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 801.輪迴體
蘇杭點點頭，輕拍儲物袋，摸出一塊凰血精金，這是火屬性的頂級材料。並指如刀，蘇杭在上面不斷刻畫出一道道陣紋紋絡。那陣法很是複雜，四周的靈氣和天地之力都隨之被吸引而來，注入其中。漸漸的，一股恐怖的氣息自精金中滲出，那可怕的力量，足以毀掉一名顯魂期巔峰的高手。
最後，蘇杭咬破指尖，往精金上滴了一滴鮮血。僅僅一滴血，卻像要壓垮蒼穹，那名女子頓時感覺到無以倫比的壓迫感。
這龐大的壓力，讓她不敢抬頭，更不敢言語，只在心中惶恐，這究竟是什麼人，怎會如此嚇人！
鮮血滲入精金之中，蘇杭又打出幾道靈訣，掩去上面的氣息。氣息收斂，再也察覺不到那恐怖的氣息。蘇杭將這塊凰血精金放在女子身上，說：「去吧，找到他，若他不願意，你可以用這件寶貝殺了他。」
女子看着身前的精金，猶豫了一陣子，這才緩緩伸手拿過來。她臉上有着慶幸，也有着不安。從這人的表情，蘇杭能輕易看出，她應該會去找蘇封嵐。但就算蘇封嵐還是不願意，估計也不會真的殺了他。
但蘇杭沒有說破這一點，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至於如何選擇，那是個人的事情。
天意肆意擺弄凡人，這是蘇杭最為痛恨的一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恨天意，自然不會像天意那樣左右他人。
而後，蘇杭不再說話，從那女子身邊邁步離開。
過了許久，女子才敢站起來。她轉頭遙望着蘇杭離去的方向，眼裏充滿了感激。不管之後如何去做，蘇杭都是她的恩人。
只是遺憾的是，不知曉恩人的名號，無從表示謝意。
一步邁出後的蘇杭，再一次出現在蘇家城。但這一次，他不是出現城中，而是位於城主府之後的宗族祠堂。
那祠堂是以整座大山為基礎勾刻出來的，十分壯觀，附近方圓萬米內，都被化作禁區。別說外人，就連蘇家人，未得家主允許，都不得隨意入內。否則的話，要受重罰！
當然了，祠堂里只是擺放了蘇家祖先的牌位，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一般人也懶得往這跑。
祠堂沒有人守衛，只有一道道陣法密佈。蘇杭輕鬆跨越這些陣法，來到祠堂深處。
抬起頭，只見上面放着許多神牌。
蘇長空，蘇建國，李金蘭，蘇璟秋，乃至蘇長生等等名字，都在上面擺放着。
看着那熟悉的名字，蘇杭眼中的追憶之色更濃。過往的一切，在腦海中快速閃過。回想當年的那些事情，他甚至覺得，好似夢了一場。
「爸爸，媽媽……」看着蘇建國和李金蘭的牌位，蘇杭眼裏閃過悲痛。一直到現在，他仍然覺得是自己不夠果斷，才讓父母遭遇大劫。倘若當初堅持把他們接來修真世界，可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長生……」伸手將蘇長生的牌位招來，緩緩撫摸着上面的金字，蘇杭眼裏的悲痛更加深刻。
蘇長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打小一來，父子倆就很少單獨相處。那時蘇杭每天忙着修煉，還有法修，天意，南陽夏，赤松子等人的事情糾纏。不知不覺中，蘇長生已經長大成人。
他從未怨過自己的父親，更在母親李樂樂的教導下，獨立自強。也許他的性格受李樂樂影響比較大，從小便爭強好勝，可蘇杭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對他也是放任自由。
而一直到死去，蘇長生卻始終記得，自己是蘇杭的孩子。就算死，也不能丟父親的臉。
所以，他死的很憋屈，很痛苦。
「是爸爸對不起你……」蘇杭眼眶微紅，哪怕到了先天混沌境界，但人的感情，依然存在，無法被抹去。
如果沒有天意存在，父子倆本該笑傲天下，無人敢惹。可現在，卻陰陽兩隔，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就算有，也是在下一次輪迴中了。
就在這時，本來關閉的祠堂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顆小腦袋從外面探進來，當那烏溜溜的眼睛看到蘇杭時，不禁一愣，然後下意識問：「你是誰？」
蘇杭轉過頭，只見一名大概十二三歲左右的小丫頭，扶着門板好奇又警惕的打量着自己。
看到這小丫頭的瞬間，蘇杭立刻想起了宋語婧。她雖然還沒有長開，但眉眼之間，與宋語婧十分相似，已經是個小美人坯子。
「喂，問你話呢。」小丫頭有些不滿的喊着。
