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在封立昕說出那句雪落,你誤會了,其實你跟我之間的話時,封行朗是來得及阻止封立昕繼續說下去的。
可當時的封行朗卻沒有阻止!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雪落那微帶怨怒的小臉上。
如果,大哥封立昕說出了真相,封行朗覺得自己應該是會承認的。女人怨怒的小表情,似乎觸疼了他。
可接下來的一切,卻似乎帶上了戲劇性!
因為封立昕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雪落也因此失去了一次她得知真相的權利!
大哥封立昕的為人,封行朗是清楚的。
為了藍悠悠這個曾經狠狠傷害過他的妖女人,封立昕卻選擇了沉默。換句話說,大哥封立昕已經深愛這個女人到不可救藥。
何時才能將藍悠悠這顆毒瘤從大哥封立昕的身上剝離開來呢?
封行朗一直在等待這個時機,也尋覓着更多的方法。只是現在,目前,還必須用這個女人來維繫封立昕的生命,至少也要等他動身去做進一步的植皮手術之後。
據說現在還有了更先進的激光治療:可以蒸發疤痕組織,能讓後長的畸形皮膚變得平整順滑,從很大程度上減輕患者的痛苦。
封行朗朝怨怒盯看着自己的雪落走近過去。
雪落卻本能的後退。這男人該不會是想當着他哥的面兒輕薄她這個嫂子吧?
如果真是那樣,到也好!如果連這樣他封立昕這個丈夫都不阻止的話,至少可以讓雪落看清楚這封氏兩兄弟的嘴臉。
於是,雪落停止了後退,就這麼視死如歸的盯看着朝自己走近的封行朗。
「怎麼回來了?是因為學校的伙食不好麼?」
封行朗的聲音一下子放柔了許多。這讓雪落突然變很不適應他探手過來習慣性的想觸撫雪落柔順的長髮,可手舉到了半空,卻還是放了下去。
似乎發現,這藍悠悠一個女人都這麼難搞了,再添上個林雪落這個小白甜,這封家的日子想不鬧騰都不行了!
「封行朗,你這麼關心林雪落,你哥會吃醋的。」
藍悠悠實在受不了封行朗對林雪落的柔情蜜意。她恨不得將林雪落直接給丟出去。
「我也很關心你藍悠悠啊,可也沒見我哥吃醋呢!」
封行朗溫敦着聲音。聽起來還算柔和,但入耳卻陰沉沉的。帶着似有似無的慍怒。
或許是剛剛封行朗這親爸的話太過溫柔了,肚子裏的小乖一個不淡定,雪落便感覺到胃裏的胃液又開始四下的上涌下翻起來。
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嘔吐出來,就憑安嬸的火眼金睛,一眼便能瞄出她林雪落這是害喜的症狀。那上回自己好不容易用一大包的大姨媽巾糊弄過了安嬸,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了!
雪落二話沒說,徑直朝洗手間一路小跑了過去。
給眾人的感覺就是:她難過了,她傷心了,跑去洗手間哭鼻子去了!
還哭什麼啊,雪落吐都來不及!即便要哭,也是吐得讓她想哭。
雪落將洗手間的門關了個嚴嚴實實,一邊擰開水龍頭掩蓋嘔吐聲,一邊已經撕心裂肺般的開吐了起來。
什麼肝、膽、脾、胰、腎,都快被她給嘔出來了。難過得雪落兩眼淚水連連的。
雪落癱在了地磚上,整個人都軟塌塌的,提不起一絲的氣力。
雖說肚子裏這小東西把她鬧騰得夠嗆,但雪落撫上它的那一刻,心頭卻是滿滿的溫馨。
這是她林雪落唯一獨自擁有的寶貝,也就更加堅定她想生下小乖的信念!
封家客廳里,因為雪落的傷心離開,而顯得有些沉寂。
林雪落這個傻白甜突然住回封家來,封行朗不得不將這一異常的現象跟藍悠悠聯繫在一起。
藍悠悠的目光一直在封行朗的身上游離着:她很想看清楚這個男人的內心世界!
是不是正如林雪落那個白蓮花所說的那樣,封行朗跟她的愛昧,都源於這個男人主動的溝引。
「行朗,你幹嘛又要凶雪落啊?」
封立昕是愧疚的。因為雪落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善良,溫婉,並不是個對封家有不良企圖的拜金女。
其實封立昕也看得出,雪落對封行朗有了感情。很純粹的男女感情,不帶任何物質上的污濁。
繼續讓這個乾淨純粹的女人受委屈下去,封立昕着實於心不忍。
「哥,您哪只耳朵聽到我凶她了?剛剛明明是她林雪落一直在吼我!」
封行朗邪意着自己腔腔,維持着靜觀其變的神態。
看樣子,藍悠悠這個歹毒的女人,竟然也狠狠的愚蠢上了一回!竟然沒能嗅出事情的真相來!這到是讓封行朗有些大跌眼鏡!
這一刻的四人關係,是微妙的。
「好了行朗,雪落應該是傷到心了,你去洗手間安慰她幾句吧。」
封立昕的脾氣向來溫潤。雖說偏袒心愛的女人藍悠悠,但他也見不得雪落獨自鎖在洗手間裏傷心難過。
「封立昕,你讓一個小叔子去洗手間裏安慰自己的嫂子,這怕是不合適吧?」
藍悠悠最討厭的,莫過於要封行朗去接近別的女人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嫂子。
「我去,我去!」
安嬸接過話,連忙朝洗手間一路小跑了過去。
這大少爺都沒肯說出事實的真相,安嬸和莫管家做為家僕,就更不會對主子們的事說三道四了。
至於金醫師,他眼裏除了封立昕的病況,就再無其它了。尤其是這個女人之間的鬥爭,他向來是視而不見的。
年青人嘛,鬧騰的就是過剩的荷爾蒙!
「悠悠,其實我跟雪落的關係,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見藍悠悠誤會了自己,而且還在言語中帶上了不滿,封立昕連忙開口急切的想解釋什麼。
「咳咳。」
封行朗的輕咳聲在此時傳來,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又或者他只是在提醒大哥封立昕:他們兩兄弟之間今早剛剛達成的協議。
「行了封立昕,你不用解釋了!我都知道的。」藍悠悠不耐煩一句。
封行朗微怔。
封立昕也是詫異,「悠悠,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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