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來看看吧,反正也沒損失。
曾小輝拿起信件,才發現中部有點鼓鼓的,撕開一看,原來裏面夾着一塊紫色晶體,同時還有一封信。
取出信件,上面寫着幾行很醜的字,若不是曾小輝想知道這塊紫色晶體是什麼,這字直接丑到他看不下去:
平淡枯燥的生活你早已厭煩了吧?
想體驗全然不同的人生嗎?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幫我建造空之壁壘。
吃了它,一切都會改變。
曾小輝有些無奈,讀完以後更加無奈,怎麼看都像搞推銷的,而且完全不知道這塊紫色晶體有什麼作用,弄不好是新型毒物。
想到這裏,曾小輝不禁對紫色晶體厭惡至極,連碰都不敢碰,隔着紙張謹慎地拿起紫色晶體,生怕會有粉末落到桌子上,然後準備丟在紙簍里。
但當曾小輝即將放開手指時,突然感覺到紫色晶體順着手指傳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吸引,他不由得手一抖,紫色晶體從紙張里滑落。
這一瞬間,失落感遍佈全身。
曾小輝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反應速度,紫色晶體剛落到一半,他的另一隻手突然伸出,將其牢牢抓在手心。
曾小輝曾在讀博的時候少少研究過各類晶體,但也從未見過這種材質的存在,他舉起手臂仔細端詳着這塊神奇的紫色晶體,口中念念有詞,就差沒有說「tsmyprecious」了。
正當他越來越痴迷時,突然有人猛敲桌子,嚇得他差點沒把紫色晶體給扔了,連忙緊緊攥在手中。他推了推眼鏡,轉頭看向來者,卻是他的同事兼好友小張,只聽小張不耐煩地說:「你拿着塊破石頭看啥呢?文件整理好沒?經理等着看呢!」
「好好好,我馬上做,再給我一個小時,第二部分就快做好了。」曾小輝終於又找回了自己,他將紫色晶體悄悄放進衣袋內,開始打字整理。小張看他認真的樣子,鄙夷的一笑。
不知為何,曾小輝打着打着就覺得眼睛越來越花,最後模模糊糊的一片,啥都看不清了,莫不是紫色晶體真的有毒?曾小輝心頭一跳,但也許是真的太累了,他疲倦地抹下眼鏡,閉着眼睛喘了幾口氣,但一想到就要升職,他又鼓起勁來,當他正打算戴上眼鏡時,突然發現周圍的環境前所未有的清晰,戴上眼鏡以後反而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不由一愣,這不是有部電影裏的劇情嗎?
不過曾小輝很清楚,現實世界的天空永遠都不會掉餡餅下來,那只能證明這塊紫色晶體真的有毒了,甚至摸一摸都能夠致幻!
反正已經中毒了,還是先做完工作再說。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曾小輝只覺得頭腦越來越靈活,打字速度越來越快,而且一點錯誤都不會犯,簡直如有神助!最後,他不僅做完了經理要求的第二部分,甚至完成了第三部分!
這時候,曾小輝隱隱覺得,再來一個小時的話就可以全部做完!
他高興地抬着文件走向經理辦公室,剛走到門口,小張閃了出來,呵呵笑着說你辛苦了,剛好經理叫我有事,我幫你送進去吧。
如果說有人突然冒出來說要幫忙送文件,是個正常人都會警惕並且以後都會遠離這個人,但小張每次都幫曾小輝送,他們工作之餘的關係又非常好,問題不大,所以曾小輝很自然地把文件交給了小張。
這時,裏面的經理髮話了:「你們都進來吧。」
小張這次總算在曾小輝面前露出了不情願地表情,但曾小輝也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並未多想。
進去以後,經理也不管小張擠眉弄眼的表情,拿起文件看了看,點頭道:「不錯,這次做得非常好。那麼接下來我要宣佈一件事……」
經理要宣佈自己為主管了?曾小輝激動得手心裏都是汗,多年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卻聽經理說道:「經過公司高層討論一致決定,我宣佈,張備現在是新的技術部主管了,大家鼓掌!」說罷自己當先鼓起掌來。
曾小輝麻木地抬起手掌,心卻像掛滿了很多又重又疼的東西,就像心臟被狠狠捅了一刀,剛剛噴完血,一陣寒風又將鮮血凍在了心臟的傷口上似的。
那麼痛!
