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懷中哽咽的女孩子。
張晨的心緒很平靜,但是卻並不代表着他會繼續容忍這樣的言辭。
陳夕,容不得別人這樣去玷污她。
輕輕地拭去女孩臉上的淚滴,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張晨嘴角彎成弧線。
「小夕夕,不要哭,都快成花臉貓了!」
「不要哭!」
人群外。
那個女人仍然滿嘴噴着糞。
張晨已經直接無視了陳良勝。
一個男人,活到這個份上,真的已經夠了!
「作孽作孽啊!」
「哎,往後這兩個孩子日子苦喲!」
「那個是陳夕的同學吧,小伙子上次還問我路來着,這小伙子人要得!」
「不會是談戀愛吧,年紀小了點!」
「小什么小,就是談戀愛也比跟着良勝那個畜生強啊!」
「說什麼?你們再說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
幾個嘮叨子嘴的老嫂子立馬就不說話了,這個女人太不要麵皮,說話也難聽,等會說出什麼話來她不嫌臊別人還怕丟人呢。
「陳良勝,你說句話,馬上跟這個老**離婚,還有那個小**,帶回去我好好收拾!」
「陳良勝,你敢,你今天要是敢把夕夕帶走我就跟你拼了!」
秦友梅的勁頭也上來了。
一群人又推推搡搡着就擠到了台階下面,陳良勝沒有動,張晨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
「把這個小畜生拉開!」
「臥槽尼瑪的放開老子,**你敢動我妹妹一下試試!麻痹的放開老子!」
秦友梅和陳楓母子倆都被那兩個黃毛拉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女人衝上了台階。
眼見着那個女人就上了台階就要往陳夕的手臂抓過去。
人群中又開始騷動起來,但是並沒有人上前拉架。
興許如果沒有人攔住她的話,陳夕真的就要被那個女人拉出來了,只是,張晨卻握緊了拳頭。
啪!
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愣愣地看着那個抱着女孩、站在陽台下面的少年人,在他面前,那個女人似乎有些難以相信地捂住臉,眼睛瞪得老大。
「你--」
啪!
又是一巴掌,這一次張晨用的力氣更大,因為他已經沒有理由再說服自己強忍住了。
兩道紅紅的手印立馬就從那個女人的臉上浮現出來。
「小畜生,你打我!小兵,大兵,打死這個小畜生!打死他!」
啪!啪!
那兩個黃毛還沒有衝上來,張晨再次往那個令人心生厭惡的女人臉上甩了兩巴掌,甚至沒有一絲愧疚。
兩世為人,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女人,也是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竟然能讓他厭惡到這種地步,打完之後心裏竟然莫名地多了一絲痛快。
反手將陳夕摟在懷中,張晨的身量不低,那個女人揪上來時還不及他肩膀。
那兩個黃毛撒開陳楓和秦友梅母子後就往張晨撲了上去,然而還沒等他們衝上台階,一道人影猛地從人群里衝出來,兩個脆響的巴掌就把兩人拍了出去。
等譚根生站定時,眾人才發現竟然是如此魁梧的一個漢子。
「你們倆老實點,再動手打人我今天就滅了你們!」
不得不說,就仗着那體型譚根生往那裏一站,別說一般人了,就是很能打的漢子恐怕都有些發憷。
一巴掌就能把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漢子扇得飛出去,可以想像他手上的勁道得有多大。
「好了,夠了!」
陳良勝的聲音有些嚇人。
只見他猛地竄到張晨和那個女人之間,一把拉住那個瘋女人的手臂往外一拉,兩人踉蹌着蹬蹬蹬下了台階。
「陳良勝,我跟你沒完,我---」
啪!
真是沒眼力的女人,男人的面子隨便掃,今天她大鬧陳家,打秦友梅和她兒子,一口一個**地叫,何嘗不是在落陳良勝的面子。
狗急了都會跳牆,再無用的男人也有三分火氣,只是可惜,張晨對陳良勝的印象很差,因為他出手太晚了。
「陳良勝,你打我,好啊,你打死我啊,你打啊,你說,你到底是要跟這兩個**過還是跟我過,你說啊!」
「我不活了啊不活了!打死我啊!打啊你!」
如此令人側目的女人—
張晨已經不想再讓陳夕留在這裏被人看笑話了,今天不管是誰攔着他都要把陳夕帶走。
「夕夕,我帶你走好不好?」
女孩輕輕點了點頭,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讓她留戀了,有時候最大的悲哀莫過於連心都已經死了。
張晨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了一眼秦友梅和陳楓,他雖然並不喜歡陳楓,但是也看得出來,這個「預備大舅子」雖然很混賬,但是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有些血性的。
秦友梅的眼神有些麻木,不過陳楓倒是明白了張晨的意思,而且他記得張晨曾經來家裏找過陳夕,只不過依照今天的情形來看,恐怕不光是妹妹陳夕的同學這麼簡單。
但是陳楓並沒有說話,甚至沒有點頭。
「麻煩讓一下!」
但是張晨哪裏會理會,抱着陳夕便要往下面走。
「把夕夕放下吧!」
陳良勝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這是他能讓張晨放下陳夕的理由嗎?
