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落鐵了心的要放任封行朗來闖女生宿舍樓,從而有可能會陷入要去公安局裏喝早茶的境地,袁朵朵有些於心不忍起來。
以封行朗殷厚的家庭背景和社會地位,警察叔叔或許不會太過為難他,可如果真任由雪落這麼一鬧,這社會輿一論也足夠困擾他的。尤其是有顯赫社會地位的人。
「雪落,我下樓看看吧。說不定不是封行朗呢。又或許是……方亦言也說不定。」
雖說袁朵朵認為是封行朗的可能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但她還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衝出了宿舍,並衝下樓去。
女生宿舍樓的大門口,袁朵朵便看到了封行朗。
略緊的休閒裝包裹着他挺拔健碩的身體,將男人健壯的身型勾勒得魅或而風情。他半依在門框上,懶散中卻透着一股狂野邪佞的氣勢。
袁朵朵竟然看得一呆滯。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向來格外吸引女人的眼球。更何況還是情竇初開的女孩兒,更加抵擋不住封行朗那半紳士半邪氣的魅力。
「封二少,真的是您啊?我……我這就上樓去給您叫雪落下來。」
自從那回被封行朗強迫式扛上車之後,袁朵朵每每看到封行朗時,心跳就會不自控的加速。
怦然心動,正是用來形容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此時此刻心境的吧!
可袁朵朵又清楚的知道:如果封行朗是那風流多情的唐伯虎,那他一見鍾情來闖華府,為的也只是秋香,而並非她這個帶殘的石榴姐。
「袁小姐,稍等。」封行朗輕喚一聲。
袁朵朵有些受寵若驚,回眸,深深的凝望,卻低若塵埃,「封先生,您有什麼其它吩咐嗎?」
「我們唱個雙簧吧!」封行朗提議。
「封先生,真抱歉。我有我自己的原則。雪落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做出賣她的事。」袁朵朵卻婉言拒絕了封行朗的提議。
「你的原則,不會跟家庭和睦、夫妻和諧,所背道而馳吧?」封行朗反問一聲。
三分鐘後,兩人便達成了君子協議,袁朵朵風風火火的朝宿舍樓跑了上去。
其實在袁朵朵離開之後,雪落也曾探頭從窗戶口向下張望,並沒有看到宿舍樓門口有封行朗的跑車。難道真不是封行朗?
如果來的真是封行朗,林雪落覺得自己真要投訴學校的保安系統了。這麼晚了,又是女生宿舍區,怎麼能放任一個大男人深更半夜的闖進來啊?
再則,封行朗也沒理由為了她深夜強闖學校啊!如此大費周章,只是為了糾纏她林雪落?
似乎聽起來不太可能!
以封行朗顯赫的申城財團新貴的神秘身份,和他那浮魅又丰神俊朗的皮囊,整個一骨灰級的鑽石王老五啊!他想找女人,還不是招手即來的事兒?簡單到易如反掌!
所以,雪落覺得封行朗半夜三更且大費周章來找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至少,缺少一定的動機!
既然是封行朗的可能性很小,那又會是誰?真不會是方亦言吧?
聽學生會的人說,方亦言的航班被推遲了,要到明天下午才能返校。
那又會是誰?竟然還以她丈夫自居?
就在雪落困惑不解的時候,袁朵朵急如火燎的沖了進來,一把抓住了雪落的胳膊,連拖帶拽的把她從床上給揪了起來。
「朵朵,究竟是誰啊?瞧你這風風火火的野蠻樣兒。」雪落穿着睡衣坐起身來。
「那……那人坐……坐着輪椅呢!帶着一頂鴨舌帽,我……我沒看清他的臉!應該是……應該是……」袁朵朵氣喘吁吁的說道。跑得她真的快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雙簧,真不好演!關鍵袁朵朵着實不擅於撒謊!
還好雪落的悟性足夠的高。
封行朗說,這幾句話應該就能把雪落給騙下樓,袁朵朵當時還不相信。因為封行朗交待給她的這幾句話,也太沒重點了吧?關鍵還沒說出名字來!
「是封立昕!」雪落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飛快的從板床上爬了起來,穿着睡衣,套着拖鞋就朝樓下一路疾走。
都這麼晚了,封立昕怎麼來了?當時的雪落並沒有想太多。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先斬後奏。也沒有好好跟封立昕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張的選擇了住校。
一鼓作氣的跑下樓來,雪落並沒有在門口看到輪椅上的封立昕。
「阿姨,找我的人離開了嗎?」雪落一邊朝門外張望,一邊詢問着宿舍管理員。
管理員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指門外。當時的雪落也想沒想,徑直衝出了女生宿舍大樓。
或許當時雪落唯一牽掛的,就是坐着輪椅來學校找她的封立昕。她是他的妻子,沒盡到照顧好自己丈夫的義務,反而給他添亂添麻煩,雪落會愧疚難受的。
「立昕……立昕……」雪落急聲呼叫着。
夜,已經很深了。褪去了白天裏的燥熱,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
風,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空氣濃郁又清新。
昏暗的路燈下,黑漆漆的一片樹陰,根本就沒有封立昕的任何蹤影。
這個女人可真夠欠收拾的!
