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大妖王不但敗了,還是慘敗。帶去的上百高手,沒一個能生還。
要不然,妖猴絕不可能出現於此。
「啊——!怎麼可能?你到底耍了什麼陰謀詭計,將我等的大王全都坑害了?」
他們不相信,堂堂正正的對抗中,猴子能夠以一人之力逆天。
唯一的可能,就是猴子以見不得光的手段,將上百高手都給暗算了。
「呵呵,你們聽說過天劫嗎?他們多行不義,被天劫給收了。你們要是不服,盡可以去跟天劫討還個公道!」
猴子之話,令四大將軍都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他們雖在散仙境前期,不曾體.味過天劫洗禮,卻是早已聽聞過天劫的恐怖。
那種強度的閃電,早已遠遠超過雷公電母所能操控的雷罰,動輒要讓散仙高手形神俱滅。
聽妖猴口氣,難道他已安然渡過雷劫不成?
傳說中,有資格渡劫者,不是極度驚才絕艷的金仙,便是成就太乙金仙果位的高手。
這兩者,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出現在妖猴身上,都足以讓他橫掃眼前的數萬殘軍。
一時間,四大將軍的臉色都變了,除了萬分驚恐外,還有深達靈魂的絕望。
如今,四大妖王是不可能再來解救他們了。
可前有至強妖猴阻路,後有士氣如虹的聖軍追擊,窮途末路的他們,還有哪一條生路?
「殺呀!」
就在四大軍團上下無比絕望之時,身後,再度傳來了追兵的喊殺聲。
「蒼天呀,難道你當真要絕了我等的生路?」
四大將軍滿臉悲愴,仰天長嘯。那悲戚之聲,令底下將士都禁不住淚盈眼眶。
「咦,你們一個個哭哭啼啼的,算哪門子好漢?老子說過要為難你們了嗎?」
猴子背負雙手,居高臨下的戲謔。
「妖……妖猴,你當真不與我等為難?」
「呸!憑你們一群殘兵敗將,哭哭啼啼的,也配污了老子的手?」
猴子鄙夷,自有另一番打算。
如今,聖軍已掌握了絕對主動,對付這等殘兵敗將,早已無多大兇險。
但是,這群殘兵敗將,即便是死,也要發揮他們的剩餘價值,讓聖軍上下,都經歷一番那種血雨紛飛的殺戮,將骨子裏的血性,都給激發出來。
所以,猴子懶得動手,樂得讓雲中雀繼續狠狠操練他們。
四大將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無法反駁。
而今,他們大勢已去,連四大妖王都已下落不明。忍辱負重,苟且偷生,才是他們眼下最好的選擇。
「那……我等謝過大王不殺之恩!」
此話從四大將軍口中說出,當真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但形勢比人強,為了活下去,他們也只能這般做了。
「滾吧,一群娘們,不要污了老子的眼!」
猴子大刺刺地撂下話,果真將目光移到他處,看都不再看四大將軍一眼。
四大將軍滿臉羞慚,卻只能咬着牙,將火氣全憋回了肚子裏。
「全軍上下聽令,即刻往西南,火速突圍!」
數萬將士得令,當真是如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沒命價地奔逃起來。
那隻妖猴,懸在半空,看不出深淺,連四大將軍都是滿臉驚懼之色。
如果再不走,讓那隻妖猴突然變卦,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場難以想像的災難。
數萬敵軍精銳,眨眼遠去。
後方,一位儒雅俊逸的公子,衣袂飄飄,一馬當先。雖是閒庭信步,速度卻比後邊的將士快了不知多少。
「大聖爺!?」
玉公子眼尖,一眼看到了懸在半空的猴子,立馬驚喜地大叫着,飛快地沖了過來。
「大聖爺,你這……恭喜大聖爺,賀喜大聖爺,渡劫圓滿,得證太乙金仙果位。」
感應到猴子身上的波動,玉公子臉上更是欣喜,連忙道賀。
「總算不負所望,僥倖功成。你等身為追擊部隊,怎地只是一味鼓譟吶喊,卻不上前廝殺?」
猴子謙遜,關心起大軍動向來。
「大聖爺,說起來,還真得先夸一句。軍師雲中雀,還真乃神人也!以神鬼莫測的算計,生生扭轉了戰局,令聖軍絕地反擊,終於將敵軍打得潰不成軍。」
「噢?看來,軍師大人的威望,可是要生生超越我這位大王了。」
「哈哈哈……大聖爺,你這是心生嫉妒了嗎?軍師大人必定不敢居功的!」
聽着玉公子的打趣,猴子又憶起了兩人初次締結情誼之時。
但凡雲中雀有一絲反心,絕不可能在大王缺位的三年時間裏,還以軍師之名,默默耕耘着真賢城聖軍的大業。
「你少來離間我倆的情誼。就算是整個聖軍都反了,雲中雀也不可能會背叛我。」
