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靈,小心觀察四周,有何異常立即告訴我。」
「明白,不過你這樣跟着他走,不覺得危險麼?」
「哼,你放心。若是他手上有着絕對的實力,早就跳出來將我拿下了,如今遮遮掩掩的引我來此,手中的籌碼肯定有限的很。」
「我怕他有幫手。」智靈直接明了的說道。
嬴乘風啞然失笑,道:「智靈,我們的皮甲套裝和長劍灌靈成功之後還沒有派上用處呢。」
腦域中智靈的聲音頓時沉默了下去。
皮甲套裝和長劍的威力如何,沒有任何人比智靈更加清楚了。
在有心算無心之下,縱然是嬴利德這樣的人物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更不用說一個藏頭露尾的無名之輩了。
或許是因為嬴乘風與智靈談話之時那臉上的表情比較詭異,所以讓古廖察覺到了什麼。
他驚訝的問道:「乘風師兄,您怎麼了?」
嬴乘風連忙收斂了臉上異樣的表情,道:「沒啥,我在想師父傳授的劍技,可不要在人前丟臉了。」
古廖心中暗道,就算嬴利德所傳授的劍技再厲害,但又如何能夠與族兄那身經百戰的真氣五層高手相比。
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兩個人快步而行,很快的就來到了一處山谷空處。
古廖環目一圈,道:「乘風師兄,這裏的環境甚好,就在這裏如何?」
嬴乘風微微的點着頭,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四周掃蕩着,眼角更是鎖定了某一個方向。
只是他掩飾的相當好,縱然是古廖都沒有看出來。
「好,就在這裏吧。」
古廖哈哈一笑,道:「乘風師兄,這是我的拳法,請您指教。」
說罷,他拉開了架勢,當場打了起來。
他所打出的每一拳都蘊含了十足的力量,第三層的真氣在他的體內沸騰流轉,通過一雙拳頭宣洩了出來。
那呼嘯的拳風更是呼嘯而過,將周圍的空氣激盪的獵獵作響。
平心而論,他的拳法確實不錯,堪稱凌厲狠辣兩字。
嬴乘風專心致志的看着,仿佛已經被這一套拳法徹底的吸引了。
「轟……」
霍然間,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道爆響,一股澎湃洶湧的拳力狠狠的擊在了他的背心之上。
嬴乘風慘叫了一聲,他的身體高高的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轉了半個圈子,吐出了一口淤血,摔倒在地,身體抽搐了兩下之後,就再也不曾動彈了。
一道人影從他站立的身後緩步走出,正是古廖的族兄古真。
古廖大喜過望,道:「大哥,你得手了。」
古真面無表情的道:「一個小小的雛兒罷了,難道還能夠躲得過我的偷襲?」
古廖重重的一點頭,他轉身,來到了嬴乘風的面前,將他的身體扳了過來。
此時的嬴乘風雙目緊閉,臉上和身上都是血跡斑斑,用手一探他的鼻端,更是呼吸斷絕。
古廖放聲長笑,道:「嬴乘風,你也有今天啊。」
古真側頭看着他,臉上帶着一絲奇怪的味道,道:「你就真的如此狠他麼?」
古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崢嶸之色,道:「不錯,他算什麼東西,一個根本就沒有修煉資質的廢材,但卻能夠憑藉一些丹藥超越我。哼,這種人,難道還不該死麼。」
古真的眉頭微微的一皺,他沉聲道:「我已經將他殺了,他身上的丹藥呢?」
古廖連忙應了一聲,伸手在嬴乘風的懷中摸索着。
僅僅是片刻之後,他就一臉驚喜的拿出了一隻玉瓶,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瓶蓋,頓時嗅到了一股子芳香的味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在這種美妙的味道之中。
古真的臉色微變,雖然在出手之前,他就猜到在嬴乘風的身上會有丹藥,但是在嗅到這股味道之後,他卻依舊是忍不住為之動容了。
「我看看。」他上前,一把躲過了玉瓶,倒出了一顆,小心的觀察了半響,驚喜交加的道:「中品養生丹。」
「中品,真是中品丹藥?」古廖大喜過望,失聲叫道。
古真輕輕的將丹藥放入了玉瓶之內,就這樣送入了懷中,他面無表情的道:「沒錯,是中品養生丹。」
古廖微怔,他陪着笑臉,道:「大哥,小弟的那一份呢?」
「什麼?」
古廖心中暗罵,但臉上卻是諂笑着說道:「我們事先約好的,丹藥對分啊。」
古真一拍額頭,道:「不錯,我差點忘了,這就給你吧。」
古廖心中大喜,連連點頭。然而,就在他的腦袋剛剛點動了三下之時,古真已經是一掌拍出,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古真慘叫一聲,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身在半空,他口中的鮮血不要錢般的噴涌而出。摔倒在地之後,他瞪着一雙魚肚白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古真,似乎是在無聲的詢問着什麼。
