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笑說:「國相大人公務繁忙,這等小事,你肯定沒時間去關注。」
夜繁星為慕震曄開脫說情。管不好慕氏的人的罪責,自然就落到慕太太頭上。
慕太太在白百年面前失了面子,很想掐死夜繁星。
夜繁星又向白百年說:「爸爸。桑嬤嬤的事,其實也不能全怪我慕姨沒管好。王宮裏為己牟利的老油條又不止一個。」
白百年眼眸一沉:「還有誰?」
「我慕姨在雙子連宮,可是我們這裏,我也只能吃麵包和牛奶。」
「什麼?」白百年看向琰叔,眼裏帶着質詢。
琰叔趕緊低頭:「是我沒管理好。我一定嚴查。」
夜繁星為慕太太撇清了一半沒管好王宮的責任。
琰叔是白百年最信任的人,現在也被當眾責罵。說明白百年已經到達極怒。
她怕白百年等一下又會怪罪到自己身上:「陛下,我去看看祝禾苗。」
慕震曄也說:「陛下,我要去陵墓走一趟。」
白百年點點頭。慕太太和慕震曄快步走出門外。
琰叔等着白百年決定。
白百年對琰叔說:「罰你三個月薪水。」
夜繁星給琰叔一個抱歉表情:「琰叔,對不起,拖你下水也是不得已。」
琰叔沉默。
夜繁星伸手推了一下站在身邊的白璨若,想讓白璨若為自己去解釋。
白璨若和琰叔離去,等接見室的門關上。
白百年正視着夜繁星:「繁星,告訴我,你剛才說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只有一點是假的。就是我只能吃麵包和牛奶這事,不是琰叔指使。是誰指使,你也能想到。」
白百年眯起眼,打量着夜繁星,夜繁星神情自若,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再試探。
「我也不相信你能吃皮帶活三天。」
「爸爸。人三天不吃東西,本來就不會死。我是身體不好才會暈倒。之前我在崢茱國時被列斌關押二周,一天只能喝一碗清水粥。
回栢莯國在給我王爺爺守靈時,我是真的吃過皮帶。只是我當時沒有刀子用牙咬,皮帶太難咬,咬得我牙痛,我怕崩掉牙,就沒吃完整條皮帶。
還有,蘑菇我是真的吃了,當時蘑菇上還帶着土。為了活命,我眼睛一閉,就把蘑菇吞到嘴裏直接咽下。」
白百年更加心疼夜繁星,心裏自責:「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事?」
「爸爸,我沒別人聰明但我不傻。你忙國事根本沒有精力管王宮內的事。我琰叔再怎麼盡力,畢竟來這裏時間不長。我去市工作,知道不是本地人的那種無奈。」
白百年露出讚許的目光:「好孩子,快去醫院看看吧。」
「是。」夜繁星走出接見室門外,看到琰叔和白璨若站在門外等,她向琰叔抱歉一笑,就跟着白璨若離開。
琰叔進到接見室,關上門,去到白百年面前:「陛下,結果如何?」
「說得合情合理,讓我聽着動容。但願她是大智若愚。你去醫院一趟,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老王后,我想聽聽老王后的對她的評價。」
「是。」琰叔快步走到門庭,看到塗嬤嬤扶着老王后從門庭外走進來,他向老王后行完鞠躬禮,說:「剛才陛下處理了桑嬤嬤,二王妃殿下受到對質,吃了皮帶,陛下暫時不好去看望二王妃殿下,想請你代勞。」
「繁星現在在哪裏?」
「如果不在房間,就去了醫院。」
塗嬤嬤扶着老王后以最快的速度上樓,去到夜繁星房間門口,看到夜繁星正坐在沙發椅上,急忙走向夜繁星:「繁星,你有沒有事?」
「沒事。」
夜繁星要起身,被老王后阻攔:「快告訴奶奶,怎麼回事?」
「桑嬤嬤是殺小笛和孫韻慈的幕後黑手,慕家人就想拉我給桑嬤嬤做墊背。拿我給王爺爺守靈時的事說事。」
塗嬤嬤和老王后緊張起來。
夜繁星笑笑:「奶奶,你一直提醒我要謹慎說話,今天我說話非常小心。我還給大家證明了如何吃皮帶和陵墓大廳內的蘑菇沒被餓死。」
老王后見夜繁星口風嚴實沒把自己供出去:「你能扛過來,你的命真大。」
「奶奶,我家小時候家裏很窮,經常去市場撿爛菜葉爛蘋果回家,處理掉爛部分,吃剩下的部分。所以,吃皮帶和這點苦不算什麼。」
老王后笑了起來。
白璨若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到老王后,笑說:「奶奶,我和繁星打算去國,你要不要一起走?」
「我要照顧祝禾苗。」
「奶奶,剛才發生了很多事。你最好回醫院守着祝禾苗。」
「好。」
白璨若送老王后和塗嬤嬤出了房門,再回到夜繁星面前:「你剛才給奶奶說的都是真話嗎?」
夜繁星認真說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到了國,可以問我爸媽。」
「我是恨我自己沒早些遇到你。如果我早些遇到你,你就不用吃那麼多苦。」
「你東西收拾好了沒有?要是柯荺來纏着你,你怎麼辦?」
「多謝二王妃殿下記掛我!」柯荺笑盈盈從門外進來,站到白璨若身邊。
夜繁星扭頭不去看柯荺。
柯荺向白璨若嬌笑:「你去國,可以順道去我家住幾天。」
白璨若冷冷說道:「我是奉我爸爸之命,送繁星去國看病。我沒時間去你家住。如果你有時間,你就照顧繁星,我就留在栢莯國。」
夜繁星沖柯荺笑笑:「陛下,曾經誇過你,我相信你一定會照顧好我。」
夜繁星生病,又有白百年的庇護,如果出現意外,那白百年必然會責問。
柯荺可不想被夜繁星使喚:「慕姨安排了重要的事給我,我現在要去辦事。」
夜繁星等柯荺走後,和白璨若相視一笑。
白璨若去衣櫃提了一個大包,扶着夜繁星下樓,坐專車,出到機場。
去到國住的別墅院門前按門鈴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穿着睡衣從別墅出來的開門的段珞珞,看到白璨若和夜繁星,很是吃驚。
她接過白璨若手中的大包,一邊跟着白璨若和夜繁星進院門,一邊問:「大哥,姐。你們怎麼突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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