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雷陽從來就不喜歡悲劇,或者準確一點來說,他不喜歡看電影。因為電影永遠都是美好的,大團圓是絕大部分電影或者電視劇的結局,但葉雷陽知道,這個世界從來都只以成敗論英雄。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所以當虞婉柔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葉雷陽平靜的笑了起來:「為什麼不繼續呢,說不定,這一次我可以翻本呢。」
他是需要韜光養晦,但只需要給別人展示一個過程就可以。
至於結果,葉雷陽可不會拿自己的錢去毛線。要知道,如果一個人快要餓死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天使出來賞自己一碗飯的,只有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會狠狠的踩自己幾腳。
輸了那麼多次,葉雷陽已經證明自己不是料事如神了,那麼最後一局,他自然要把自己之前輸掉的贏回來。
「可是希臘……」虞婉柔猶豫了一下,張張嘴想要說什麼。
葉雷陽一笑:「有什麼話你就說,咱們又不是外人。」
虞婉柔點點頭,認真的說:「雖然虧了一些錢,可你還有剩下的。再說了,希臘磕磕絆絆的進了決賽,但葡萄牙不可能再失誤一次的,之前第一次是輕敵,第二次絕地……」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葉雷陽已經笑着擺擺手:「話不是這麼說的,強者恆強的道理我明白,但你要知道,既然進了歐洲杯,就沒有弱旅。」
虞婉柔卻不這麼認為,認真的說:「可你看現在的賠率,大家都看好葡萄牙在本土奪冠,希臘根本沒有機會的。」
葉雷陽聳聳肩:「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好了。」
「那你還不去看?」虞婉柔猶豫着,對葉雷陽問道。
葉雷陽點點頭:「不去,你要是想去你就去看吧,我在賓館睡覺,明天比賽結束我們就回國,這一次出來的時間有點長,我得回去看看我爸媽。」
虞婉柔見狀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說什麼了,葉雷陽這個人的性格很明顯,外柔內剛不說,一旦他決定了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主意,如果自己再繼續堅持,他依舊會像現在這樣開始轉移話題。
想到這,虞婉柔索性無語的搖搖頭:「隨便你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不過我該勸的也勸了,該盡的責任也盡了,聽天由命吧。」
說完這番話,她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看樣子是買機票去了。
葉雷陽呵呵一笑,任由虞婉柔不開心的離去,這個時候他不能也不需要去解釋什麼,有時候語言這個東西在現實面前是蒼白的。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虞婉柔來到葉雷陽的房間,告訴他回國的機票已經訂好了。
葉雷陽點點頭,對虞婉柔說道:「走吧,咱們倆去辦正事。」
虞婉柔一愣神,就看到葉雷陽拿出支票簿揚了揚:「我們得去下注啊。」
在國外,賭球這種事是合法的,很多賭場裏都有針對各種比賽的下注,博彩公司會專門開辦關於熱門賽事的比賽賠率。
葉雷陽要做的,就是由自己和虞婉柔,分別在不同的地方下注,起碼這樣不會太引人注意。
說實話,前世對於這個葉雷陽並不太懂,他的做法大部分是在電視上看來的,畢竟這種東西對於華夏人而言,相對陌生了一點。
虞婉柔雖然心裏對於葉雷陽這種行為充滿了不認可,但最終還是按照葉雷陽的意思做了,不管怎麼說,他是老闆,他說了算。
而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靠經驗,還要靠運氣。
第二天一大早,虞婉柔一邊吃早飯,一邊滿臉古怪的看着葉雷陽。
「怎麼,我臉上有花?」葉雷陽無奈的看着她問道。
虞婉柔忍不住瞪着他說:「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高興麼?」
葉雷陽一愣神:「高興什麼?」
「你贏了啊!」虞婉柔一臉認真的說:「你賭贏了!希臘真的拿了冠軍!你的六十萬美元變成了一百四十多萬,你贏了近兩百萬人民幣!」
每說一句,她的聲音就加重了幾分,到最後,幾乎已經是一字一句的了。
「然後,那又怎麼樣?」葉雷陽看着虞婉柔,反問了一句:「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啊,博彩公司也給我打電話了,我讓他們把錢直接打到瑞秋哥在美國那邊開設的賬戶了,有什麼問題嗎?」
虞婉柔一臉挫敗,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葉雷陽可以在幾年之內做出這麼大的事業來,除了他自己的天賦之外,更重要的是這傢伙的心臟真的很大。
有些時候,一個人想要成就某個事業,不僅僅需要有能力,還要有一顆能夠面對任何問題的心臟,最起碼虞婉柔自問自己做不到葉雷陽這樣的程度。
幾百萬啊!
對虞婉柔而言,葉雷陽所做的,無疑是一場豪賭。
「之前我聽王瑞秋說你們倆把所有的錢都投在那部韓國電影裏面,達到百分之五百的收益,我還覺得有點不敢相信,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你真是個瘋子!」虞婉柔看着葉雷陽緩緩說道。
葉雷陽呵呵一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虞婉柔白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和這個傢伙根本無法溝通。
「好了,事情辦完了,咱們該回去了。」葉雷陽站起身,對虞婉柔說道。
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國了,畢竟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可也不短了。
虞婉柔點點頭,看了一眼周圍,笑着說:「這裏的環境不錯,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移民過來。」
葉雷陽搖搖頭道:「很難的,葡萄牙不接受外裔移民,除非你是講葡萄牙語的國家的公民。另外就是技術移民,也就是按照工作簽證許可的方式進行移民。這邊有公司聘請你或者你在這裏開個公司就可以得到工作許可證留下,另外這邊很需要農業技術類的人才,至於外語人才,呵呵,你看哪個華夏高材生在這靠着說英語找到工作的?」
說着話,葉雷陽自嘲的笑了起來:「全世界只有我們華夏,把別國的官方語言當做衡量自己國家學生成績的重要標準。」
虞婉柔沒說話,華夏的應試教育,一直都為人詬病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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