見曾小輝臉色慘白,經理和小張對視一眼,都走過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老曾啊,繼續努力,公司不會虧待你的。」
「經理,」曾小輝張了張嘴,還是繼續說道:「這些文件都是……」
經理打斷他說道:「都是你做的我知道,做得都非常好,不過材料不都是小張給你準備的嗎?我知道幹這種枯燥乏味的搬運工作很辛苦,但是,你這麼多年不都挺過來了嗎?我知道你很難過,這樣吧,我給你放半個月的假,帶着老婆孩子去旅遊旅遊。三十多歲的人了,要放寬心,知道不?」
搬運工作?枯燥是沒錯但是這些所有都是曾小輝一個人做的啊!他幡然醒悟,原來張備竟用這個方法擺了自己一道。
曾小輝抬頭看了張備也就是之前的小張一眼,後者正用歉然的表情看着他,但這次即便沒戴眼鏡,他也把張備眼中的得意和蔑視看得清清楚楚,他拿出胸口的職員卡輕輕丟在桌子上,對着經理說道:「我不幹了。」
「哎,別啊,老曾,你可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哎,別……」經理似乎還在身後挽留,但曾小輝已經走出了經理辦公室,他一路沉默,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收拾東西,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奮戰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地方,接着直接就往公司外走。
當他等待電梯時,耳中突然傳來了經理和張備哈哈大笑的聲音,猶如這倆人就在身邊一般,曾小輝左右看看,整個樓道里卻只有他一個人。
只聽經理啐了一口說道:「這傻嗶,以為辭職就可以威脅我?還博士呢,心理素質連個小學生都不如,老子真是白養他那麼多年。」
「誰說不是呢,」張備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他走了技術部怎麼辦?我還想請他吃頓飯犒勞犒勞他的。」
「怕個蛋,這年頭遍地都是人才,這個走了還有下一個嘛,搞不好下一個還可以少發點工資呢,哈哈!」這次曾小輝甚至能感覺到經理那無所謂的表情。
突然獲得的能力並未讓曾小輝變得慌亂或者欣喜,現在的他整個人都空了。
不知道要去哪裏,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不過也還是給他老婆打個電話吧。
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只聽他老婆說道:「老公啊,我在打麻將呢,你不是還沒下班嗎?這麼早打過來幹嘛,別浪費話費了,掛了。」
「等等。」其實接通電話之時,曾小輝就已經感覺到了他老婆那邊的情形,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都光着身體,三個男人都捂着嘴,戰戰兢兢地不敢出聲,但曾小輝從他們的眼中都看到了充滿惡意的竊笑。
曾小輝不知道為什麼隔着電話也能感覺到,可能是紫色晶體的致幻作用越來越強了吧?也有可能是在公司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惡意猜想的。
曾小輝夫婦其實非常恩愛,這麼多年了,她怎麼可能會出軌呢,而且還是一次出軌三個?
別開玩笑了!但曾小輝還是忍不住問道:「和哪幾個人打呢?」
「哦,隔壁老陳,樓上老錢,樓下老王。好了好了,掛了。」而曾小輝順着他老婆所說把現場的男人一個個看了過來,一個都沒錯!
曾小輝聽着已經掛斷的手機,自言自語地說:「這一定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公司給的打擊真的太大了,饒是受過最高教育的曾小輝也一時難以接受,只有回家才能找回些許溫暖。
回到家,曾小輝不自覺地將手掌的力道控制到了極為精微的程度,開門一點聲音都沒有,而臥室的門緊閉着,不管其內的感覺在意識中有多真實,甚至裏面已經傳出了男人和女人偷情時的污言穢語,他還是認定為幻覺。
直到他用相同的方法悄悄打開臥室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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