連聲的道:「救我老婆,救大人。」
此時陳清遠已經走到了葉見身邊,他一捏葉見的肩膀,低聲斥責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來嗎!」
「我給陳柔送樣東西,」葉見剛準備擠進去,見到陳清遠,只好回答了一句。
陳清遠哼了一下,道:「葉見,我告訴你,恩情是恩情,但是你可不能阻攔我孫女的幸福。」
葉見奇怪的看了一眼陳清遠,「什麼阻攔幸福?陳董你忙,我得去救人。」
「救什麼人?」陳清遠還傻着呢,葉見已經擠了過去,在孕婦的身體前蹲了下來。
此時女醫生已經決定下來,她朝着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開口道:「好吧,救大人。」
「孩子和大人,兩個都救吧,」葉見朝着那古典氣質的女人開口說。
女人抬起頭,看了葉見一眼,道:「我說的很清楚了,只能救一個。時間來不及,我的本領,只能保住一個。」
「我也是!」葉見微微一笑,「大人和孩子,我也只能保住一個。我來救大人,你來救胎兒吧!」
蝴蝶頭釵的女子疑惑的打量了一眼葉見,快速的說道:「我取孩子的時候,這個女子會更加疼痛,她的心臟無法承受這股劇痛,而使血液回流,供血不足,她的呼吸道也會更加痙攣,導致呼吸困難,甚至完全無法呼吸。」
葉見已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針灸布袋,展開布袋,裏面露出了一排銀針,這是葉見親自督工打造的,作為一名太醫,隨身攜帶針灸包,早就成了他的習慣。
「相信我,只要你能救活孩子,我就能保住大人的姓命。」葉見晃了下手中的針灸包。
「中醫?」蝴蝶頭釵的女人看到針灸包,愣了下,問道。
「幸會,開始吧,」葉見一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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