蘇杭揮手將蘇長生的牌位放回原處，然後對她說：「我是路過這裏……」
「原來是路過，嚇死我了……」小丫頭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然後她似想到了什麼，立刻挺起胸膛，推門進來。原本有些緊張的表情，變得驕傲起來。
她背着手，溜達到蘇杭身邊，抬頭看着，哼了聲，說：「這裏是我們蘇家的宗族祠堂，你敢亂闖，還不跪下認錯！否則我喊一聲，便有人來將你剁成肉醬！」
「小小年紀，言語如此毒辣，該罰。」蘇杭語氣平靜的說。
「我才不小呢，我都十二歲了！」小丫頭很是不服氣的說，然後伸手戳了戳蘇杭的腰，說：「還有，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個話？你哪個宗派的？信不信我……」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整個人倒轉過來，緊接着屁股被猛抽一巴掌。
蘇杭用力不輕，打的這丫頭倒吸一口涼氣，疼的直呲牙。而她臉上，更是帶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在宗族祠堂里，竟然有個擅闖的壞蛋敢打她屁股？
反了天了！
蘇杭一巴掌下去，第二巴掌揚起來，卻沒繼續打。因為他在這小丫頭身上，感受到一股古怪的氣息。
微微皺眉，蘇杭撤去靈氣，將她放下，隨後便發現，這丫頭身上，竟然一點修為都沒有，連氣旋都沒開。
在修真世界，除了極少數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能開啟氣旋，踏入修行門檻。受天資和體質所限，可能有些人無法開通經脈。但這小丫頭不同，她就好似一個普通的地球人，對修行沒有半點接觸一樣。
而那股古怪的氣息，則在她身上流轉。像是察覺到蘇杭的存在，這氣息迅速收斂，很快便消失不見。
重新站直了的小丫頭，捂着屁股，面紅耳赤的沖蘇杭大叫：「你敢打我！我要告訴我爹！告訴爺爺！告訴太爺爺！告訴祖爺爺！」
「你為何沒有修為？」蘇杭打斷了她的話。什麼太爺爺，祖爺爺，在他面前都是孫子。
小丫頭哼了一聲，說：「關你什麼事，敢打我，你今天別想活着出門！」
「若你再多話，今天也別想正常離開這裏。」蘇杭說着，又揚起巴掌，作勢要打。
小丫頭嚇了一跳，連忙跳到旁邊。
蘇杭再次問：「你為何不修行？」
憋了半天氣，這丫頭才哼着說：「我不喜歡修行，怎麼了，不行嗎！」
這顯然不是實話，蘇杭沒有多言，再次伸手將她抓來。小丫頭在半空張牙舞爪，用力掙扎，卻也無濟於事。至於言語恐嚇，更沒有半點效果。
蘇杭一指點在她的額頭，細微的靈氣竄入其體內。然而下一刻，那古怪的氣息再次出現，立刻將這絲靈氣吞噬。
蘇杭挑了挑眉頭，更多的靈氣隨着手指注入。然而無論多少靈氣，都被那氣息吞的乾乾淨淨，半點都不會留下。就連蘇杭引來的天地之力，也是一樣。
這種情況，讓蘇杭很是驚訝，並想到了一種可能。
後世中關於特殊體質的記載，曾提到過幾種曇花一現的體質。
其中一種，名為輪迴體。擁有這種體質，當時根本無法修行，無論多少力量，都會莫名消失。
據說，這些消失的力量，都通過某種特殊方法，傳遞到了下一世。而當此人死去，下一世的他，便能繼承這些力量，一飛沖天，成為當時僅有的幾名妖孽之一！
力量是否真的能夠為下一個輪迴所繼承，無人知曉，但輪迴體卻是真實存在過的。
所有擁有這種體質的人，都沒想過下一世。倘若這一世不能無敵天下，下一世再無敵又有何意義？
後來，經過無數修行者的苦思和試驗，最終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那就是讓此人死一次，然後再活一來，以此欺騙自身體質。
這種方法是否可行，誰也不知道，因為輪迴體的數量極少，沒有明確的記載過成功案例。
這小丫頭的情況，和輪迴體有些相似。不過究竟是不是，還要多試幾次才知道。
隨後，蘇杭又不斷按照後世記載的方法，對她進行試探。許久之後，蘇杭確定，她擁有的正是輪迴體。
難怪連氣旋都沒有開啟，有輪迴體在，這一世就算天仙下凡，也不能幫她修行。
但蘇杭不同，他知道破解的方法，完全可以讓這小丫頭的命運改變。
只是，是否修行，並非他所能控制的。修為越高，以後對無極界的擴張幫助就越大。如果可以的話，蘇杭寧願全天下的人都不修行。那樣的話，也許末世永遠不會到來。
眼前的小丫頭和宋語婧長的太像了，蘇杭忍不住問：「你先祖是誰？」
「當然是蘇杭，你傻嗎！」小丫頭沒好氣的說。
「我是說先祖奶奶。」蘇杭說。
「是宋……你問這個幹嘛？」小丫頭話說了一半，但蘇杭已經可以肯定，她就是宋語婧的後代。
