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後三十分鐘,是因為張若敏的動能屏障只能最多再維持這半個小時了,一旦動能屏障失效,敵人就會突出重圍。
而之所以拖到現在,有兩個原因,一是到目前為止敵人都沒有暴露位置,二是因為一號隊主力還未到達現場。
圍了這麼久都沒找到敵人的位置,說起來有點像開玩笑,但事實就是如此,用總指揮的話來說,敵人擁有黑科技電子屏蔽裝置,諸如雷達和紅外等等偵測手段都無效,不過知情者知道這是敵人有超級系統的緣故。而在精神力層次,雙方都有讀心者,兩者不相上下,我方的讀心者朱蕭雖然無法穿透敵人的精神力屏蔽,不過仍然可以確定敵人的屏蔽範圍,由此也為張若敏的動能屏障提供了方向。
因此只能派人進行地毯式地搜索,靠肉眼,不過因為是在市區里,閒雜人等太多不說,八號隊的郭康還表示敵人可能會有光學偽裝,最重要的是,敵人是非常危險殘忍的暴徒,出去搜尋的人員必須冒着極大的生命危險行動,還有很大可能得不到結果。
所以等待一號隊主力的到來是必須的了,不過讓總指揮沒有想到的是,一號隊的最強組合林希和王琦琦都沒有來,這兩個人,一個擁有最強的近戰能力,並且還是官方公認的頂尖超能者,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這次需要面對的敵人還要危險可怕。一個則是全國最強讀心者,只要她來,完全有可能突破敵人的精神力屏蔽,那麼就可以零損失完成這次任務。
結果一個都沒來,老實說,其實總指揮內心深處並不認為這次可以圓滿完成任務,但他也是調兵遣將的行家裏手了,自然不會將這種負面情緒表現出來。
那麼就說到敵人的身份信息上了,目前可以確定的有兩個,一個名為艾達林魯夫·維克多·巴特洛夫,人稱維克多,俄羅斯人,曾在俄特種部隊當過軍醫,後因為虐待戰俘被曝光而退役,之後加入一支僱傭兵組織,因為這支僱傭兵組織和中國幾乎沒有衝突,所以檔案上的記載很少,目前只知道他們並非給錢就幹活的那種傭兵,很有可能聽命於某個國際財團,最有可能的就是軍火商。
一個名為馬文·羅斯福,美國人,與維克多同為一個僱傭兵組織成員,曾是一名中學教師,後在一家精神病院接受過五年治療,出院後自願去當戰地記者,輾轉於世界戰火之地,他拍的一些反戰照片至今有人願意出高價收藏,甚至還被諾貝爾******提過名,只是不知為何就入了僱傭兵的坑了呢?
至於第三個,因為前兩者都沒有狙擊手資料,雖說維克多可能也有狙擊技能,不過可能性不大,因為在此前的衝突中,有目擊者見到有個戴金絲眼鏡的白種人大漢徒手撕下了一名士兵的手臂,證明維克多有很大幾率是一名近戰者。
所以第三個人可以確定為打傷昊陽的狙擊手,雖然不知道資料,不過總指揮總覺得這個人的狙擊作風跟他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有點相似。
以前軍營中會常說一個笑話,廢人不如廢槍,指的是就算擊殺持槍者,也會有其他敵人拿起他的槍繼續傷人,不過這只是一個訓練之餘的笑話而已,狙擊手的訓練就是以一擊必殺為主。
不過總指揮曾經帶過的一個狙擊手偏偏信了這個邪,在執行任務之時,一定會先廢敵人手中的槍,再擊殺持槍者本人,尤其喜歡對陣敵人的狙擊手,因為一旦對手是狙擊手,在廢槍的同時也可以廢人。
當然,這是非常危險的,因為狙擊手的對決往往都在一瞬之間,特別是旗鼓相當的狙擊手,雙方都開槍的話,直接打人肯定比打槍成功率高得多,因為並不能確保子彈在穿過槍械以後還會保持原來的方向飛行。
為此總指揮可沒少教訓過那名狙擊手,可他就是不聽,所幸那人在退役之前都沒有遇到過對手,現在回到和平生活也有好幾年了,應該已經結了婚有孩子了吧。
不過,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抓到活的就算違規總指揮也一定要親手結果了他。
回家以後什麼好的不學,竟然學着賣國!