古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殺了嬴利德的侄兒,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可若是連你都死了,那麼就沒有人知道了。」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胸口,道:「何況,這中品養生丹何等珍貴,我一個人使用尚顯不足,又豈能分給你。」
古廖的口唇微微蠕動,似乎是在垂死掙扎般的喊出什麼。
古真輕嘆一聲,道:「你也不要怪我,嬴利德收你為徒,傳你修煉功法。可就是因為他給了自己侄兒幾顆丹藥,你就如此怨恨。嘿嘿,你這樣的人,我又如何敢與你為伍。」
古廖的眼睛陡然睜圓,他這才明白古真對自己出手的真正原因。
只是,那雙眼睛之中的神采卻是逐漸消失,最終就只剩下一片黯淡的黑白色了。
也不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後那一刻,心中是否有過後悔。
古真微微搖頭,雖然他下手擊殺了古廖,但心中卻也難免有些感慨和遺憾。如果古廖的做法不是讓他也感到心寒的話,只怕他也做不到如此絕情了。
豁然,他的整個身體為之一僵,一種強烈的恐懼感仿佛是無中生有般的湧現了出來。
不假思索的,他貼地朝着前方翻滾而去。
這是一種本能,一種在生死搏殺之中所鍛煉出來的對於危險到來之時的超級感應。
就在他貼着地面滾出去之後,一道劍光破空而過,刺破了古真所留下來的那道殘影。
「哼……」
古真輕哼一聲,雖然他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躲避的反應,但是這從背後突如其來的一劍卻是如此的詭異和凌厲,哪怕他的反應再過,卻也無法避免的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達半尺的劃傷。
在他的肩頭上,頓時就是血流如注。
好在古真亦是一位在廝殺中打滾過來的漢子,他身形不停,雙腳如飛般的在叢林中迅速奔行,同時撕下了身上的衣袍,狠狠的將傷口紮緊,同時體內真氣飛速流轉,讓傷口處的血液緩緩的止住了。
只是他的反應雖然快捷無比,但卻還是有着一絲眩暈的感覺。
搖了一下腦袋,他定眼看去,眼眸卻是驟然一縮。
在他的身後,一人手持長劍,正用着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
「嬴乘風。」古真駭然驚叫道。
「不錯,正是區區在下。」嬴乘風微笑着說道,他並沒有藉機上前搏殺的意思。
反正此人已經受傷,拖得時間越久對他反而更有利。
「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沒有死?」古真難以置信的咆哮着。
他剛才偷襲的那一掌已經是竭盡全力,將十成十的真氣都打了出去。
別說是打中一個人的背心,哪怕是打到了一塊石頭,也會被生生震裂。而古真曾經詛咒發誓過,這個嬴乘風的真氣僅有區區三層而已,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住他那一掌之威。
只是,此刻這個少年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看他活蹦亂跳的模樣,除了身上有着一些血漬和草屑泥土之外,哪裏還有半分受傷的模樣。
嬴乘風翻了個白眼,道:「你讓我死,我就要死麼,你為何自己不死。」
古真一口氣差點兒沒有喘上來,看着嬴乘風那張雛嫩的笑臉,再感受着肩頭上那種火辣辣的痛楚,心中陡然湧起了一絲寒意。
這個年輕的小子,看上去並不簡單啊。
豁然,他雙眉一揚,叫道:「靈器,你的身上有靈器防具。」
嬴乘風微怔,此人的真氣雖然不過如此,但是他的見識卻是不凡,竟然一下子就叫出真相來了。
嘿嘿一笑,嬴乘風也不隱藏什麼,他伸手一扯,將外袍扯下。
輕輕一抖,外袍上的某處頓時碎裂開來,那些破碎的衣服碎片在風中化作了無數蝴蝶般的飄飛着。
古真的那一掌之下,竟然將衣袍生生的打出了一個手掌印子,由此可見,他的力量何其強大了。
只是,他的力量雖然不凡,但嬴乘風身上的皮具防護套裝卻是更加逆天,在這一掌的衝擊之下,竟然是毫髮無損。
看着嬴乘風身上的皮內甲,古真的眼眸慢慢的亮了起來。
他獰笑一聲,道:「很好,很好,老天真是眷顧於我,你身上的靈甲是我的了。」
他身形一晃,已經是錯步移位,向着嬴乘風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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