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氏兄妹不屑的瞥了劍刀一眼,飛到徒不勞面前說道:「恭喜徒總進階大虛境界!此番進階如此順利,真是可喜可賀、讓人艷羨不已啊!」
徒不勞嘆道:「有什麼好高興的?我唯一的得力手下都被幹掉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宰露露不由說道:「別擔心,你還有我們啊,而且現在徒總你已經是大虛了,就是一百個林希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啊。」
宰豪傑卻是說道:「像這種中仙一抓一大把,還愁找不到替換的嗎?」
徒不勞看着他說道:「是你下的令,讓他去送死。」
宰豪傑不以為然地道:「這蛤蟆精是你的手下,卻非要聽我的命令,現在死了就是活該。」
「你……」徒不勞身上的殺氣頓時釋放了出來。
宰露露連忙說道:「徒總,其實我們也不希望這樣的,更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看中這個手下,不知者無罪啊。」
徒不勞一抬手,附近的山坡上頓時豎起一塊墓碑,上面寫着愛將四號之墓,接着便不發一言的走向傳送陣。
將大蛤蟆材料收集完畢的劍刀連忙飛遁過來,大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宰露露看了一眼宰豪傑,也默默跟上徒不勞的腳步。
宰豪傑看着徒不勞的背影冷笑一聲,也跟了上去。
然而不多一會兒,徒不勞等人就傻眼了,這座傳送陣竟然無法發動。
劍刀忍不住說道:「我親眼看見他們使用這個傳送陣離開的。」
宰豪傑淡漠地道:「那就是他們把對面的傳送陣破壞了,這種手段並不稀罕,是我也會這麼幹的,徒道友,現在我們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穿過綠獸大陸,乘坐磐石大陸的傳送陣,林希等人使用這座傳送陣應該是到了附近的藍雲大陸,肯定也會去青雲大陸使用傳送陣,雖然我們會多耽擱幾天的時間,不過以你現在的大虛修為,要想追上他們並不是難事,而且,在綠獸大陸的獸車上,你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穩固修為。」
徒不勞說道:「另外一條呢?」
「另外一條嘛,」宰豪傑嘿嘿笑道:「就是我們現在從花仙大陸趕回天蠍大陸,然後使用天蠍大陸的傳送陣直達綠雲大陸,這塊大陸距離青雲大陸也不算遠,弄不好我們還可以比林希他們早到青雲大陸一步。」
徒不勞沉默了一會兒,卻是說道:「去坐獸車吧,我的確需要時間來穩固修為。不過我要事先聲明,劍刀,你跟着我們未必能得到紫夜花,確定還要跟我們合作嗎?」
劍刀笑道:「那是當然,如果不跟你們合作,我能拿到紫夜花的幾率微乎其微。」
「很好,」徒不勞點了點頭,轉頭對宰氏兄妹說道:「現在劍刀就是我們的同伴了,如果二位想對他不利,就是跟我徒不勞為敵,聽明白了嗎?」
宰豪傑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陰厲之色,宰露露則甜甜笑着滿口答應,劍刀則稍稍覺得徒不勞未免太鄭重其事了些,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徒不勞說完這些以後,宰氏兄妹都悄悄將悄悄放出去的霸毒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遠在藍雲大陸的林希忽然說道:「奇怪,我怎麼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周天心不由說道:「你不是說徒不勞的手下被殺了嗎?相信徒不勞等人就算打得過那隻大蛤蟆,也必然損失慘重,怎麼還會有不好的預感呢?」
寒靈兒也說道:「像這種使用對方血液施展的追蹤法術,只有雙方當中有一人被殺,或者施術者主動解除,追蹤效果才會消失,徒不勞的手下應該沒有能力自己將感應解除的,證明它的確是被殺死了才對。」
林希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從感應消失以後,就感覺後背拔涼拔涼的。」
周天心說道:「還有可能是你着涼了,怎麼遇到什麼情況都是覺得後背發涼。」
林希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是附近有大仙老怪路過,用神識掃了我們一下,跟上次吉娃娃鎖定我們的時候一樣,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應該很安全才對,是我多心了。」
十多個時辰後。
林希等人乾巴巴的站在青雲城的傳送殿門前,一臉的無奈。
原因很簡單,林希等人確實猜中了,想通過青雲城傳送陣的人很多,但卻多到了超出他們的想想,好不容易排到他們前一批人傳送的時候,這座傳送陣竟然因為使用太過頻繁而毀壞了,青雲城的傳送殿管事修真者說,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出現這種情況,畢竟要傳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就導致佈陣所需的一些材料消耗殆盡,而新的材佈陣料要在四五天以後才會運到。