這就是這次任務的真正目標,陳國成,中國人,是盤踞東北的幾大之一,跟俄羅斯的毒販來往密切,其魔掌甚至伸到了首都,而就在刑警將其抓捕歸案之時,三名僱傭兵襲擊了車隊。
其實抓捕販毒或者解決三個僱傭兵並不需要超能部介入,不過這個陳國成有一個親戚在國家機密情報部門工作,之所以他毒販的身份會暴露,也是國家機密泄露的緣故,相關人員在發現機密泄露以後,順藤摸瓜抓到了陳國成。
但沒想到這次機密泄漏事件其實是一個外國未知組織早就策劃好了的,三名僱傭兵都是超自然的存在,尋常兵力根本無法阻擋,所以只能藉助超能部的力量。
偏巧超能部也有小隊在東北執行任務,更巧的是,雙方的目標竟然幾乎一致!超能部的解釋是,有特殊超能者需要抓捕歸案,而這個特殊超能者正好是三名僱傭兵之一!
聽到這裏,一號隊眾人就明白了,這一段時間昊陽和八號隊都在執行秘密任務,之前還給七號隊帶來一個新成員來着,不過這次應該不會再讓那個僱傭兵加入了吧?
而說道機密,其實一號隊眾人都想問是什麼機密,不過問了別人肯定也不會說,結果常冬冒冒失失地開口就問:「那個機密是什麼,重要嗎?」
總指揮瞥了常冬一眼說道:「很重要。」
好吧,既然是機密,包括自己人也不能知道也是很正常的,畢竟誰也不能確保誰就不是下一個陳國成了對吧。
不過一號隊眾人一聽到機密,首先想到的就是航母,畢竟外國人覷覦中國航母機密的事早已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了,只是沒想到這幫人已經瘋狂到了要派超能者來偷機密的地步。
但善於思考的成員已經發覺了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們也說不清楚。
接下來回到正題,說了十多分鐘,最重要的還是指派任務,一號隊和八號隊必須在張若敏的體力耗盡前找到這三個僱傭兵,並將其一網打盡,陳國成可以說是他們的人質,也可以說是他們要帶走的情報,因為這次任務難度很大,可以不用確保陳國成的性命,但那三個僱傭兵殺了很多刑警和士兵,必須死!
常冬不由笑道:「既然四個人都可以殺,其實很簡單嘛,朱蕭,告訴我位置,我先來一發氣功炮把這城市移平了再說。」
郭康聞言不由笑出了聲。
卻聽總指揮怒道:「你說什麼?這城市十幾萬人你要把它移平了?」
說實話,看到這位總指揮大叔那麼生氣,常冬還是有點怕的,畢竟軍人的氣場擺在那裏,不過他也有他的理由:「很簡單的問題,我殺死的人可以由超神來復活,但你們並不能確定敵人有沒有生殺令,萬一有呢?我們犧牲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再復活了。」
聽聞此言,不少超能小隊成員都點了點頭。
但總指揮還是很生氣,指着常冬罵道:「你們超能小隊從來都不重視人民生命的嗎?殺了再復活?那是恐怖分子影鋒才會幹出來的殘忍至極的事!」
不知為何,常冬這時候反而硬氣起來了:「老實說,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隊友的生命!」
「你……」總指揮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如果不是因為超能者有超能之神的復活機制的話,他已經拿出搶來把常冬就地正法了。
可能再這麼吵下去就會吧剩下的最重要的十幾分鐘給白白浪費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尉遲先忽然說道:「我應該可以接替張若敏的位置,延長時間,然後你們想辦法疏散平民。」
的確,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不損一兵一將全殲敵人,唯一的缺點是這個城市被移平了需要有人來賠償損失,說讓昊氏集團來陪可能是開玩笑,但國家肯定是賠得起的,只是說能否與機密等價就很難說了。
卻聽八號隊的韋艮說道:「不行,我們嘗試過疏散,但前去疏散的人員被他們的狙擊手提前殺死了,奇怪的是派去肉眼搜索的人員並無傷亡的消息傳來,由此我猜測他們有人有預知能力。」
預知?
