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昕,你別這麼說,我不委屈的!」雪落一激動就握住了封立昕的手。
收了封家二個億的禮金,現在卻又要提出離婚這檔子事兒。
好歹你也把錢退給人家,人家才能退貨不是?
她哪裏會知道,就在此時此刻,商務車已經停在了封家院落里,封行朗那個暴男已經先回來候着他大哥封立昕了,而且還已經把商務車的車門在這一瞬間給打了開來。
於是,封行朗便看到了這樣的情景:雪落半匍匐在封立昕的腳邊,正握着封立昕的手。
看起來畫面很溫馨。可落在封行朗的眼裏,卻帶上了刺意。
他長臂一撈,徑直就把林雪落從商務車裏的手工毯上給撈抱了出來。
「林雪落,你又回來幹什麼?」
染怒的咆哮聲。
「是我去接雪落放學的!」
封立昕立刻接過封行朗滿染着怒意的話來,「怎麼,我這個丈夫去接自己的妻子放學,難道不應該嗎?」
封立昕絕對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要刺激封行朗承認,並親口說出事情的真相。
封行朗的一張俊臉冷酷猙獰得想吃人。
「封立昕,你故意是麼?」封行朗冷斥道。
封立昕好脾氣的笑了笑,「我還真就故意了,你奈我何?」
「信不信我把藍悠悠那妖女人丟夜莊里去?」
封行朗反將了封立昕一軍。
封立昕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封行朗,算你小子狠!」
見封家兩兄弟因為自己大吵了起來,雪落連忙圓場道:「你們兄弟倆別吵了,我這就走!馬上走!」
「你不用走。一起進屋吃晚飯。安嬸可是專門為你忙碌了一下午。」
封立昕挽留着雪落。他真的希望弟弟封行朗能有個純淨美好,就像雪落這樣的好姑娘相伴他一生。
封行朗一隻勁臂像鐵鉗似的環在她的腰際,即便雪落想走,也掙扎不開啊。
一邊是封立昕的挽留,一邊是封行朗的暴戾行徑,雪落着實為難,本能生怯的側頭瞄了封行朗一眼。
「莫管家,還愣着幹什麼,外面風大,趕緊把我哥推進去。」
封行朗朝莫管家溫斥一聲。聽起來他想先支走大哥封立昕。
「行朗,一會兒記得領着你嫂子進來!」
封立昕又是一句故意的刺激。
我讓你隱瞞,我讓你欺騙雪落,我讓你不肯跟雪落坦誠相待!
不刺激一下他,他是看不到自己的真心的。
封立昕還是挺滿意封行朗那惱羞成怒的模樣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至少他還是在乎雪落的。
這樣不是挺好嗎!
封行朗的一張俊臉扭曲得好不難看,冷冷的,卻又發作不得。
「你就憋着吧!使勁兒憋!」
封立昕今天的心情頗好,一個勁兒的在出言刺激封行朗。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逼迫封行朗主動跟雪落坦白這一切。
封立昕被莫管家推進了封家客廳里,只留下封行朗和被他禁錮在懷裏的雪落。
「封行朗,你放手!我自己滾,不用你丟!」
雪落背對着男人,看不到男人的神情。她也不想去看男人此時此刻面目猙獰的暴戾之色。
讓雪落詫異萬分的是,這一回的封行朗卻沒有對她施以暴行,而是用略帶鬍鬚的下巴狠蹭着雪落的臉頰。
「你要小心點兒藍悠悠那個妖女人!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雪落一怔:封行朗怎麼會突然跟她說起這個話題啊?
「她能把我哥往死亡深淵裏推,那對付你林雪落,更是小菜一碟!懂麼?」
這幾天,他並沒有讓葉時年去跟着藍悠悠。他在試探藍悠悠,藍悠悠同樣也會反試探他封行朗!她是個厲害的角色!
雪落深呼吸一口,「只要你封行朗離我遠點兒,我就能很安全!」
「……」封行朗蹙眉,「你確定不需要我的保護?還是你自信你能對付得了藍悠悠?」
「藍悠悠說過:只有惦記你封行朗的女人才該死!我又不會惦記你,所以當然安全!」
微頓,雪落又凌厲道:「封行朗,麻煩你離我遠點兒,才是對我安全最好的保障!」
趁封行朗微怔之際,雪落一鼓作氣的掙扎開了他的束縛,一路小跑着衝進了封家的客廳里。
雪落本想離開封家回學校的,但封立昕都親自去學校接她了,也不在乎多吃頓晚飯再走。
還有,肚子裏的小乖已經叫囂起來,因為它似乎嗅到了安嬸忙碌了一下午豐盛晚餐的味道。
這小東西就是這麼饞,一有好吃的,就邁不開步子。
好吧,是你林雪落自己饞嘴了好麼?非要賴上肚子裏無辜的小乖!
藍悠悠還沒回來,大家一直等着她開飯。
「太太,你先喝點兒湯吧。」
安嬸擔心好不容易回來封家的雪落太太會餓着,便盛來一碗香氣四溢的野雞湯給雪落先墊墊飢。
「謝謝安嬸!」
雪落來者不拒。正好肚子餓得難受,她便吧唧吧唧的喝了起來。
藍悠悠回到封家時,雪落的一碗雞湯已經見底兒,只美美的吃着安嬸剛剛做好的小薯餅。
不知道為何,在藍悠悠回來的那一刻,她本能的將小薯餅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林雪落,你有點兒出息好不好?
這還不跟封立昕離婚呢,你照舊是封家的太太啊!吃個小薯餅都怕成這樣,你慫不慫啊!
「雪落,你回來了?」
藍悠悠徑直朝雪落走了過來,冷艷着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龐,悠聲輕哼:「上回你被阿朗丟出門外,我還以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封家了呢!」
這話,聽起來實在刺耳。
「不會啊,記得剛嫁來封家的時候,我差點兒被大哈咬上一口呢,我都沒跟它生氣!要真生氣,難不成我還要反過去咬它一口解氣啊!」
雪落真不是故意要把封行朗和大哈一起做對比的。只是想到這茬兒,便隨口一說。
「哈哈哈哈……」
藍悠悠笑得花枝亂顫,「林雪落,真沒想到你嘴巴也能這麼毒!竟然把封行朗跟那隻蠢狗做對比!還別說,你這比喻恰當極了!」
雪落狠實的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不經意間就狠狠的羞辱到了某人!
帶着一顆顫抖的心,雪落側頭朝沙發上的封行朗瞄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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