林希聞了一下缺少的材料,可惜的是他竟然無法將這種珍惜材料製造出來,甚至六盟尺上都沒有人出售這種材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使用傳送陣的人實在太多,這種材料早就銷售一空的緣故。
於是就變成了此刻尷尬的局面,林希轉頭對眾人說道:「雖然現在徒不勞的手下已死,不過如果他們走綠獸大陸那條路的話,估計還沒等傳送陣的材料運到,他們就先一步趕到青雲城了,這座巨城雖然禁止打鬥,但徒不勞等人必然會跟我們搭上同一趟傳送,一旦到達了可以出手的地方,咱們的情況可就不妙了。」
周天心說道:「那就去白雲大陸吧,咱們一起會會那個老怪。」
隨後林希等人馬不停蹄,即刻離開青雲城,趕往白雲大陸,等他們到達老怪洞府的時候,徒不勞等人已經出了綠獸大陸,修為得到少許穩固的徒不勞,自然更加強大,由他供能的飛船,飛行速度也遠非從前可比,很快便穿過兩塊大陸到達了磐石大陸傳送陣的所在。
而林希等人的木製飛船,則懸停在了一片茫茫白霧之外。
石若霜拖着下巴說道:「你們到底有沒有發送傳音符啊?怎麼這麼久了也沒動靜?」
林希說道:「這個逍遙老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大仙,有范兒也很正常,咱們就耐心等待吧。」
不多一會兒,就見一道白光從附近飛過,這道白光遁速極快,瞬息之間就飛進了霧氣之中,再沒有了動靜。
石若霜頓時來了精神:「這種修為應該是大仙吧?原來逍遙老人現在才回家,哈哈,看來他很快就會打開山門讓我們進去了。」
林希卻是微微皺眉道:「總感覺剛才這個人的氣息十分熟悉,好像最近幾天就見過的樣子。」
周天心忍不住說道:「不會是沈老怪吧?」
林希回想了一陣,搖搖頭說道:「不是,額,我想起來了,這個老怪,他是參加過祭祀盛典的灑脫老人啊!」
「不是說此地住着的老怪叫逍遙老人嗎?」石若霜抹着汗說道:「林希,你快看看,是不是看錯資料了?」
林希拿出六盟尺又看了一陣,忍不住索道:「是逍遙老人沒錯,而剛才飛進去那個也是灑脫老人無誤,證明這兩個老人是朋友啊,否則怎麼可能絲毫不受阻攔的飛進別人的禁制當中?」
周天心忍不住說道:「這下可好了,萬一兩位老人家在洞府里敘敘舊下下棋,等我們被徒不勞追上了才開門怎麼辦?」
林希很少見到周天心顯示出焦慮的心態,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們在這裏等待兩天半,如果還是不行,就回到青雲城去,就算徒不勞他們來了,也暫時不能對我們動手,等到了下一座元霸城以後,看看能不能聯繫到七元門的人幫忙接應我們一下。」
與此同時,霧氣之後,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山脈,一道白光緩緩飛出,光華斂去,露出一個背着一黃一綠兩個大葫蘆的鶴髮老者,正是林希感應之中的灑脫老人,他方一現形,就哈哈笑着朝山峰頂部的一座亭子走去:「逍遙老怪,別來無恙啊?」
峰頂的亭子傳來一個粗獷的老人聲音:「聽說灑脫老怪在萬毒大會上所向睥睨,排名怕是漲到第一了吧?」
「哎喲,別提了!」灑脫老人一邊走着,一邊說道:「天蠍宗派了個辣花出來,化聖教出淤老尼竟然也親自來了,消耗了我不少實力,不然還是可以跟辣花斗上一斗的,結果最後只能排第二,唉呀,可惜呀可惜,不提了不提了,這次我是來找你喝酒的,我這壺壺中酒可是有十萬年份了,今日咱們一醉方休。」
粗獷的聲音哼笑道:「嘿嘿,虧你還是灑脫老怪,排第二都不高興,一點也不灑脫。」
「你好說我呢,」灑脫老人頓時止住腳步,瞪着亭子說道:「你留一幫小輩在外面乾等,既不讓他們傳送,又不打發他們走人,可一點也不逍遙!」
那粗獷的聲音笑道:「逍遙又不是瀟灑,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這幫小輩,我是暫時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灑脫老人向前走了幾步,忽的說道:「原來還有人在此地,不是飄逸老怪吧?喂!飄逸老怪!來了也不吭個氣,存心找我灑脫的不痛快是不是?嗯?」
粗獷的聲音笑道:「這位是老夫遠道而來的老友,邊庖邊大聖是也,飄逸老怪沒告訴你麼?他最近感覺自己快要突破瓶頸,要閉生死關,不突破絕不出來見人。」
灑脫老人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賭十斤八品道金,這老怪絕對突破不了,自己就會出來了,哈哈哈……」
行至亭子當中,就見一名仙風道骨的白衣老人坐在背靠雲海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張古琴,而一名身穿勁裝的老者則坐在一側,見到灑脫老人過來,便面帶笑意的對着他拱了拱手。
灑脫老人還了一禮,便在白衣老人對面坐下,開口說道:「逍遙老怪,你把門外那些小輩打發走吧,他們在外邊嘰嘰哇哇,吵得我喝酒都不痛快。」
