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在古堡她們一家的生活區域裏,再次尋找了一通。大筆趣 m.dabiqu.com
就連母親的寢殿她都進去尋找過了,都沒能找到封林諾的蹤影。
姜酒隱隱約約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封林諾該不會被母親發現了吧?以母親的火眼金睛,又豈會看不出來封林諾對自己的曖昧關係?!
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應該只有大哥菲恩了。
姜酒想到了給大哥菲恩打電話詢問封林諾的下落。
可母親也跟大哥在一起……
姜酒管不了那麼多了,便立刻撥通了大哥菲恩的電話。
菲恩跟母親剛趕到生物科技公司,他正從無障礙通道上去公司的大廳里。
「誰的電話?」母親阿里婭問道。
「是小妹打來的。」
菲恩知道隱瞞不住母親。也知道封林諾就在母親奔馳車的後備箱裏。
「你怎麼不接她電話啊?」
母親阿里婭朝行動不便的大兒子走了過來,「要不我來幫你接吧。」
「也好……」菲恩將手機遞送給了母親。
「喂,大哥……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手機剛一接通,就傳來姜酒的急聲詢問。
「挺方便的,我給菲恩拿着手機呢!」
母親阿里婭帶着微微的笑意,「有什麼悄悄話想跟你哥說嗎?」
「……」聽到母親的聲音,姜酒的心一下子寒到了谷底。想必她的猜測是對的封林諾應該是被母親阿里婭發現了什麼。
「我想跟我哥說他的腿不好,不宜長時間坐在輪椅上。讓他起身多做活動,避免腿部的肌肉萎縮!」
最關心的大哥菲恩的,便是姜酒了。
從姜酒懷孕之際,就一直陪伴在大哥菲恩的身邊;她關心大哥菲恩,而大哥菲恩也以一己之力保護了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我給你哥請了最好的康復師,你就別操心了!」
母親阿里婭將手機拿離一些,「好好準備一下,爭取今晚給約翰留個好印象!」
掛斷手機之後,阿里婭將手機送至大兒子菲恩的面前。
「菲恩,母親思前想後,還是不能讓約翰知道你妹妹生過孩子……所以,我想將你妹妹的孩子noi過繼到你的名下!你看如何?」母親阿里婭問向菲恩。
菲恩心動了。
從一個健康的人,被車禍迫害成現在這副模樣,對菲恩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他一蹶不振過,也頹廢不堪過,甚至於他想到過死亡!
但那也得在替母親和弟弟妹妹報了殺父之仇後,他才能放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那段灰暗的日子,一直是妹妹姜酒陪伴在他的身邊。
用盡各種的手段想讓他活下來撒嬌、賣萌、寸步不離、捨命相隨……
姜酒能平安生下肚子裏的龍鳳胎,大哥菲恩是功不可沒的。
「母親,我覺得妹妹應該配得上更好的人!」菲恩淡淡一聲。
「更好的人?誰?noi的親生父親?」母親淺聲問。不等菲恩作答,「你二伯已經請了律師團隊……我們要是得不到生物科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那就意味着我們在默爾頓家族就沒有了立足之地!你想看到弟弟妹妹們重蹈
你跟你父親的覆轍嗎?」
菲恩默了聲。
良久,他才輕吁出一口氣息來,反問上母親一句「如果妹妹此生不愉快,那復仇了又如何?爭取到股權又如何?」
「那也比屈辱一生強!」
母親阿里婭怒聲,「至少在下地獄去的時候,我們能坦然的去面對你們死去的父親!」
菲恩再次默聲。
他跟妹妹小九一樣,都肩負着不同的使命。
……
等待,是封行朗最討厭的事情之一。
六個小時的行程,都快把封行朗的耐心消耗光了。
相比較於封行朗的燥意,叢剛到是悠閒得很。大部分的時候,他一直看着車窗外疾馳的風景。
心牽着大兒子的封行朗,斜睨着叢剛;見叢剛一副悠閒的模樣,他就呈現出不爽的煩躁狀態。
「毛蟲子,跟在諾諾身邊的人靠譜麼?」
最終,封行朗還是先行開口打破了跟叢剛『冷戰』的局面。
叢剛側頭睨了封行朗一眼,淡應「應該比你靠譜一點兒!」
叢剛本不想激將封行朗的,可……可他實在看不慣封行朗那副把兒子當命的模樣。
兒子的吃喝拉撒睡,他事事都要操心。
「叢剛,你要知道如果我兒子真出了什麼事兒,你的下場肯定不會好……」封行朗冷哼。
「虎父無犬子!要嘗試着去相信你自己的兒子!」
叢剛微哼,「除非你覺得你生的就是個犬子!」
「……」叢剛的這番話,直接把封行朗給堵得沒話來懟。
「毛蟲子,諾諾還年輕……我擔心他一時衝動!」
封行朗壓抑着燥意,「就像你當初差點兒暴死街頭一樣!不也是因為你年少氣盛,感覺自己能以卵擊石?單槍匹馬的去跟河屯斗……遇到我真算你命大!」
封行朗的睿智在於,他總能用自己的歪理去說服別人。哪怕是片刻的說服。
「封行朗,不讓林諾去歷練一下,他永遠只會年少輕狂!」
叢剛曉之以理,「我們都是過來人……知道這一步,是你兒子的必走之路!你都是見孫子的人了,該放手時就放手!那也是一種智慧!」
封行朗瞪了叢剛一眼,默認的微微頷首。
「行吧……我選擇再一次相信你叢剛!」
「你相信我幹什麼?你要相信的,是你自己的兒子!」叢剛淡聲輕嘆。
剛剛五頌給他來過一條消息,就是封林諾已經闖入了默爾頓古堡里。
以姜酒母親阿里婭的狠毒,封林諾怕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因為封林諾根本狠不過他岳母!
