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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要在陳家嶺搞投資!
這是張晨走後的第二天從陳家嶺下嶺街傳出來的消息,沒有人知道最先是誰說的,但是這不是關jiàn。
關jiàn在於整個陳家嶺頓時都沸騰了。
陳家嶺要拆遷!
拆遷也就意味着補償和新房子,這事關每個人的切身利益,頓時弄的一片譁然。
在風暴的中心。
李平和陳愛娟夫婦卻愁白了頭。
原因很簡單。
自從前天兒子大勇帶着張晨來家裏坐了小半天以後,整個鎮上的人都恨不得從他們夫婦倆嘴裏挖出點什麼轟動的消息來。
陳愛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黑着臉把人給轟出去了。
這些人也實在是有些好笑,竟然託付他們要大勇跟張晨提意見,他們也不想想這意見是誰提就要提的嘛,再說了兒子大勇的前程靠的就是張晨。
事實上張晨並沒有在李家談任何有關要投資的問題,整個下午都只是跟大勇他父母和陳紅父子倆嘮了些家常話。
整個考察的過程也的確很匆忙,張晨在考察完的當天xià午就直接回了白鶴,並沒有在潞城市逗留太久。
潞城市政府也不知道張晨的考察結果如何,一直到張晨走後的當天晚上,市政府的主要領導才知道張晨已經結束考察離開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
潞城市政府大樓里。
丁道全幾乎是天剛亮的時候就趕到了市委市政府。
潞城市市委和政府是在一棟大樓里辦公,所以也不存在另外一個大院了,辦起事來倒是方biàn很多。
「丁書記。領導讓您進qu。」
嗯!
微微頷首點了點頭,丁道全便整了整衣領推開門進qu了。
此刻辦公室里不僅僅是政府一把手在。市委書記也在場,潞城市的市長是一個還不到五十的中年男子。而市委書記則已經年近六旬了。
在場的還有負責招商引資的一位副市長和市局局長,幾人臉上的表情赫然有些凝重。
「道全同志來了,坐着談吧!」
「這一次張晨來市里考察我們並沒有派人跟從,交警大隊昨天晚上就已經有消息了,昨天傍晚張晨的車從金州那邊回來後就徑直上高速回了白鶴,結果如何現在我們也不清楚。」
「要我說,這一次投資恐怕也不靠譜,白湖灣集團連續五年沒有在潞城市有個任何投資,既然他們不想投資那我們也不用在這裏耗着了。」
「我也贊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嘛,留不住金鳳凰我們也不要強求。」
說話的是那位副市長,應答的卻是下面一個區的一把手,丁道全也不好說些什麼,張晨這一次來市里投資考察,擺明了態度不會直接在市區下轄的任何一個區里搞投資。
上miàn有些人有怨言也是正常的,事實上,昨天在金州縣政府會見張晨的時候,那位年輕的總裁併沒有說道任何有關投資的事情。
丁道全甚至一度認為張晨是來忽悠一圈的。但是在臨走時,張晨曾經有過一個提議,一直到今天早shàng他才想明白張晨那句「陳家嶺這個地方人傑地靈,是個好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跟金州縣城和潞城市區相比。陳家嶺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城鎮,要說有什麼出彩的地方的話。
恐怕只有那條段江河。
什麼叫段江河?按照當地的傳說,是因為古時候有一條大江從這裏經過。相傳大禹治水的時候,用山把大江堵住了。挖開了一條河從陳家嶺這裏穿過。
隨着時間慢慢流逝,當初的大河不知道什麼原因消失了。只留下如今經過陳家嶺的那條段江河以及上游的水庫。
水庫是半人工半天然的,改革開放初期大運動的時候,水庫還只是一個不大的水塘,後來為了灌溉,就發動了數萬人力挖開了這麼一個大面積的水庫。
當時地地質考察結果是認為水庫下面有地下暗河,所以水常年流動,這才形成了這麼一條段江河,水量不大,卻極為可觀。
張晨特意提到這個地方,恐怕並不是無意的,後來丁道全想了一晚上才明白,張晨恐怕看中了這一塊地。
換個思維來看,陳家嶺的位置的確極佳,位於金州縣城和潞城市中央,有山有水,雖然那個山只是一個小坡,但是在位於北方的大面積平原上,還是有些壯觀的。
兩翼是潞城市打造的新區,雖然還只是一個粗糙的概念,但是張晨顯然已經注yi到了,這裏未來就有可能就是整個潞城的新中心。
事實上後世的情況也的確如此,張晨之所以特意選zé這個時候來潞城市考察也不是無的放矢。
後來國家兩條聯通中東部和南北的高鐵路線就是在陳家嶺這邊設站,那時候整個潞城市的市中心也搬遷到了陳家嶺這一帶。
可以說,只要歷史走向不變的話,白湖灣集團投資這個地方,不說跟當初投資白鶴市一樣,恐怕也是一個一本萬利的投資項目。
「道全同志,你有什麼看法?」
會議桌上手的市委一把手敲了敲桌面之後便把目光放到了丁道全身上。
這一次張晨來潞城市考察什麼地方都沒有選,唯獨選了金州縣一個下面的縣考察,這其中的深意別人雖然難以揣測,但是像張晨這種人,自然是不可能無的放矢的。
有很多人可能會被張晨那張過分年輕的臉欺騙,但是對於他這種在體制內浸淫了十幾年的老傢伙而言,是不可能會忽視這些情況的。
果然。
丁道全沒有讓他失望。
「書記,市長,以我的觀察,這一次張晨的考察並不是做表面工作,而是實實在在地想在這裏投資,他之所以沒有做任何表態就離開恐怕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們決定不了的緣故。」
「哦?」
「這是什麼意思?」
「老丁你把話說明白了,什麼叫我們決定不了,這潞城市我們要是做不了主,還有誰能做得了主。」
這話雖然說得有些滿,但是也不是假話。
屋子裏的這幾個人已經算是潞城市最有權勢的一批人了,如果他們都做不了主的話,那還真的值得懷疑有誰能夠做主。
但是丁道全的下一句話,卻頓時就讓他們愣住了。
隨即便是一陣苦笑。
如果真的如同丁道全說的這般的話,恐怕他們還真的做不了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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