「倒是你,不好好執行軍令,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真以為這裏是你的後花園,隨意帶着聖軍將士瞎逛嗎?當心軍法伺候!」
猴子臉色一板,故意做出興師問罪之樣。
「哈哈哈……大聖爺,你少來嚇唬我了。如今行軍部署,本就是軍師下的軍令。」
玉公子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猴子的嚇唬。
「軍師說了,此地山清水秀,又兼地勢複雜,實在是片難得的用兵之地。那群喪家之犬,不配埋葬於此。軍師早已為他們準備好了葬地。如今,我軍的幾路大軍,正呈合圍之勢,將喪家之犬往葬地里趕呢。」
怪不得,聖軍追兵,只是一路鼓譟前進,卻不過分緊逼。原來,一切早在雲中雀算計中了。
「噢?居然還給他們挑了處葬地?在什麼地方呢?」
「以我軍的腳程估算,前方五十里開外,應該就到三江口了。那裏,就是這群喪家之犬的葬地。」
「嘿!也就是說,很快就能親眼見到一場好戲了?」
「誠如大聖爺所願,絕對是場好戲!」
一次次見證了以弱勝強的奇蹟後,玉公子對於雲中雀的智計,那可是心服口服,讚不絕口。
「好,事不宜遲。趕緊再攆一把那群喪家之犬吧。」
三江口,顧名思義,就是三條大江匯合處。
四面環山的地勢,將三條大江擠壓到一處,匯合成了一條江面無比遼闊的大河——渭水。
四大軍團被聖軍各部圍堵得倉皇逃竄,口乾舌燥得都快起火。
眼見到了三江口,看到三江口的淺灘,登時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
現在別說是聖軍在團團包圍着他們了,就算三江口淺灘里的水有毒,他們也要喝上幾口。
「不對,這裏是三江匯合口,地勢險峻,又無開闊地,怎可能會造出這片淺灘,容人馬踏入?」
四大將軍看出了不對勁,開始大聲呼喝起來。
「此地有詐,是個陷阱!全軍聽令,火速調整隊伍,以最快速度,退出險灘!」
四大將軍的將令,層層下達,登時令四面環山的三江口迴蕩起陣陣呼喝之聲。
然而,任將領們如何高聲呼喝,底下的兵士,都如癱在了地上,只知大口大口地喝水,說什麼也難以爬起身來了。
從真賢城吃了個暴虧開始,他們一路急行軍,直到形勢逆轉,被聖軍圍追堵截。整個過程,可謂連休息都沒曾有過。
如今,既疲累又饑渴難耐的身軀,再也支撐不起他們那副身軀。即便是把刀架脖子上,他們也難以移動一分一毫了。
「起來,都給本將軍起來!」
四大將軍無比震怒。
平常訓練有素的精銳,被敵軍擊潰了信心後,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這與四大將軍所能承受的底限,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起來,都給老子起來!」
盛怒的四大將軍,竟然悍然動手,將身旁賴在水面上的數十兵士,全都一掌拍死。
紅白之物飛濺,鮮血染紅了河面。
「轟隆隆……」
一陣海嘯般的巨響,由遠及近,極速傳來。
伴隨着轟鳴,整個河谷都劇烈顫抖起來。
「什麼聲音?」
數萬精銳皆一咕嚕爬了起來,隱隱生出了極度不妙的預感。
「不好,是洪水,巨浪滔天的洪水!撤,快撤,盡一切力量,衝出河谷!」
四大妖將凝神一聽,盡皆變色,拼命大吼着,當先往高處衝去。
還沒等數萬敵軍精銳反應過來,高達數十丈的洪水,就怒吼咆哮着,如萬馬奔騰,朝河谷撲來。
對於絕大部分普通兵士來說,這等滔天駭浪,無異於滅頂之災。
眼看着巨浪撲近,別說逃跑了。就算挪一下腳步,都已辦不到,全都嚇傻了。
狂涌急進的巨浪,終究是帶着滔天氣勢,一頭衝下,將絕大部分兵士,全都吞沒。
「啊——!真賢城的狗賊,竟敢如此斬盡殺絕!」
四大將軍心痛得都快飈出淚來。
那些被巨浪吞噬的小兵,不僅是他們一手帶出來的,更是他們能否活着離開的希望。
如今,所有的心血,全都沒了。數十萬精銳殺來,幾可謂全軍覆沒。
即便是水性極好的「翻江倒海」大軍,也被巨浪捲走了一大半。
目光過處,四大將軍幾乎成了光杆身,追隨在身邊的將士,早已寥寥無幾。
「既然都到河谷葬地了,何苦再跑上來?都下去吧!」
玉公子、玉蟬老道等人,齊齊出手,將四大將軍都打了回去。
連帶着,將他們身邊僅剩的倖免者,全都打落水中,眨眼被巨浪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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