還是有那麼點兒擔心的。到不是擔心封林諾,而是擔心護子心切的封行朗!
睨了封行朗一眼,叢剛再次側頭去看窗外。要是讓封行朗知道他寶貝兒子獨闖默爾頓古堡,他還不得急瘋?!
「叢剛,我們來掰手腕吧?」
封行朗一邊擼着衣袖,一邊朝側目遠眺的叢剛提議道。
「無聊。」
「我贏了,你叫我爸爸;你贏了,我叫你爸爸!」
本着閒着也是閒着,能捉弄一下叢剛,或是占他點兒便宜,就當是解悶了。
「幼稚。」
叢剛依舊淡聲。
總感覺封行朗在自己面前,不要形象也就罷了,有時候連臉他都不想要。
「你有兩個選擇要麼直接認慫,要麼叫我爸爸!」
封行朗覺得叢剛之所以不跟他掰手腕,那是他信心不足的表現。
感覺清瘦的叢剛,或許在舞刀弄槍上是個好手;但要比蠻力,肯定不如自己。
「關鍵我一點兒都不想當你爸爸……」
叢剛幽聲,「我也生不出你這麼個逆子!」
封行朗厲眸瞪向叢剛,「毛蟲子,你丫的占我便宜!!」
「要不這樣吧……你要輸了,到了慕尼黑,你就得聽我的!」
叢剛換了個賭注。並挑釁式的問上一句,「敢不敢答應?」
「好!」
封行朗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叢剛,「我輸了,聽你的;你輸了,那就得聽我的!」
聽他的口氣,有種勢在必得的架勢。
當然了,即便自己輸了,還可以跟叢剛耍無賴什麼的。
再則,封行朗不相信清瘦的叢剛能贏過自己!看他這全身上下,也沒幾兩肌肉。
「君子一言,承諾了,就必須要做到!」叢剛冷聲。
「磨嘰什麼,實力見分曉!」
封行朗已經在台板上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毛蟲子,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力量!」
叢剛微微上揚了一下眉宇都是當爺爺的人了,竟然還如此的頑劣。
當叢剛握住封行朗溫厚的手掌時,全身微微的打了一下輕顫。
隨即便有些不自在的把手側向了一旁,不去直視封行朗的眼眸。
就在這一刻,封行朗開始了他的陰險狡詐式的突襲他乘其不備,猛的聚力想一秒制勝。
幾乎是身體的應激反應在叢剛的手背離台板還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時,他硬生生的穩住了自己被猛力下按的手腕。
「呵……還有點兒力嘛!」
見自己攻其不備的陰謀差點兒就得逞,封行朗勾唇邪肆一笑,「不過,晚了!」
隨後,封行朗積聚力氣,想來第二次施壓。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看似消瘦到瘦骨嶙峋的叢剛,竟然有逆天改命的力量。
感覺到掌心裏越來越強勢的腕力,封行朗也屏氣凝神的再次積聚力量來對抗叢剛。
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叢剛被他按壓下去的手腕,在一點一點的回正!
直到回正到他們剛剛握腕時的豎直狀態!
因為過度用力的緣故,封行朗的俊臉漲得通紅。額角上更是青筋暴起。
可叢剛卻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就他那骨節分明的手和清瘦的臂膀,真不知道他的力氣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封行朗明顯看起來有些狼狽了……
叢剛便不再加力,而是穩住手腕上的力道,跟封行朗呈現出僵持的狀態。
之所以維穩力道,是因為還有漫長的一個多小時車程,免得封行朗又要折騰,叢剛便想着跟封行朗來一場持久戰。
消耗掉他的過剩的體力,他才會不瞎折騰。
「叢剛,你它媽的耍詐!」
封行朗不相信叢剛像吃了大力丸一樣突然就變得力大無窮。
「怎麼,輸不起了?」叢剛冷哼一聲,「封行朗,今天就好好的讓你嘗一嘗失敗的滋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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