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飛棠眼裏,朱千蘭還真和什麼都不懂的村姑沒區別,就衝着她身上軍裝的肩章,不知道她是陳家女兒的人,也不敢這麼和她說話,所以,朱千蘭和村姑,或者說,和豬又什麼區別?
「就算我要包庇我戰友,拿什麼包庇?你不是證人嗎?那你就去證明一下。」陳飛棠呵呵的冷笑着,眉目中藏着譏諷,「別怪我沒有告訴你,破壞軍婚是違法的,你要有膽子,你就去啊。」
陳飛棠說完以後,就拿着冷眼看着朱千蘭。
她有些猶豫,也有些糾結,她既想朱千蘭上去,將陸行止和江瑤分開,即便知道不管朱千蘭說什麼陸行止都不會信,但是,至少能打擾他們兩人單獨相處,陳飛棠也覺得高興。
但是,又怕朱千蘭把事情鬧大了,陸行止會丟臉,畢竟,這裏還有很多的軍人,還有很多的外人。
而被陸行止一路扛着從帳篷出去以後,江瑤是連掙扎都懶得了,反正都是徒勞無功,她范不着浪費力氣。
等陸行止把她放下來以後,她才給了陸行止一個大大的白眼,「下次要扛,提早打聲招呼,要不然就給你的肩膀墊一塊海綿,不然磕着我肚子不舒服。」
陸行止見江瑤好像是生氣了,又好像沒有生氣,也拿不準江瑤到底現在是什麼情緒。
「說說吧,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陸行止開口,抬手摸向她的肚子,大概也是真的擔心她肚子被他硬邦邦的肩膀磕壞了,所以輕輕的揉了揉,嘀咕了句,「以後不扛,用抱。」
「沒呢!沒呢!」江瑤連連搖頭,推了推陸行止,「沒什麼意思。」
陸行止抬頭,用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臉色並不好看。
幾秒以後,他突然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嫌棄我?」
江瑤一愣,直接傻在那了。
所以,這傢伙是怎麼腦補出她嫌棄他了?
「因為用了我昨晚擦身子的毛巾洗臉,所以你不高興了整個早上,也不想理我了,不是嫌棄我,是什麼?」陸行止心堵得慌。
這種感覺就像剛結婚那時候,江瑤一定不會吃他夾到她碗裏的菜,那就是嫌棄他的筷子沾着他的口水。
江瑤這才意識到,這問題要是不好好解釋,可能會成為陸行止的心結。
她這才把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收去,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去摸陸行止的臉,「真不是嫌棄你,只是覺得不衛生,而且,早上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和你沒關係。」
「不都是身體的一部分?你厚此薄彼。」陸行止道,「在部隊,我們就一個臉盆,一條毛巾,又洗臉又洗澡的。」
如果不是後來江瑤去了部隊,知道江瑤講究這些,他也不會多準備好幾個臉盆和新毛巾。
「現在這裏條件比較苦,所以昨晚我也沒有多想。」陸行止解釋道,「我知道你愛乾淨,離開了這裏,我不會這麼邋遢。」
江瑤連連點頭,「我也沒覺得你邋遢,就是心裏頭膈應了會兒,也不是嫌棄你,你想想,要是讓你用臭襪子洗臉,你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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