蘇杭和宋語婧生的孩子，是蘇千羽，換句話說，這小丫頭是蘇千羽的嫡孫。
看在宋語婧的面子上，他必須得給這丫頭一個機會，便問：「你想不想修行？」
小丫頭愣了下，蘇杭的話題轉移太快，讓她沒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眼睛轉了轉，她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你覺得可以讓我修行？別吹牛了，連祖爺爺請來的醫聖都沒辦法。」
醫聖？蘇杭倒聽過這個名號，據說是醫道的創建者，神龍見首不見尾，連蘇杭都沒真正見過這個人。沒想到，竟被蘇千羽請來過。
看樣子，蘇家對這丫頭還算不錯，否則的話，一個不能修行的小輩，不值得如此關心。
「醫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做不到。所以你只有給我一句話，想還是不想。若你不想，可以現在離去，此生做一個凡人，享盡榮華富貴也不錯。」蘇杭說。
小丫頭再次愣神，她雖然年紀小，卻古靈精怪的。從蘇杭的語氣和態度來看，這人似乎很有自信。可是，她的病太古怪，天下那麼多高手，幾乎被請了個遍，誰也看不出端倪來。連劍宗宗主都鎩羽而歸，這人能行嗎？
但想想家中那些同輩中人，已經有幾個可以騰空飛行。其他人資質雖然沒那麼好，卻也打通了十數條經脈，或者進入開府境。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可羨慕又有什麼用，連氣旋都打不開，想的再多也白搭。別看她平時風風火火，大大咧咧，實際上都是為了掩飾內心的難過。
眼前放着一個機會，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想輕易放過。就算是假的，也沒有損失對不對？
因此，這丫頭立刻點頭，說：「想，但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不會是想騙我們蘇家的寶貝吧？」
蘇家的幾樣絕頂法器，尤其是七寶玲瓏塔，在修真世界是赫赫有名的寶物。不是沒人打過這些東西的主意，但都沒有成功。就算成功，也會面臨蘇家和劍宗的追殺。在蘇家還未完全落寞之前，沒有幾個人敢去擄虎鬚。
蘇杭失笑，他有本源法器在手，這個世界的寶貝無論多麼好，都比不上他那把斧子。更何況，這些絕頂法器，都是他留給孩子們的，又怎麼會去打主意。
「我不會要你的任何東西，但是治療的過程，需要冒險。也許你會因此死掉，所以你要考慮清楚再給我一個答覆。」蘇杭說。
「可能死掉？」那丫頭愣了愣，治病這麼危險的嗎？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嘈雜聲，似有人往這邊來。
小丫頭傾耳聽了聽，忽然臉色一變，說：「是爺爺來找我了，我得走了，不然讓他們看到你就麻煩了！你快躲起來吧，等我把他們應付過去，再來找你。」
蘇杭笑着點點頭，這丫頭看起來，倒和小時候的妍妍有點像。
隨後，那丫頭轉身往外跑，只是到了門口，又想起一件事，說：「對了，我叫蘇紫彤，你叫什麼？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叫什麼了，就叫叔叔吧。我得走了，你在這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啊！」
說罷，那丫頭扭身跑出去，順手把祠堂大門給關上了。
叔叔？之前因為蘇封嵐而沉悶的心情，變得輕鬆許多。記得當年給妍妍治療白血病的時候，她是一口一個天使的喊着，後來才變成了叔叔這種稱呼。
如今，自己竟然又被一個不知第幾代的小輩喊了聲叔叔，若讓宋語婧聽見，怕是會笑死吧。
外面的嘈雜聲，很快止住，然後又傳來了訓斥聲。很顯然，蘇紫彤跑來宗族祠堂的事情，惹得長輩很生氣。不過從這丫頭的態度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將視線從門口收回，蘇杭端坐在牌位前，望着那一個個名字，有些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天，也許兩天。
蘇紫彤又回來了，她一進門，看到蘇杭坐在牌位前方，也是嚇了一跳：「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就不怕人看見？」
「你都不怕，我為何要怕。」蘇杭倒挺喜歡這小丫頭的，語氣也比之前和藹許多。