名為逍遙老人的白衣老人與身側的邊庖對視一眼,見其點了點頭,便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為難小輩之人,這樣吧,如果他們能抵擋得住我接下來所撫的這首曲子,就放他們進來吧。」
聽聞此言,灑脫老人頓時瞪直了眼睛:「我說逍遙,你要摧殘小輩也不帶這麼玩的,據我感知,裏面神識最強的一個,也不過勉強接近初階大仙的水準,你的這些個破曲子,就是我聽起來都難受得緊,沒開玩笑?」
逍遙老人呵呵笑道:「我怎可能跟小輩一般見識,這琴音里蘊含的法力,自然是他們可以抵擋得了的,否則撫琴就沒有意義了。」說罷也不管灑脫老人答不答應,雙手一伸,便在琴弦上撫彈起來。
一時間,雲霧繚繞的山脈之中傳出了陣陣空獷悠遠的琴音,從山門的大片霧氣傳了出去。
林希等人正在笑着吹牛,一聽到琴音傳來,六人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林希不由說道:「小心,這琴音有問題!」
船艙內的寒靈兒三名小仙已經經受不住,捂着耳朵倒在地上,林希連忙將他們聚在一起,對周天心說道:「開啟洞察禁斷。」
周天心連忙施展洞察禁斷將三人連同石若霜包裹起來,抬頭一看,就見林希拿出一張古琴盤膝坐下,竟也撫彈起來。
石若霜忍不住說道:「靠,林希這個糙人竟然也會彈琴?開玩笑吧。」
周天心淡淡地道:「這傢伙以前為了跟一個皇帝老兒打賭,找四聖決鬥,其中一個就是琴聖。」
石若霜和雙蒼頓時興奮起來:「那他現在是打算用古琴跟逍遙老人決鬥啊!」
紫鋼也忍不住說道:「原來師父不僅僅是煉器厲害啊,這個逍遙老人應該是一個大仙吧?」
周天心眉頭微蹙地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林希以前擊敗的那個琴聖,終歸只是個凡人,能研究音律的時間非常有限,這個瀟灑老人就不痛了,天知道他在音律之道上鑽研了多少萬年的時間?」
這正是林希如今面臨的問題,雖說在琴棋書畫四種技能當中,他在古琴方面還算有些天賦,至少比其他三樣強出不少,但如今跟這個逍遙老人對彈起來,才發現簡直是自取其辱,尚未彈出兩節,他就被對方的琴音所干擾,漸漸帶偏,甚至連接下來自己要彈什麼都給忘了。
加之這個老怪的琴音當中蘊含着極為精純的法力,絲絲入扣,每傳來一聲,都無不衝擊着林希的四肢百骸,更是無法繼續穩坐着彈琴了。
然而林希不知道的是,遠在山峰亭子之中的逍遙老人,此刻臉上同樣閃過一絲訝色,忍不住轉頭看了邊庖一眼,開口說道:「這個小子,琴技好像頗不一般吶,待我再試他一試。」
不多一會兒,林希頓時感覺琴音一變,手上的動作差點就岔氣了,不過他經過之前被帶偏的情況,已經在心中默默念誦起了靜心法的內容,終於能繼續按自己的意思撥動琴弦了。
然而即便如此,如今這逍遙老人的琴音一變,林希頓時又生出了一種身不由主之感,只感覺這個老怪的琴彈起來,簡直就是真正的隨心所欲,他以前對琴音之道的領悟,跟這個老怪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啊。
面對此等窘境,林希非但沒有頹喪認輸,反而升起了一股子好奇之心,現在的他,倒愈發更想了解逍遙老怪的能耐了。
殊不知逍遙老人也是這麼想的,彈着彈着,老人的臉上甚至現出了如同發現寶貝一般的興奮之色,一時間整座山脈都籠罩在雙方的琴音之中,直如狂風加暴雨,雷霆帶閃電,灑脫老怪捂着耳朵叫道:「搞什麼啊!不是說彈完一曲就結束嗎?逍遙老怪,我的壺中酒你喝是不喝了?有完沒完吶!啊!炸死我了!」
而一旁的邊庖則十分淡定,還是隨着雙方斗琴的持續,此老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漸漸有些發沉。
不多一會兒,就聽「登」的一聲,琴弦斷開,狂音頓時消弭一半,逍遙老人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古琴,上面有一根琴弦赫然已經斷開。
這時邊庖閉上雙眼,緩緩說道:「有勞道友了。」說罷身形一晃,即刻消失在原地。
灑脫老人隔着桌子湊了過來,籠着一隻手說道:「這個邊庖到底什麼來路?我感覺他好像是個中階啊。」
逍遙老人默默地將古琴收起,一揮手,山脈外面便亮起了許多符文,接着就聽他說道:「他真是我昔年的老友沒錯,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多打聽為好,等會兒林希等人進來了,也不要提及此人。」
「林希?」灑脫老人雙眼頓時再次瞪得圓鼓鼓的:「你是說,奪了紫夜花的那個林希!?」
逍遙老人抹着汗說道:「你覺得他能從天蠍宗出來,紫夜花還在身上嗎?」
灑脫老人也抹了抹汗,看着山脈之外的大霧說道:「你倒是早些告訴我啊,發個傳音符什麼的,現在可好,就算知道這些小輩是林希等人,也不好動手了,否則他身上就是藏着一丁點紫夜花花瓣上的灰,我也不會嫌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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