徐不凡聞言不由冷汗直冒,甚至瑟瑟發抖,但其實自進入指揮室起,他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怎麼好。
所幸超能小隊不都是常冬那樣的愣頭青,總指揮總算稍微緩和了怒氣,轉眼看向朱蕭:「連接到張若敏和尉遲先,如果能拖延更久,我們就可以制定出更周密的計劃。」
朱蕭點頭答應,卻見徐不凡噌的一下站起來,神情恍惚地說道:「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就要備戰!」
什麼意思?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眾人都有些茫然不解,只有總指揮和韋艮聞言忍不住眯起了精亮的眼睛。
徐不凡也不管眾人怎麼想,直接對哀麟說道:「哀麟,你去治療昊陽,無論有沒有效都要跟他說,有效!馬上就就可以好了!快去!現在就去!」
眼看徐不凡已經急到要過來拉扯了,哀麟也不敢拖沓,立刻起身跑了出去,而從徐不凡說話開始,狄笙的心臟就跳個不停,越來越不安,也跟着跑了出去。
然後徐不凡轉身看向常冬:「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常冬看他就不順眼,此刻見他鄭重其事,無法只得點了點頭。
徐不凡咬着牙說道:「你一定要和越雅兒在一起,無論如何都不要分開!答應我,無論如何!」
「這不是廢話嗎?」常冬無奈了。
而徐不凡已經自顧自跑出了指揮室。
常冬忍不住笑道:「這神棍肯定怕了。」
越雅兒嘆了口氣說:「唉,看來我得多照看一下你了。」
她也信了嗎?
常冬不由收回了笑容。
但是,他,絕對不會相信!他一定要贏下這個賭局!
因為徐不凡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現在大部分人都在懵嗶狀態,卻聽韋艮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戲命開始玩自己的命了,得有一個人去看着他,如果失去他的話,我們就會在預知上陷入被動。」
常冬站起來說道:「我去。」說着就要走。
「慢着!」韋艮連忙喝止他:「我們這裏誰都可以去,偏偏你和越雅兒不行,除非你們一起去。」
常冬聞言不由捏緊了拳頭,背對着眾人一字字說道:「你們都相信他是吧?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尉遲先肯定可以達到張若敏的要求,時間足夠,現在我就要去問個清楚!」說罷再也不管眾人說什麼,直接沖了出去。
韋艮也不含糊,對總指揮說:「總指揮,我已經明白徐不凡的預言了,現在常冬已經違反了他提供的先決條件,所以我的建議是——撤退,現在就撤。」
撤退?
總指揮知道這個名為韋艮的人是八號隊的軍師,所言一定經過了深思熟慮,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有必須堅持的東西:
「你們也許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軍人,但今天我就要給你們上一堂課,超能一號隊,超能八號隊,現在我通知你們,你們不再是我手底下的士兵了,自由行動吧!」
言下之意在明確不過了,總指揮會帶着他原來的部下奮戰到底,而超能小隊則可以按照韋艮所言撤退。
韋艮不由嘆了口氣,看向旁邊的郭康。
郭康盯着總指揮笑道:「你太小看超能小隊了,坐着看表演吧。」說話間已經拿出了半透明的生命鎖。
緊接着,一個白色物體突然砸穿帳篷,會議室中間的地圖桌立刻爆炸開來,煙塵四起……
徐不凡一路狂奔,可能是天氣較冷的緣故,沒跑多久他已經吁吁呼呼地大喘着氣了,但仍然沒有止住腳步,直到爬上一個還有積雪的小山丘上,才停了下來。
這喘得,徐不凡差點沒倒過氣去,不由自言自語道:「馬的,早知道以前少抽點煙了。」
卻聽身後傳來「的」的一聲。
徐不凡猛然回頭,只見常冬將打火機放在褲包里,吐着煙氣說道:「你來這裏幹嘛?站在高處好看戲嗎?」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33s 3.99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