「我可是蘇家的明珠，連祖爺爺都被我揪過頭髮，誰敢惹我？」蘇紫彤很是驕傲的說。
蘇杭笑了笑，問：「怎麼樣，既然回來了，應該已經考慮清楚了吧。」
「嗯。」蘇紫彤點點頭，說：「我要修行！如果不能修行，我寧願死。」
「為什麼？好死不如賴活着，死有什麼好？」蘇杭問。
「他們都說，蘇家的先祖，是值得敬仰的人物。蘇家的族人，也應該像先祖一樣翱翔九天。可是，我卻是家族裏唯一一個不能修行的人。我不想因為自己，讓蘇家被人嘲笑，所以我要修行，要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蘇紫彤說。
天下第一嗎……
蘇杭眼睛一陣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年輕時的宋語婧。
曾幾何時，宋語婧的理想，也是成為天下第一。
雖然一個是修行，一個是經商，但野心都是相同的。
不愧是宋語婧的後代，幾乎完全繼承了她的一切。蘇杭笑的更加歡快，招招手，說：「來，天下第一併不難，只要堅持，你一定會成功的。」
蘇紫彤用來點着頭，應聲跑到蘇杭旁邊。
而蘇杭則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陣法台，足有一張桌子那麼大，是極其少見的陰冥石為基礎，並用天心石，輪迴木等稀罕的頂級材料共同打造。
這陣台一旦激發，便可讓承受者進入輪迴之中。而且不是做夢的那種輪迴，是真真切切經歷過的。
等她從陰冥中返回甦醒，也許和現在的性子以及眼界會完全不同。那是好是壞，蘇杭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成功，蘇紫彤的輪迴體便會被破解！
不過這個過程中，也潛藏着很大的風險。
陰冥石可以創造出虛擬的地府，而輪迴木，則在天心石等物的輔助下，製造出一個相對完整的世界供她輪迴。想要甦醒，就必須有打破輪迴的決心，最起碼，不能在輪迴中喪失生存的信念。
一旦沒有活下去的欲望，就會徹底迷失在輪迴中，哪怕蘇杭也無法將她救活。
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是否真的能夠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誰也不敢保證。如果穩妥一點的話，也許應該等蘇紫彤再大一些。
可蘇杭和別人想的不一樣，在他看來，蘇紫彤已經足夠成熟。而她這個年紀，正是叛逆期，心性甚至要比尋常大人還要堅韌。若這個時候不去嘗試破解輪迴體，等再過幾年，說不定她會被逐漸增大的壓力直接壓垮。那樣的話，還不如現在就冒險一試。
看着躺在陣台上的蘇紫彤，蘇杭輕聲說：「記住，一定要活着，因為你要成為天下第一！」
蘇紫彤嗯了一聲，說：「我一定會的！」
她語氣中的堅定，超越了蘇杭。
沒有再多說什麼，蘇杭揮手打出幾道靈訣，激發了陣紋。灰黑色的陰冥力量，很快從陣台中升起，將她的身體圍裹。
輪迴木的九彩，天心石的白皙，在陰冥之中若隱若現。蘇紫彤的氣息被徹底淹沒，除非她自己醒過來，否則無藥可救。
既然已經開始，就沒有回頭路，蘇杭沒有想什麼成功和失敗。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天註定。如果天要蘇紫彤死，就算他用盡所有的方法，也很難救她。但如果天要她活下來，那麼她就一定死不掉！
時間快速的流逝，日星落下，月星升起。如此反覆兩次後，蘇家的人再次找到祠堂這裏來。
蘇紫彤已經失蹤數日，再找不到，長輩就要急瘋了。
聽到外面傳來聲響，蘇杭隨意揮了揮手，無數的天地之力隨之用來，將祠堂團團圍裹。那些到了附近的人，立刻看到，祠堂表面覆蓋了厚厚一層天地之力，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破開。
蘇紫彤顯然做不到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祠堂里另有其人。眾人大驚失色，連忙派人回去喊高手來助陣。剩下的人，則將祠堂團團圍住。
得知祠堂被人闖進去，整個蘇家上下震動。現任的蘇家城城主蘇炳瑞，親自帶領族中高手到來。
蘇炳瑞的修為，是天人境後期，在三代子弟中，也算出類拔萃的存在。而他身後，則有兩名天人境巔峰的外姓長老，其中一人，曾是劍宗中人。蘇長生死後，楚軒怕蘇家落難，便派來此人協助。
有兩名天人境巔峰坐鎮，蘇炳瑞的底氣足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