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臉頓時變得煞白,方才被瑜卿打的男子,一臉諂媚的說道:「就是,就是。清王爺,不過這家店真的是黑店」
南容清對眼前這兩個人絲毫沒有印象,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瑜卿,不理會這些閒雜人等。
「卿卿,你沒事吧?」
他溫柔的模樣驚得方才那兩人嘴都閉不上,難道那女子不是普通的商戶?難道是容瑜郡主?兩人此刻膽戰心驚的看着那個方向,認識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
「沒事,不過是被瘋狗咬了」瑜卿小聲地說道。
南容清看了看剛剛被家僕打亂的一小部分的桌面,對着岳林說道:「藐視王妃,還毀了王妃家的店鋪,送去官府,或者直接送到大理寺少卿那裏」
那男子一聽要送到官府或者父親那裏,便害怕了,他立即拉着一旁的女子走到瑜卿的面前,低聲下氣地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是王妃家的店鋪,還請王妃能夠放過我一馬,這裏的東西我都會照價賠償」
瑜卿看着他的模樣,再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唐心,問道:「你是大理寺少卿的小兒子?」
男子點頭哈腰的說:「是,是」
瑜卿再看了看唐心,想必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便對着南容清說道:「算了,反正沒損失什麼」
兩人感恩戴德的離開,那女子還念念不忘的看了一眼南容清,碰見到瑜卿那冷冰冰的眼神,嚇得趕緊收回視線。
掌柜和夥計將被搗亂的櫃枱收拾好,瑜卿一干眾人也離開,分別將唐心和田孟舒送回府,南柯死活都不願意下車,非要賴在馬車,引南容清白眼。
那邊唐心到了家,便前去唐母的房間,說明了今日在玲瓏齋發生的一切,唐母為人明事理,當即便決定取消和大理寺少卿家的婚約。
「我今天其實可以把這件事處理好的,給你添了麻煩」瑜卿在馬車裏看着南容清。
其實她能夠妥善的解決的,可是也不知怎麼地,最近火氣總是比較大,可能是葵水要來的緣故。
「沒關係,你的事從來都不是麻煩」南容清幫她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
南柯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要是做小爺我的女人,任何地方都可以橫着走」
這馬車裏氣氛變得格外的奇怪,瑜卿和南容清都無視南柯的存在,當做方才什麼都沒聽見。
狩獵出發的前一天,蔣氏來了清王府,見到瑜卿便悄悄的拉着她到房間裏。
「母親,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替蔣氏倒杯水,然後認真地等着蔣氏說話。
「瑜卿啊」她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但還是一咬牙說道:「你和親王爺成親也快一年了,怎麼肚子還沒見動靜?」
瑜卿沒想到蔣氏登門來,又這般模樣,居然是因為子嗣的問題。
瑜卿緩緩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問題吧?」蔣氏又問道。
「娘,你說什麼呢?當然沒問題了」
「哎,成親一年都不見有喜,為娘幫你找一找有名的大夫瞧瞧?」蔣氏又說道。
「不用,娘,你可放寬心,這種事要聽天由命的」
送走蔣氏,瑜卿便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已經快要敗落的花兒出神,一會又讓春柳拿出棋盤來,獨自一人下兩人的棋。
「南柯呢?」瑜卿發現有好大一會沒見他在院子裏晃了。
「他說幫你辦事去了」
瑜卿想着自己什麼時候吩咐他辦事了?他最近倒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翌日一早,跟着皇宮出遊狩獵的隊伍朝着舜山出發,春柳在馬車的中央放了一張小桌子,擺上棋盤,南容清和瑜卿就這樣安靜的對弈。
一旁的南柯靠在馬車的一旁睡覺,這些晚上他幾乎沒怎麼睡過,北路國的人最近總在京城裏出現,南煙齋的每個顧客都有詳細的資料,而要殺瑜卿的人,正是北路國的王爺那不思,這個人城府頗深。
而南柯想要除掉這個人,一方面是他想要害南煙齋夫人的性命,另一方面就是他這個人實在是讓他看不順眼。
三天後的傍晚到達舜山,安營紮寨後天色已經黑透。
瑜卿和南容錦的帳篷在一顆極為茂盛的大樹下,瑜卿看着這棵樹已經繁茂到遮擋了一半的天空,粗壯的樹幹好像能撐得住人。
「你想上去看看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南柯出現她的身後。
看見她一臉期待的看着這棵樹,他便猜到幾分她的想法。
「不用」她非常堅定的拒絕他,準備轉身就走,誰料還沒等到自己站穩,就感覺有人扶着她的腰騰空而起。
下面的景色飛速的遠離自己,她回頭看了一眼淡定的南柯。
當南柯站在高出的樹枝上後,瑜卿朝着下方看了一眼,腳下一滑,險些掉了下去,她站穩回過頭,死盯着南柯。
「你再瞪我,今晚就不放你下去了」說着他挑了一個光滑的地方坐下。
「我要下去」瑜卿說道。
「只待一刻鐘」
「不行」瑜卿不想和他單獨待在這裏,即便這裏確實很美,能夠望見天邊的明亮的星星。
「你為什麼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南容清?」他把一直以來心中的不解說出口。
「他是我夫君,我當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她轉身看着天邊。
「實在是個無趣的人」南柯這麼說道,起身扶住瑜卿,平穩的將她放在地上。
瑜卿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南容清看着瑜卿走進來,又見她一臉的疑惑的樣子。
「怎麼了?」他問。
「剛才南柯帶我去樹上,還說我是個無趣的人」
「他沒有惡意,也不會傷害你」南容清通過這段時間對他的觀察,發現他對瑜卿很好,即便嘴上說一些混賬話,但是從未對瑜卿做過逾越的事。
「我知道,不過我真的有一件事不明白」瑜卿想要好好的玩弄一下南容清。
「什麼事?」他坐到她身邊,準備認真地聽着。
「南柯每天都在我身邊,你難道都不生氣嗎?」她將手臂交叉在胸前,做出一副會洗耳恭聽的樣子。
南容清忽的笑了笑說道:「卿卿,你在怪我」
「我沒有」
「在我眼裏,你好好地才是最重要的」他將她摟進懷中,一點點的摩挲她的唇。
一夜。
有什麼東西比你的安全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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