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是男人身上的微醺酒氣,到也不難聞混着煙草的味道,封行朗濃郁的荷爾蒙氣息緊緊的包裹住雪落的呼吸。吸進去的每一絲空氣里,都沾染了男人的味道。
雪落恍了一下神兒,隨之體驗到的,就是身體上這沉甸甸的,如同一座大山似的體魄。
「封行朗……重……好重……你啟開啊……壓着我了。」雪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被截斷了。
她想用自己的雙臂將男人撐離開自己一些,可最終的結果竟然變成了她的一雙小手在封行朗的胸匈膛上如貓撓似的,一直痒痒到了男人的心裏面去了。
「乖,別動!」封行朗似乎還沒醉到完全的不
省人事。他好像很享受雪落這樣的柔軟,兩個心跳偎依在一起的感覺,讓彼此都能獲得慰藉,兩顆孤獨的心便不在荒涼。
封行朗是舒服了,可下面的雪落卻難受無比。她後背抵在硬硬的地板上。她才一米六五啊,嬌小的身體怎經得起他的柔躪?
在這麼被壓下去,雪落感覺自己要麼會被壓斷了氣,要麼五臟六腑會被壓出來!
「封行朗……你真的好重!」雪落嗚咽一聲,跟貓兒哼哼似的。帶着嬌弱的輕喘。
「麻煩!」封行朗菲薄的唇勾了一下,雙臂緊勒過雪落的腰際,一個帶動便將兩人的給換了過來。她上,他下。
以為自己能自由了,雪落剛想從封行朗的身上爬起身來,卻被男人的勁臂不滿的奮力一勾雪落剛剛已經抬起的上半身,再次的被重重的壓了下去……紅唇不偏不倚的壓在了男人的唇上。
雪落感覺到自己的唇被撞得生疼,伸手想揉可封行朗怎麼會容許她的唇離開?他卡住了她的後腦勺往前一帶,四片唇便狠實的粘貼在了一起。
男人的唇,染着濃重紅酒的醇厚,酒意綿綿的出乎意料的柔情!
雪落絲毫沒感覺到這是一種侵有,細數着她貝齒的個數,席捲着她口中的甘美毫不急切,溫溫吞吞的,就像溫水中的蛙,慢慢的淪陷在他的溫情之中。
這樣的親昵,讓人迷醉。雪落再一次的沉淪在了男人的柔情似水中。不知不覺中,雪落身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現在已經被男人褪到了腰際,說不出的情韻和嫵媚。
雪落是美的,她的美很純淨,不染一絲塵埃。
他喜歡她媚在他懷裏時的模樣,醉得他暫時忘卻所有的怒意,恨意,仇意,只要跟她沉淪在一起,不用去思考今夕是何夕。
天呢,自己又被這個男人給蠱惑嗎?都扒成這樣了,竟然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還無比享受的投入在了跟他的親吻之中?雪落的臉再次被羞紅!
「封……封行朗,我恨你!」她撈起身上的睡衣,雙眸梨花帶雨的瞪着封行朗。
而身下的封行朗更不好受,真夠要命的!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她身處在多麼危險的境地之中麼?
「現在應該是你在輕薄我吧……」
封行朗故意挺起了自己的腰際,讓危險的東西更近的貼合向女人。已經偉岸了,女人應該能夠感覺到他的如火似荼。
「啊……」後知後覺的雪落髮出一聲噤若寒蟬似的尖叫,她感覺到了男人的挺拔姿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想從封行朗的身上離開。可男人的雙手卻如鐵鉗似的卡在了她的腰際,動彈不得。
「怎麼,惹火了就想跑?」封行朗低嘶着,微喘的聲音透着無盡的浮魅。
越是這樣,雪落就越害怕,「封……封行朗,你渴不渴?我幫你下樓倒水喝吧?」
「我口不渴,身體渴!你說什麼辦呢?」封行朗從雪落的腰上挪開了一隻手,蜷起手指,輕輕划過她白淨嬌好的臉龐,「雪落,今晚我們洞房了吧!」
「……」雪落驚愕得語無倫次,「洞……洞……洞房?封行朗,你瘋了麼?」
「怎麼,不想做我的女人?」封行朗故意問得這麼挑情。一雙迷人的眼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輝的盯看着女人那張嬌好帶羞的臉龐:似乎今晚,他真的想要了她!
做他的女人?做他封行朗的女人?雪落一怔,似乎整個靈魂都震顫了。說實話,在那一瞬間,雪落是心動的。眼前的男人丰神俊朗、矜貴魅力,如果說對他沒有一丁點兒心動,那就虛偽了!
只是雪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愛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跟他已經逾越了太多太多,她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
不然,就真的回不了頭了!雪落害怕自己會有那樣的惡果!
啪的一聲,一記耳朵響亮的打在雪落白淨的臉龐上。最終,雪落還是沒捨得去痛過眼前的男人,而是選擇了打了自己一記耳朵。在這寂靜的開放式三樓里,格外的清脆響亮。
封行朗明顯的愕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這個女人竟然抽了她自己一記耳光?要是真想扇耳光,也應該扇在他封行朗臉上才對啊!
「白痴女人,你打自己做什麼?」封行朗咆哮着厲問。他半坐起身來,抱住了女人的臉,看到女人彈指可破的白皙臉龐上赫然躍出淡色的手掌印。
「封行朗,這一耳光,是我替你大哥封立昕打的!打他妻子的不忠!」
晶瑩剔透的淚水沿着雪落的臉頰滾落。她並不想打自己,只是她已經深深的感覺自己就快控制不住心頭對封行朗的那種情竇初開的悸動。這一巴掌,她真的是替封立昕打的!
雪落希望這一巴掌能把自己給打醒!不要在迷戀和沉醉於封行朗的溫情!自己和他,沒有可能,也不應該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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