封行朗她不肯見,換成了封立昕,她就能跑得比兔子還快?
黑暗中,突然竄出一個身影,那矯健的身姿,健碩的體魄雪落一眼便能認出那是封行朗!
在看到封行朗的那一刻,雪落在那瞬間是滯怔的。她想到來的是封行朗,可又不能確定一定是他。
等雪落意識到自己第一時間要做應該是逃回女生宿舍的大門,而不是發呆站在這裏等這個男人來抓自己時,遂不及防的,她的腰身被一條健壯的臂膀勾了過去。
緊隨其後,她的唇被男人惡狠狠的緘封了。
雪落幾乎被封行朗這突襲的吻給吻傻掉了!
一陣不真實的恍惚,在半錯愕半呆滯之中,她的後腦勺被他的大掌扣住,並狠力的往前一帶,她的檀口便被男人有力的勁舌堵得滿滿當當。
她的呼吸被截斷而不屬於她的口液,卻滿溢在她的口中,逼迫她如數的吞咽他的氣息。
雪落急得快要哭了,眼眶紅紅的。可卻又擺脫不了。
真是個粗魯到讓人牙痒痒的男人!
封行朗一碰上雪落的唇,就像着了魔:如同一座蓄勢待發的活火山,正流出滾滾岩漿……
雪落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追到她的學校來輕薄她!
真夠陰魂不散的!
「封行朗,你發什麼瘋啊?這可是學校!」雪落又羞又氣,近乎無語凝噎。
她實在是服氣了男人的厚臉皮,更服氣他為了輕薄她,而如此的披星戴月、大費周章。
「誰給了你豹子膽,敢不在封家住?」封行朗半舔着菲薄的唇,凌厲逼問。
「我住校怎麼了?這是我的人身自由!」雪落忍不住頂上這個霸道的男人一句。
「人身自由?你還有麼?」封行朗低戾着聲音冷嗤,「在你選擇嫁進封家的那刻起,你的自由就已經被束縛在了封家!所以,你已經沒有了那點兒可笑的人身自由!」
「封行朗,你別欺人太甚!我怎麼就沒有人身自由了?」
雪落不想一味的委曲求全了,她迎上封行朗那陰沉的俊臉,「我也想好好照顧你大哥來着!可你封行朗讓了嗎?你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我!老以為我對你們封家有什麼不良企圖!認為我拜金,認為我虛偽!」
「在封家,你不用照顧我大哥!只要伺候我一個人就夠了!」
面對女人的質問,封行朗輕描淡寫一聲。
「封行朗,你……你這麼輕薄我,你哥知道嗎?」雪落氣得七竅生煙。對於男人的厚臉皮,她實在是無言以對。只能搬出封立昕來對抗他。
「你可是我大哥硬塞給我的,你說他會不知道嗎?」封行朗悠聲玩味的戲問。
「……」這一回,雪落徹底的語塞了。
自己是封立昕硬塞給封行朗的?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難道說,他們兄弟倆一起……一起……雪落不敢往下想!
如果是真的,那實在是太詭異,太變態了!
在雪落震驚呆滯之際,封行朗微躬下他挺拔的體魄,我輕而易舉的便將雪落槓上了肩膀。
「封行朗,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來人呢,救命啊!有人非禮了……」
雪落卯足了嗓門大聲呼救着,希望能吸引到學校保安的注意。
「喊吧!我最喜歡上頭條了!深更半夜,某大學校園,孤男寡女,……夠勁爆!應該能上頭條!」封行朗對女人的叫喚聲滿不在乎。
雪落突然就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他封行朗可以不要臉,但她林雪落還要皮呢!
要是真上了頭條,那她在學校里還怎麼混下去啊。眼看自己還有一年就快畢業了!
還有就是,她不想封立昕落得個被自己的親弟弟戴了綠帽子的諷刺下場。
他的身體已經殘疾了,雪落不想封立昕的心靈也受到創傷。
「怎麼不叫了?把他們都喊過來看我們倆的真人騷啊!」封行朗扛着女人健步朝跑道上的法拉利走去。
「封行朗,你如此秀你的無恥和流芒行為時,你想過你哥的感受麼?」雪落諷刺的反擊。
「如果我真考慮我哥的感受,你林雪落現在早已經下不了床了!」封行朗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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