不是。
「我是夕夕的同學,我帶她去醫院看看臉,都被你打腫了吧!你要是真想看夕夕回頭來醫院!」
陳良勝畢竟是陳夕的父親,張晨並沒有把話說死,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這個少年對陳良勝說的話充滿了火藥味。
「陳良勝,就是這個小畜生,他是什麼東西要帶走你女兒啊,你要是個男人就叫他滾!」
真是不長教訓的女人呢!
張晨的眼神有些發冷。
「把夕夕給我吧!」
陳良勝還是那句話。
畢竟陳良勝是夕夕的父親,即使是秦友梅和陳楓也知道這是事實,他真要帶走夕夕,沒有人能阻止得住。
周圍的人有些人甚至已經有些眼眶發紅了。
哎!
終究還是苦了孩子啊!
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娃,怎麼就作孽生在了這麼個家裏喲!
懷裏。
他感覺得到到陳夕的身體在輕輕地發抖。
因為她在害怕。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才會親生女兒害怕到這種程度,張晨已經不想去計較了,但是他很清楚,今天,不管是誰,都攔不住他要帶走這個女孩。
彷佛沒有聽到陳良勝的話一般。
輕輕彎下腰。
在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中,張晨攔腰把陳夕橫抱起來,動作輕柔,邁開步子便要出去,令張晨欣慰的是,人群自動散開來一條路。
陳良勝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
「我讓你把夕夕放下!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帶我女兒走!」
好可笑。
張晨似乎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
周圍的人群里已經有人在低語了。
「做老子的傷了孩子的心了,想要會來難咯!」
「哎!真是作孽!」
「聽人他說十年都沒怎麼回過家,能有什麼感情!」
「這個小伙子是哪裏人?人真是要得!」
輕輕轉過身。
看着臉色有些醬紫的陳良勝,張晨並不想怎麼樣,畢竟這是陳夕的父親,即使有再大的怨恨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陳叔叔,您回去吧,將來有些事怎麼處理陳夕自己會有自己的選擇。」
張晨的聲音很沉着,並沒有夾雜着什麼不好的情緒,彷佛沒有看到陳良勝有些猙獰的面孔。
「我是陳夕的同學,我也可以跟您說一句,將來,陳夕我會照顧好的,不用您操心,您帶着那個女人,離開這裏吧,在這裏,您只會給陳夕帶來傷害。」
張晨並不是毛頭小子,會衝動會發脾氣會發怒但是他很冷靜,他懂得人情冷暖,懂得尊重,更懂得怎麼去取捨。
這個少年的話令人感到吃驚!
所有人都看着張晨,彷佛他臉上有什麼異樣。
這是一個少年人說出來的話嗎?
沒有人相信,但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到將頭伏在那個少年懷裏的女孩時,心裏卻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那個少年不衝動,哪個少女不懷春。
這個少年,是個有擔當的,只是可惜,哎!
陳夕終究是陳良勝的女兒啊!
「我不跟你一個毛頭小子在這裏磨牙,你家大人是誰,把你家大人叫來吧,我問問他是怎麼管教兒子的,這是我女兒,是我女兒,你搞懂沒有?你信不信我報警?」
「報警?」
「陳叔叔,你弄錯了吧?你報警?
你現在任由一個懷了你的孩子的女人帶着人來打你的親生女兒和結髮妻子,沒有離婚就和那個女人結了婚,判你一個重婚罪不為過吧?」
張晨的聲音很輕,目光很平淡,盯着陳良勝。
事實上,他現在很想一拳揍在這個男人臉上。
懷裏的女孩動了動,張晨低着頭看着她已經恢復了一些血色的臉。
「放我下來。」
張晨依言把陳夕放到地上,輕輕撫着她的手臂。
臉上紅色的手印就像一個傷疤,雖然張晨知道這道痕跡終究會散去,但是恐怕今天這一幕會印在陳夕心裏很久很久。
「夕夕!爸爸跟你道歉,剛才--」
「不要說了!」
陳夕看着眼前熟悉卻又彷佛極為陌生的那張臉開口說道。
(唉!情節傷感不好寫,求個月票找點喜感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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